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自己是否御剑稳当了,速度比原先足足加快了好几倍,直冲破了师傅剑给她设好的保护罩。
她一边极速的飞着,一边向下看去,不过才几月过去的时间,人间,怎么与她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了。从前放眼的的碧海蓝天,现如今很多城镇却满眼的乌云压顶,这东西,师傅与她说过,说是妖气。可是她在狼城住了那么久,狼城里全都是狼呀,为何从未出现过这种样子?
她自是不懂,那狼城,是洛潋为她打造的一方净土。
她飞向狼城的那一段路,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她身边经过,有些还想靠近她,但是似乎是惧怕她脖子上的黄铜铃,所有有的只有嗅嗅她的气味便走了。
离狼城大概还剩百里的路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那四处飞散的怪物再不见了,她的手从铃铛上放下来。可是心还跳的厉害,她得回家好好和爹爹说说这些坏东西,让爹爹赶走它们。
终于到了狼城,天色已黑,手里的乌龟似乎动都不动了,她赶紧直飞进了府中。
一落地,她便一路狂奔去找洛潋。
洛潋因伤,正在后院偏房里疗伤,梓拂吐了口中的化蝶珠放在他的胸口上,他才减轻了一点伤口上的痛苦。
梓拂解开他的上衣,胸口被四鼎脚贯穿的痕迹明显,虽然已经愈合,却仍留下四个疤痕。
梓拂用化蝶珠在他的胸口滚动,以此缓解他胸腔里的疼痛。
洛潋要起身,梓拂赶紧拦住他。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儿?”
“砚儿在叫我!”
“你等伤了再去也不迟啊!”
洛潋不理睬她,执意起身,却才刚站稳,走几步,便吐血出来。
梓拂赶紧扶住他坐下来。“爹爹!”琯砚进了房间,他不在,书房也不在。
还会在哪儿?那个姐姐哪儿!
她赶紧就往哪儿走,还没走到偏房的门口,圣阴王,便过来拦住她。
“女主子好!”
琯砚瞧见他的脸,吓得连连往后退。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白天的圣阴王,长着一副扭曲古怪的脸,原本狼身上的肿瘤物,化成人身后便长在了脸上。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看起来阴寒无比,虽无恶心,却无比凶神恶煞。
“女主子,是我啊!”他往地上一趴,变成狼,琯砚才想起来。
“老管家!”
“唉~正是奴才!”
“我来找我爹的,他在这儿吗?”
“殿下在房中,不过有要事在身,女主先在外等一等吧,待奴才前去禀报一声!”
琯砚“哦”了一声,不太高兴,从前从没有禀报这类的事,她觉得有些陌离。
圣阴王在房门外,喊道:“殿下,女主子回来了!”
“什么?她自己回来了!”
洛潋用力站起来,梓拂将化蝶珠收回。
琯砚手拖着乌龟,在外面来回踱了几步。
门开了!
“砚儿…”
琯砚一见到洛潋出来了。
“爹爹!”她大叫着,扑向他。
洛潋被他撞的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过来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却还是担忧着她。
“砚儿自己飞回来的!爹爹,你快来救救我的乌龟吧!”她拿着乌龟举到她眼前。
“它快死了!”
抬头见洛潋时,她才发觉爹爹的脸色差的很。
“爹爹救它!”他蹙眉,凝气,额头却冒出一缕缕的冷汗。
“殿下不可,奴才也可以救它的!”圣阴王,拜倒在他脚下。
“你救!”洛潋冷笑一声。
上次那一池的鱼,无端病了几只,圣阴王立马就救活了它们,然后那一池子的鱼就剩下那几只被他救活的了,其余的都被那几条给吃了。
他输气的那只手有些颤抖,眼见乌龟的壳渐渐合起来了,他却越来越站不稳。
琯砚瞧着他太不对劲了,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过。
“爹爹你怎么了?”
洛潋强作欢笑:“我没事,你瞧,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
他将那只死而复生的乌龟再放到她手上。
因过度疼痛,而捂着胸口。
“你受伤了!”琯砚这才后知后觉道。
这时那颗化蝶珠,从房里飞出来,悬在洛潋面前,洛潋拿起珠子,放进胸口里。
原先开了一条缝的门又合起来,琯砚往门哪儿看了一眼。
有了珠子神力的庇护,洛潋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你为什么会受伤?”琯砚两手抓着他的一只手,焦急道。
洛潋只笑笑不说话。
爹爹受伤了,蘑菇姐姐也受伤了。
她想到今天问即墨时,即墨让她回来问爹爹的。
“你是和蘑菇姐姐打架了吗?”
洛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蘑菇姐姐?”
“仙医啊,蘑菇姐姐会治病,上次师傅受伤了,她还来给师傅治了。”
“你是说那个郯菇?”
郯菇?好像是吧,她点头。
就是今天化鼎伤了他的那个女子?
因得到水鼎的消息,今日他大攻西海,本已生擒龙王,却见那后到的龙女她突然化成水鼎攻向他,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砚儿今日见到那郯菇了,她怎么样?”
“她受伤了,师傅和即墨上仙在救她,我又跑去找大师兄,可是大师兄也帮不了我,所以我就只好回来求爹爹救救乌龟了!爹爹,你能不能不要和蘑菇姐姐打架,她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