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须这么客气,你肯来,王母就很开心了!”玉帝说着脸上透着笑,目光又转而看向琯砚:“这位是?”
“哦…她是臣的徒弟,琯砚快向玉帝王母行礼!”
“是!师傅!”她说完便行了跪拜礼:“玉帝好,王母好!”
“起身吧!”
“谢玉帝王母!”
她起身,好奇看了看四周那些同样因为好奇而看着她的人。
一看便看到了假爹爹即墨。
她高兴的向他挥了挥手,可惜即墨看都不愿看她,那死死凝住的眉头像是恨不得要夹碎面前摆放着的酒杯。
——
琯砚与百里均入座,
一路酒席上,玉帝王母时常都要忍不住与百里均说上几句。
不过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莫不过,
“近来爱卿身子如何?”
“很好!”
“近来寻鼎寻的怎样?”
“没有进展!”
“近来人间可是太平幸福?”
“不知是否幸福,但是并不太平!”
百里均一路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他也想态度好一些的,可是那玉帝王母问的话实在愚蠢,作为天界的最高统治者,这些关乎天下苍生最重要的事情他们都竟然全不知晓,到头来还要在这宴会上问他,实在可笑!
琯砚虽对他们所说的话并不感兴趣,可是那字字句句的话还是入了她的耳朵,她凝眉,悄悄往百里均身边再靠了点,伸着脖子,看着他问:“师傅!寻什么鼎?”
百里均双眉本锁着的,此刻却舒展开来,接着微微一笑,捏了下她的小巧的鼻头,柔声斥道:“傻徒儿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四周的神仙们看着他两这样亲呢的举动,不免有些匪思,这看起来哪里像是师徒,明明就是一对恩爱情人。
即墨现在是快火大死了,端着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气啊,气啊,气的牙齿咬得吱吱响。
他一向自诩fēng_liú,可是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样迟钝开了。
他师兄再正直,再不近女色,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不出乱子才是鬼!
这下好了,仙还没修成,人倒是快被修跑了。若是洛潋今日看见这一幕,他是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不止是他,这全殿中的人,都得死!
即墨想着这个冷汗就直冒,双眼快要抛掉了,示意琯砚到他这边了。
琯砚没读懂他的心思,心依旧放在那个什么鼎上。
她缠着他:“师傅,你就告诉徒儿吧!”
百里均面色平静,不回应她,抬头却到见即墨使得眼色,琯砚读不懂,他自然是能读懂的。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侧头,对着琯砚说道,双眼看不出情绪:“你的即墨爹爹想你了,让你过去,还不快去!”
他带着几分酒意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已让和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兀官雪听到。
兀官雪愣了两秒之后,手上的酒杯悠的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她才抬头,眼圈泛红的怒视着即墨。
即墨不懂她无端又发什么火,他还以为兀官雪是误会了他给琯砚使眼色,他便不再挤眉弄眼了。
“我想坐在师傅这儿!”她说。
“你不是想知道鼎的事吗?过去问你爹爹,他清楚的很!”
“那好吧!”她起身就朝着即墨所坐的位置走,即墨见她过来了,又使眼色,示意她再回去。
琯砚不明白他为何又不停的挤着两只眼睛,走的步伐又快些了,很快就到了他身边。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即墨上仙,你没事吧,生病了?”
即墨现在再不敢看一眼兀官雪杀人的眼神,只得打开横在他面前的一只小手,压底了声音小声道:“快去你师傅哪儿,不要来这儿!”
琯砚见他小声,自己也跟着小声:“师傅说,你在找我,让我来你这儿,然后问问你鼎的事情,师傅不告诉我鼎的事情,我只好来问你了,即墨爹爹呀,什么是鼎啊!”
他两从旁人的角度看,便是交头接耳,鬼鬼祟祟。
看在兀官雪眼里,便是父女情深,一幕幕的都在挖她的心呢。
这么多年,她知道他fēng_liú,可是fēng_liú就算了吧,竟然还在外面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这个即墨何止是可恶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该杀,该杀了一遍再杀,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愤。
“小孩子知道什么鼎做什么?以后不许再问你师傅这些东西,听话,好好修仙就可以了!”即墨的声音压的更低,神情也更慌张起来,眼睛还在不时的瞟着兀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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