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琯砚靠在洛潋的胸前,小手一直在画圈圈,画着画着。
浓墨重彩的夜,他的身体里一直有个地方在发着光,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琯砚瞧着好玩,也没问那是什么,只是凑上小嘴亲了亲,觉得有些烫,她更觉得有趣了,用小手遮住它,不让它亮,或是慢慢张开指缝,让拟从手指间穿透。
她见洛潋好像已经睡着了,便又向上拱了拱,亲亲他的下巴,还不够,再往上爬了爬,然后再亲亲他的唇。
“你睡了吗?”小小的声音。
…
“睡了…”含笑的声音。
…
“骗人…你还说话呢!”
…
洛潋只笑不语。
“潋…我想听你说话,我害怕!”
“害怕什么?”洛潋抱紧她。
琯砚不回答,她不想再和他说她又梦见那个山,又梦见那个神仙了,还梦见了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她不认识,但是在梦中又会觉得很亲切的人。
她更不想说,在梦里的她竟执呦的甩开他的手。
她怎么可以这样,那明明不是她啊,她最听他的话了,她一直都很乖,她一直都是让他开心的,可是在梦里的她为何惹得他皱起了眉头,那眉头皱的是那样的深,脸色是那样的阴沉,说出的话又是那样的悲伤,可是一觉醒来后,她便是很么都不记得了。
又是亲亲他,柔柔的声音:“潋,我以前是不是经常惹你生气?”
洛潋的眉头轻凝了一下:“不…你一直都很听话,从小到大都是!”
“真的吗?”小人儿笑了,抱着洛潋的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晶莹的眼,在暗黑的夜里也能被狼的精准视力捕捉到。
那晶莹的眼里是含着笑的,带着深情的。
“好爱你!”小人儿的气息吐在他的唇上。
洛潋的鼻息忽的粗重了一些,伸出手,捧住她的小脸:“你今晚累吗?”
琯砚,不明所以道:“不累啊!你累了吗?”
洛潋含笑道:“这就好…”
可怜的小人儿不知道这匹狼又要兽性大发了。
紧接着,她又被翻身压在身下……
……
这几日的洛潋总是很忙,琯砚也忙。
洛潋忙着炼鼎,琯砚忙着找他。
小人儿将偌大的府邸几乎都摸了一个遍,只是有一个地方,她永远进不去。
守门的人说那是魔域阁,没有殿下的同意,即使是夫人也不能进去。
夫人?
以前不都是叫的吗?
她又转念一想,她已经决定嫁给他了,那就再也不是他的孩子了,而是他的夫人,那他也就是他的相公啦…
相公?
她抬起头,望着那魔域阁外的红色透明结界,冥想了一小会。
接着便偷笑着跑了。
……
木鼎幻,炼制过程中,及其狡猾,不是幻成洛潋父亲老狼王的样子,要不就是化成琯砚果体的样子。
虽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假象,可是每次用地狱之火炼制它的时候,洛潋都会控制不住的心疼。
特别是将它放在那血炉里,血炉再被滚滚烈火煮制到沸腾,那鼎在血炉中翻腾,及其痛苦中便又变成琯砚的模样,一遍一遍的喊着:“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洛潋虽知是假,可是根本就无法忍心看下去,更别说让他在一旁,不停的用炼鼎术将它一次一次的打沉到那炉子的底端,所以每每到这炼制的的关键时刻,半途而废!
于是,后来,他便将炼鼎术传授给楚歌,让楚歌去炼。
楚歌自当尽心尽责。
那鼎见是楚歌,便又如法炮制,幻成玄紫的模样。
于是又临阵脱逃了一个。
接着,便轮到圣阴王了,圣阴王无情,又食过太多腐肉,导致自己的心肝肺五脏全部腐化,也就是说,圣阴王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忠于狼尊洛潋。
洛潋交代的事他是绝对的要完成的,所以管它木鼎怎样幻形,到头来还是丝毫都不能撼动圣阴王那颗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
所以,炼鼎的大任就全全落在了他的头上,只是他的修为还不够强大,连小他几千岁的楚歌都比不上,于是,成功炼制鼎的期限又要往后延迟。
在这段延迟的时日里,洛潋便又开始满三界的寻找最后一个鼎,土鼎。
他在找,百里均自然也在找。
现在就看谁能找到最后一个鼎,取得最后的优胜权。
仙界,魔界,这两界几乎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兵力。
除了寻找自己所控制的区域外,人间便成了最有可能藏鼎的一界。
于是两界便又会时常在人间撞面。
随后又是普度众生与残害生灵之间不朽的战争。
洛潋自然懒得管理这些斗争之事,只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好生将琯砚喜欢的那个镇子护住,一草一木一起都不得有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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