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鼎!湮灭!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而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多么的残忍。
柏洛紧握拳头:“不会的,你不会的,不会!”他终究是不愿说出那个字的。
“我知道我没用,但是为了你,这条命,我是早已不把它当成自己的了!”柏洛说完,并不期望郯菇会做出回应,只是踏着月光向竹林里走去。
柏洛的背影越来越远,却见郯菇手中的鱼料连着袋子一并掉进湖里。
她用力捂住胸口,全身上下噬骨的疼痛感几乎快要绞碎她的五脏六腑,连带着身体一起破碎。
她痛的几近失声,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染红了池子里的水,刚刚才成群结队向这边挤过来的仙鱼们,一时间被这腥味给吓得四散的游开了。
她瘫倒在地,痛的全身都在抽搐。
这不是第一次了,金鼎之后是木鼎。
金鼎被炼成的那一刻,她的反应比这一次更严重,这次是木鼎在炼了吧。
郯菇本是龙宫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十四岁那年,不听父皇的劝阻与一个异界的魔人相恋了,而后怀下了他的孩子,父皇知道后勃然大怒,举兵进攻他的魔族,还逼着她打掉他的孩子,她自是死也不愿意的,父皇与母后便迷晕了她,灌下她汤药,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她迷晕,送入花轿。
洞房花烛她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身上的人是他,叫着那人相公时,他已鲜血淋漓的闯进来了。
他叫夜华,妖灵阁阁主。
此刻的整个妖灵阁,全被诛杀,除了他一人得以脱身以外,没有侥幸活下来的。
可是他还不知道,他的孩子也没有了。
夜华现在想要的就只是带走他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孩子。
他听到郯菇大婚的消息,不愿相信,却还是着生命危险来了这儿,没有自然好,他的妻子不会背叛他。
若是有,他的妻子也是被逼的,他要带走她。
果然陷阱是早就设好碘,乃至整个东海龙宫外都布满了天兵天将。
夜华亏的还有一个水鼎,否则早就死在他们手下了。
夜华的修为还没到可以驾驭水鼎的程度,水鼎只能护其身,不能助他的功力,他此刻顾不得生死,他只要带走他的女人。
他一路厮杀,负伤累累,终于进了她的新房,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画面映在他的眼中。
满室的旖旎,暖红纱帐,红烛泣血,那**连连的女人,那一声一声的呼唤“相公…”
大,覆在女子身上的便是曾经败在他手下的东海龙宫的太子,太子曾被夜华生擒,却因为郯菇的求情而放了他一条生路,而此刻…
他容不得细想,只是举剑指向的男人,他要一刀一刀的将的那个男人的凌迟。
的男人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挑衅越发的让他发狂。
小腹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着,那些兵器上竟然都藏着剧毒,每走一步,四肢乃至全身都在绞痛。
怀里的水鼎一点一点的往他身上传着力量,他才能有力气继续向前走。
“宝贝,等一会,相公马上就回来!”男人从郯菇的身上抽离。
只见郯菇一声:“相公!不要住”
夜华身子一震,那声音分明就是郯菇,不!他的郯菇不是这样的,她只爱他,她还怀了他们的孩子,的那人绝对不是她。
他要杀了那两个人,那俩个不要脸的人。
夜华的剑刚靠近床,后面突然的几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他的后背,他来不及去躲,更没力气去躲了,利刃穿过他的后背,刺进他的身体里,搅动了一番,直到他口吐大块鲜血,接着利刃刺破他的胸膛,将他的心割成了两半。
心被划碎的那一刻,他终究是再没了力气,顺着床沿,慢慢的瘫倒下去。
手脚开始变得无力,四肢冰凉,他痛苦的躺在地上滚动,从脚一直到头慢慢的化成原形,人蛇形态不停地交战着,直到变成了一只的青色蟒蛇。
的男人抬起郯菇的上身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身下躺着的他。
郯菇吓得大叫一声:“伞”即使在极度不清醒的状态下她还是对蛇恐惧的极尽发抖,这也是为何他从不敢对她露出真身的原因。
郯菇只知道他是妖,却并不知道他是一条涩外界的流传,包括龙王的口述都说他是一条鲤鱼妖。
此刻的郯菇中了媚毒。
所谓媚毒,便是一颗药丸分成两半,一人先服下一半,另一个人再服下去。
先服者会被身体里的半颗药丸所控制,药丸发出奇异的情香加上的成分,从而使得服用者心神恍惚,难辨真假,只会顺着药丸的牵引去和另一个服药宅夫妻恩爱,床第之欢。
郯菇中了药,此刻在她眼中,东海龙宫三太子便是就是夜华,就是她的相公。
她紧紧抱着太子,又惶恐看了眼地下躺着的蟒蛇。
一瞬间蟒蛇的眼与她那娇红的脸对上。
恨,从哪双蟒蛇漆黑的眼里散发出来。
郯菇越发害怕,头埋进太子的怀里:“相公,相公,我害怕,把它弄住”
“怕什么怕,不过就是个肮脏一点的畜生罢了!”不屑的笑容挂在龙太子脸上。
“来人呀,找个笼子,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进去,别把夫人给吓到了!”
太子话音刚落,几个仆人便匆匆进来了,一看妖怪已化成原型了,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从外面搬了一个大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