钟菓把她的头提出来,掐着她的下巴,“这么快就想死了?好玩的还在后面,你死了不是很可惜?”
“我……我……”赵雅丽缓了缓,终于又能喘息了,吐出来几口污水,结结巴巴的一直‘我’,就是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院长,现在可以把人送到寝室去了吧?”钟菓拍拍手回头问院长,“赵雅丽在这里,就麻烦院长你好好照顾了。”
院长听着刻意被钟菓咬得很重‘好好照顾’四个字,心领神会的点头,“我会照顾好的。人现在就送去重症病人寝室。”
所谓的重症病人,就是那些已经疯到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神经完全错乱的病人了。
这些病人因为巨大的破坏能力而被隔离开,免得影响到其他有康复可能性的病人。
赵雅丽被人扔进了一间大寝室,本来已经睡着的十来个人呼啦一下子醒来了好几个。
其中有两个人,醒来后就跟僵尸一样,跳到赵雅丽跟前,一个掐着她的脖子,一个掐着她的脚腕,一个就跟容嬷嬷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拧。赵雅丽疼的哇哇直叫唤,但被好几个人围着,她是要逃逃不掉,要躲躲不开,只能忍受着。
“贱人!总算是给我抓住了,竟然勾弓丨我男人!”那个又掐又拧赵雅丽的女人满眼阴狠的盯着赵雅丽,低头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那位病人狰狞的笑着抬起头,一松口,地上就掉下来一块肉——赵雅丽的鼻头!
“我的鼻子!疼啊!好疼!”赵雅丽还不知道自己的鼻头被咬掉了,只是觉得很疼,伸手一摸全是血,更是一阵尖叫,惧怕的看着咬了自己鼻子的女病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把你的坟都掘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见鬼了!这里闹鬼了!我要回家!白立行!你滚出来,赶紧带我回家!你个没用的东西!”
已经见惯了这些的院长一点也不大惊小怪,他淡淡的对钟菓解释:“这些现象每天都会发生,而且一天也会发生好多起,看见那几个病人了吗?耳朵、鼻子、嘴唇、手指被人咬掉的,多得是。而且就算是男人的……”院长顿了顿,留给大家自行想象的时间后,又说,“也会被人咬掉,甚至晚上睡着之后,被人拿刀子割掉,很正常。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丈夫出车九的女人做出来的。”
钟菓挑挑眉,呃,这个有点夸张啊!
赵雅丽疼的昏厥过去了,但是那些人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先前没醒来的一些病人被她的叫声吵醒,不满的围拢过来。
其中一个大高个儿,是个男的,他的右手长得就跟剪刀手爱德华的手一样,而左手上却真的拿着一把剪刀。他走过来,踢了赵雅丽一脚。
“死女人,老子睡觉,你吵个死啊吵!”他说着就用剪刀疯狂的剪起赵雅丽的头发,一下一下,动作利落,就听见剪刀咔擦咔擦的声音,最后一股血彪起来。
钟菓跟开车的男人都惊讶了——赵雅丽的耳朵已经被减掉了三分之一,而且藕断丝连,要掉不掉,一片血淋淋。
赵雅丽惨叫一声,跟诈尸一样身子两头翘起来一下,又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就算是见怪了血腥的钟菓,也忽然觉得有些恶心,目光转移开一会儿,才让自己适应过来。
院长跟小王依旧很淡漠。
“这个男人以前游手好闲,酗酒赌博,失手用剪刀杀死了妻子,然后就疯了。来这里之后,他手里就一直拿着剪刀,看谁不顺眼总是这样。他经常会把好多女病人当成他那位爱管教他的妻子。”小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人家都疯了,谁能有办法管得住啊。
钟菓这才知道,原来是人家‘爱德华’把赵雅丽当成自己老婆了,所以才下了狠手。
“那这些男女病人都在这里?”她进来后就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床,只有大通铺,而且还是在地上,用木板随便拼凑的,上面放着一些别人捐赠的破旧被子单子之类的东西。
“嗯。这里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其他病情稍微缓和一点的病人,我们是男女寝室分开才,他们就没办法了,要是真的分起来,就没那么多房子。”院长解答了钟菓的疑问。
钟菓点头,看来给赵雅丽找的归宿,是个‘不错的’归宿。
“你个烂婆娘,被人都睡烂了!老子一晚不在家,你他妈的都要去找野男人!”那个‘剪刀手’给了赵雅丽几个大嘴巴子,伸手去剥她的衣服,“老子今晚要治死你!叫你再去找野男人!”
“小王,快去分开他们。”院长见状,急忙叫助理去拉开‘剪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钟菓解释,“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更进一步发生,我们的监控24小时开着,有三位工作人员值班,只要发现苗头,就会及时制止。”
小王拉开了‘剪刀手’,但是却又有另外一个男病人压上了赵雅丽的身上,直接啃着她的嘴巴,咬的她的嘴唇一直在流血。
赵雅丽又清醒过来,看见在自己身上乱动的人,一脚踹开了对方,往一边缩着。
“你居然敢动我!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要杀了你!”她此刻已经是半疯半清醒的状态,望见‘剪刀手’手里的剪刀,就扑过去抢。
‘剪刀手’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剪刀,那是他权威的象征,哪里会允许被别人抢走。他将剪刀护在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