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无非就是说白以茹作为一个新人,虽然出了点名,可是毕竟什么都还不是,怎么就做出抄袭这种不齿的事情来,而且还抄袭的是赫赫有名的文森特大师。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抄袭吗?”白以茹也不畏惧,站在人群里,沉着冷静的对着一闪一闪的灯光还有无数个话筒,“现在谁都没有证据,你们就这样妄加断言,会不会有失职业水准?”
“作为一个抄袭者,还有资格说职业水准吗?”记者又反问白以茹,“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请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文森特手中。”白以茹并没有对外说自己的原稿丢了,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就直接将矛头推到文森特的身上。她顺手拿走一名记者的话筒,目光越过人群,看向颁奖席位中的文森特,“既然你说作品是你原创的,那请说说你创作的画作的经历吧。”
她的这一举动,让记者们稍微安静了一下,但是却也就几分钟,而后都更加的吵闹了。
“说出来创作经历就能证明清白吗?”记者犀利的问白以茹。
“不说说怎么知道?”白以茹固执的望着文森特,“你不说,是因为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抄袭的真相了?”
文森特眉头难看的一皱,依旧沉默着不言不语,倒是他的秘书站了出来。
“白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此刻你说的一切,都会成为日后你诽谤文森特先生的罪证。”秘书好似在就事论事,可是白以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在威胁她,但是她也不会怕。
“至于是谁诽谤,请大家拭目以待。我现在问的是文森特,不是你。”她瞅一眼秘书,又继续对文森特说,“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来告诉你,我这幅画是怎么样的来历。”
“我画的画,还说不出来?”文森特忽然开了口,面色淡淡的,毫无生气,也没有一点儿波澜。“这幅画是我上个月,在旅游的途中,看见了日落的美景,忽然萌生了日暮西沉就好比人生迟暮一般的感触,所以才特意留念,画了这幅画。”
“这幅画给人的意境是人生迟暮吗?大家仔细看看,这明明就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一幅画。”白以茹自信的微微一笑,淡定的替自己辩解,“日落是一天的结束,但也预示着旧的一天要去,新的一天要来临,这不只是落阳,它是孕育着新希望、新目标、新起点的土壤。”
大家听了白以茹的话,仔细的看了看画作,觉得她说的还是很在理的,不免引起一片唏嘘。
“画的意境根据看画的人心境不同就会不同,这个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艺术中心比赛工作组的工作人员秉持着公正合理的比赛规则,站起来严肃的说着。
“那敢问文森特先生,你能说出来这座山是什么山吗?它位于哪里,叫什么名字,海拔多少,上面最著名的又是什么?”白以茹不理会工作组人员的话,对文森特再一次发起提问。
“这个不能成为证据。”工作组的人又说。
“是不是证据,这得等文森特回答了再说。”白以茹对工作组的人说话也是毫不留情,“如果你们不让文森特说,那么我可以认为是你在包庇他吗?那么所谓的公平公正从何而谈起?以后再举办这样的比赛,还会有什么意义吗?”
面对白以茹的话,工作组的人低声交流了一下,便不再说白以茹什么,反而是要求文森特回答刚才她提出的问题。
“这就是前面那座山头,海拔、高度、著名的东西,在场的还会不知道?”文森特随手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山,“画作跟实际景色都是有差别的,因为画作是创作,而不是一味的反应出画家眼里真实看见的景色。所以这幅画上的山头,如果我不说,大家也是看不出来它就近在眼前。”
大家看看那山头,又看看那画作,还真的跟文森特说的一样,虽然不是原貌复制,但是依稀还能感觉到几分相像。
“错!”白以茹果断的打消这群人的刚萌生出来的对文森特的相信,“这座山是位于中国h市的凤凰山,山高2015千米,因为远看全貌神似凤凰,故此而得名,山上最著名的是江神庙,面对江面而建立,有着浓重的羌族文化气息,而现在经过市政府的规划跟建设,上面还有著名的彩灯图案——凤凰戏牡丹。因为与凤凰山相对的是牡丹山。”
她说的头头是道,还从包里拿出来好多照片跟宣传册的打印版,散发给面前的记者们。“大家仔细的看,就会发现,我画的是凤凰头部这一部分的山头,而且是真实景色的写实,没有经过一点儿夸大跟创造。”
颁奖席位上的文森特眉头一敛,站起来,走到一边:“记者是怎么回事?不是来报道白以茹抄袭的,怎么还在这里听她胡闹起来了?”
“估计是记者清楚白以茹的身份,所以有所忌惮,不敢直接下结论。”秘书回答道,“要不我们现在跟记者打个招呼?”
“森特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管台下如何吵闹,白以茹是如何拿出证据来反驳他,他都是一脸毫无表情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他冷漠的看着人群,没想到找不到证据的白以茹,居然这样执着,而他也是大意了,刚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跟记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