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该一网打尽的时候了。”顾冬甯双眼危险的微微一敛,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都忘记了赵雅丽跟顾正江的存在了。“先把人找到。”
“明白。”阿七应了一声,迅速投入工作中去。
顾冬甯望了望不远处被记者围住追问为什么抄袭的文森特,打算离开的,却不想对方竟然朝着自己走来。
“记者会已经结束,现在不接受任何采访。”记者也跟着文森特一起拥了过来,顾冬甯不悦的提醒记者们,他不在乎有没有人采访文森特,他在乎的是自己不愿意再被采访,给记者们听见他跟文森特的谈话,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记者们悻悻的离开,本来想挖掘深层次的八卦,可是见着顾冬甯发话了,就都不敢了。
“你还是这么的狂妄,这么的不可一世。”文森特眼里迸发着仇恨,那两把熊熊燃烧的记恨之火,好像要烧死顾冬甯一般,“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我们好像没有打过交道,注意你的言辞。”顾冬甯也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没有走,而是等文森特过来,等对方告诉自己抄袭的原因。
“我的言辞有错吗?”文森特拿出几张报纸,举到顾冬甯眼前,“十几年前,因为你的一句话,让我在画坛失去了一席之地!我的大好前程、我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顾冬甯大致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终于知道文森特说的是什么了。
十几年前,文森特因为画风被众多大师欣赏而一夜成名,声名大噪,在画坛树立了一席地位,不久后他就举办画展,拍卖自己的作品。
当时还之后十几岁的顾冬甯,也去参加了这次拍卖,就在大家纷纷出价竞拍的时候,他低声对一同前去的顾老爷说:“这幅画有瑕疵,而且很明显,不值得收藏,下面的题诗是一大败笔,连欣赏的价值都几乎没有。”
顾老爷觉得顾冬甯说的很对,也欣赏孙子的一针见血,两人便提前离场。
可是谁也不知道,顾冬甯的这句话,原本是私下里跟顾老爷说的,却被人听了去,在竞拍现场一下子传开,竞拍者就开始怀疑文森特画作的价值。
同时,因为顾冬甯的话,画坛的前辈们,也开始点评文森特的画作,指出了很多细节上的不足,目的是想帮助他进步。
可是不巧的是,这些怀疑跟评价,被记者们篡改意思之后,竟然成了对文森特的否定,让他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只能在画坛消失,平息这场风波,最大限度的保护他的名声。
可是这一消沉,文森特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爬起来,再走入人们的视线。这让他憎恨顾冬甯,每天都想着要怎么报复。
“如果你接受了别人的批评,懂得进步,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顾冬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当时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况且记者们乱七八糟的报道,也不是他让人去做的。
“如果不是你的那句话……”
“不知悔改的人活该失败。”顾冬甯打断文森特的话,淡淡的看他一眼后离开,不再给他再废话的机会,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原因,别的跟自己无关。
白以茹在停车位那边等着顾冬甯,见他过来了,就对他说:“我送你去公司,再回家。”
“我自己去就可以。不过——”顾冬甯笑得月朗风清,捧着白以茹的小脑袋,在嘴角偷香一个,“老婆要是愿意送我,我也是很乐意的。”
“贫嘴。”白以茹娇嗔一句,自己先上了车。
顾冬甯从另一边上车,命令艾威开车。
到公司后,他下车,又命令艾威将白以茹安全送回家,才上楼去工作。
“先送我去买点烟花再回吧。”白以茹目送顾冬甯离开后,却对艾威说道。
“少夫人,这种事情,叫别人去做就行。”艾威不懂白以茹买烟花做什么,而且还要亲自去。
“没关系。反正顺路。”白以茹没多说什么,脸色沉重的靠在皮椅里,心思沉沉的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路景。
艾威只能照做,送白以茹去挑了一些烟花,才送她回家。
回家后,白以茹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顾冬甯晚上下班回来,她也没出来迎他。
“以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冬甯问大梅的时候,亲自往书房去一探究竟。
“不清楚。少夫人不让我们去打搅她,所以我们没敢去。”大梅照实说。
顾冬甯眉头一抖,敲了敲书房门。
“以茹,我进来了?”他轻声的说着,扭动门锁,进去后,却见白以茹在对着那只木盒子流眼泪。“怎么了?想妈了?”
“嗯。”白以茹哭的泪人儿一样的,顺着抱住自己的顾冬甯就倒进他的怀里,“明天是妈的忌日了。可是我却不能回去。所以有点儿难过。”
“要不明早我们回去?”顾冬甯记得郑佩佩的忌日,只是这段时间都避讳提及她,所以他就没在白以茹面前说什么。
“不了。下一次再回吧。”白以茹摇头,这时候回去,给宁可嫆知道了,她又要难过了,总之现在是能不提起母亲就不要提起的。
“那就下一次。”顾冬甯心疼的顺着白以茹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安慰她。
“冬甯,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放烟花?”白以茹红着眼睛望着顾冬甯,“我妈最喜欢看烟花了,我想放烟花给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