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要我接受以茹,可是你知道我一看见她,我就觉得……”宁可嫆话没说完,她觉得不但难受,而且还很丢人,这完全乱了套的关系,真的很丢人,所以她想极力把这个事情压下去,所以她一直沉默,一直不说什么。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个道理,妈你也懂。以茹的母亲去世了,你也没法跟她痛快的吵一架解解气,所以看见以茹,你难受很正常。可是这是爸跟以茹母亲之间的事情,以茹她也不想这样,这跟她没关系。”顾冬甯移动到宁可嫆身边去坐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开始,因为震惊、难以接受、愤怒,我们迁怒于以茹,这样真的不好。不能以为我们受伤了,所以就要无辜的人也跟着一起受伤是不是?”
宁可嫆又开始沉默,她不是闹情绪,而是心里想得太多,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们把以茹接回来,一起谈谈吧。”顾冬甯几乎是在用请求的语气在跟宁可嫆说话。
他很生气,甚至是恨顾正豪一辈子都在找郑佩佩,没有时间陪宁可嫆,枉费了母亲对父亲的一片痴心真情。当他知道父亲要找的人就是郑佩佩的时候,他也是不由自主、先入为主的去责怪白以茹,以至于到后来他清醒之后,却又拉不开面子去跟她和解,而他也知道还不是时候跟她和解。
宁可嫆这里的疙瘩解不开,他要是跟白以茹和解,反而会引起更大的家庭战争。这一场风波中,受害最大的是宁可嫆,所以要解决问题,还是得从她这里下手。
“我先回去了。”宁可嫆拿着帕子擦擦眼泪,心烦意乱的她不想再说什么。
“妈,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但是能不能看开一点,放过你自己,也放过爸,多想想你们的以后。”顾冬甯无奈的望着宁可嫆的背影,“过几天,我就去把以茹接回来,七夕跟嘉义不能没有母亲。”
宁可嫆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叹了口气,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跟形象,才出了餐厅。
顾冬甯揉揉眉心回去继续工作,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这不是他的风格,让他觉得疲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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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欣公寓外面不远处的公园里,顾老爷带着顾七夕跟顾嘉义来跟白以茹见面。
白以茹出来已经两天了,她很想孩子,所以顾老爷就偷偷的带着他们出来了。
“妈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顾七夕吃着白以茹做的小点心,信心十足的保证,虽然她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一定会帮妈妈的。太爷爷说了,如果我跟姐姐听他的话,照着他说的做,就会带我们回h市去的。”顾嘉义摇头晃脑的接着顾七夕的话说。
“那妈妈就拜托你们了。”白以茹笑着捏捏两个孩子的脸,“妈妈今天还有事,得先走会儿,我们下次再见吧。”
“ok!”
两个孩子一起比着ok的姿势,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以茹甜蜜的笑着,见到孩子她真的很开心,而且实在是不想分开,但是她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爷爷,那我先走了。”她拿了包跟袋子,打过招呼,匆匆离开,去艺术中心提交比赛的稿子。
市里每年都会自主举办绘画比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型活动,获奖了也不会多么的出名,但至少在市里还是算得上一件大事,所以在这里一些画家,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都会主动参加。
白以茹之前接到过政府来的邀请电话,请她今年参加,而且一定要参加。她知道这是政府在利用她的名气、以及顾冬甯太太的身份,来给城市打广告,但还是满口答应了,毕竟广告效应是相对的。
艺术中心的人不算很多,白以茹走进去,到指定的地方提交画稿,然后留下资料跟联系方式。
“在这里签名就好了是吗?”她捏着笔问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
“是的。lukas太太,请往这边一点,小心撞到。”工作人员回答了之后,又贴心的提醒白以茹。
白以茹回头看了下,原来是有人搬东西,她就让了让,却又被另一边的人撞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对白以茹点头道歉。
“没关系的。你是……文森特画家吧?”白以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戴着眼镜的人就应该是前几年很红,但后来销声匿迹的德籍华人画家文森特。
男人点点头,“是我。”
“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荣幸。”白以茹有点激动,文森特那可是红极一时的著名国画家,“你也参加比赛吗?”
“还不确定,我有事先走一步。”不苟言笑的文森特说着便走了。
白以茹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暗道,名人就是名人,好高不可攀啊。
“好了,lukas太太,你的资料全部都弄好了。这一份是你的,请妥善保管。”工作人员将几张纸给白以茹。
白以茹道谢后离开艺术中心,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