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欣——”宁俢霁深深地呼吸一次,揽着童晓欣的肩膀,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背,“爸被人拿刀捅伤了后腰,右边的肾被刺穿……”
“什、什么?!”童晓欣差点儿一口气没上的来,这消息对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晓欣,张大嘴呼吸,别激动,为了孩子,你千万不能激动。”宁俢霁拍着童晓欣的背心,帮助她顺气,他不在乎孩子不孩子,他在乎的是她的健康,可是如果不拿孩子说事儿,她一定不会在乎她自己的身体。
童晓欣用力的哽了半天,总算是又能正常呼吸了,不过脸色憋得有些发青,死命的抓着宁俢霁的手,“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到弄伤爸爸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我们现在起去医院,等下爸做手术,医院已经找到了跟他身体匹配的肾源。”宁俢霁吩咐束冠博备车,他则扶着童晓欣慢慢的往外走。
童晓欣一边走,一边暗暗地分析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等到上了车,终究忍不住,望着宁俢霁问:“推到我的人跟伤害我爸爸的人,是不是乔紫紫?”
除了乔紫紫,童晓欣再也想不出来第二个有这个嫌疑的人了,毕竟乔紫紫那时候站在宁俢霁的身边,是她回来,对方才离开宁俢霁。
宁俢霁不爱乔紫紫,可是乔紫紫难保不会爱上他。爱过,再离开,就算依旧还爱,那也还是会心生妒意的。
童晓欣最了解这种心情,因为当初她在h市,看见宁俢霁跟乔紫紫两人,顶着让一般人无法接近的光环站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深深地嫉妒过乔紫紫,甚至暗想要将对方赶走。
将心比心,乔紫紫现在这么做,也实在是说得通。
可是童晓欣等来的结果却跟她的猜想不一样。
宁俢霁摇头说不是。
“不是乔紫紫,是罗诗诗。”他不打算再瞒着童晓欣,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原来还有一个罗诗诗,你跟她真的没什么吗?”童晓欣听了,生气之余,还不忘记问问宁俢霁有没有跟罗诗诗之间发生什么。
“没有。”宁俢霁很坚定的回答,目光灼灼,“晓欣,除了让你跟爸受到牵连之外,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推到我,捅伤爸爸的人是罗诗诗,又不是你,你凭什么对不起我?”童晓欣脸上两行泪,吸吸鼻子,“修霁,我要狠狠地教训这个罗诗诗,她欺人太甚了!”不但想抢走她的男人,还伤害了她跟父亲,简直罪不可赦!
“嗯。好。那我留着,等你生了宝宝,就好好的教训她。你想怎么样都行,我无条件支持你。”宁俢霁给童晓欣擦眼泪,“你别哭,虽然难过的辛苦,可是一会儿给妈看见了,她更受不了。”
童晓欣点点头,如果不是孩子撑着,她真的要奔溃了,可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要是父亲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母亲要承受的打击太大了,自己应该给母亲一些精神上的支撑。
童父被送进了手术室,宁俢霁命人准备了一张舒舒服服的单人沙发,放在走廊边,让童晓欣坐下,等待手术结果。
童母来得晚,脚步踉跄,身子不稳,总是往前扑,脸上泪水滚落,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么着急自己的老公。
“妈,你慢点。”童晓欣见了童母这番模样,急忙站起来,紧张又担心的看着对方,无奈自己行动笨拙,想去搀扶一下母亲都困难。
宁俢霁松开童晓欣的手,过去扶住了童母,给束冠博一个眼神,对方眨眼的功夫就又找了一张沙发来,请童母坐下。
陆婉仪隔了几分钟才来,跑的气喘吁吁,她本来是跟童母一起的,结果对方跑太快,她追不上,反倒是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急匆匆的想问童父的状况,可那边宁俢霁已经跟童母说完了,童母听了,就发生大哭起来,她便不敢再开口。
童母拉着童晓欣的手,抱着她的肩膀,哭的撕心裂肺,“晓欣,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偏生这些事情就发生到你身上了。”
“妈,你别哭,爸爸还在手术,你要是再哭垮了身体,你叫爸爸怎么办?”童晓欣强忍着要哭的心思,将眼泪逼回去,鼻头发酸的安慰童母。
“你爸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担心的要死,可是他一辈子都没出过事,这眼看着要退休了,却是除了这样的事情。马上六十岁的人了,一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痛呀!”童母还在哭,她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可是不说点什么,她又觉得心里要被堵死了——
女儿跟宁俢霁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路坎坎坷坷,陆婉仪起初看不上她,巴不得她离开。女儿离开了,陆婉仪就开始叫宁俢霁相亲,恨不能女儿跟宁俢霁一辈子都别再见面,一辈子永远别想在一起。
可是,相亲就相亲吧,这最后还弄出来一个敌人,不但伤害女儿,还伤害自己的老公,这是最叫童母憋屈的地方。
而且她还不能将埋怨的话说出来,也不能跟宁俢霁家的人争论吵架,因为女儿嫁进了人家的门,自己吵闹,会叫女儿面上挂不住,也会让女儿左右为难。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抵就是童母现在的心境。
她除了默默忍受,就只能用哭来发泄自己的情感。
“妈,别哭了,喝点水。你这样哭,身体受不了。”宁俢霁亲自端着水杯,送到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