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热心人士?
阿道夫有一百个理由反对这样的评论,因为这是不平等的,带有歧视性质的做法。在他少年时期,在他从图书馆的书本里看到腓特烈大帝,威廉大帝,还有俾斯麦的故事的时候,他都会激动不已,仿佛那一刻,身体内的血液都在燃烧一样。
他渴望政治,渴望成为英雄,成为德国崛起的决定性人物。
理想是丰满的,但是现实太过残酷。
在慕尼黑,他的政党还属于默默无闻的阶段,虽然在工人党内,拥有现罗姆这样,在对欧战中战斗非常英勇的军官,并小有名声。但是绝大部分的核心成员,并非像罗姆那样,拥有一张出色的履历。
另外,罗姆对于工人党的机会并不热衷,他更热衷的是串联退役的士兵和军官。
以至于阿道夫自己也知道,工人党在大人物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个政党,而是一个落魄的民间组织。好在这个组织在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中,他还年轻,拥有足够多的时间发展壮大这个组织。
一个桀骜不驯,偏执,固执,甚至是刚愎自用的小人物。
对于王学谦来说影响不大,但是对路德维希来说,并非如此,这个家伙不仅仅是一个极端的家伙,还是一个偏执狂,对于一切反对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对于一切让他自尊受伤的举动,他都会认为是恶意的攻讦,而非善意的保护。
就阿道夫的身份,难道把他包装成为一个政党的领袖?
没错,他是一个政党的领袖。但问题是,工人党是否具有慕尼黑地区的选举权,是否能够成为候选名单之一?是否有过对于地区的管理经验,州政府的管理经验?
一切都是空白。别说是空白,因为执政一个地区,对于工人党这样规模的政党来说,简直连想都不敢想的美梦。可能出现在梦里,但绝对不会变成现实。至少,眼下的阿道夫和他的政党完全看不到这一天的到来。其实在工人党内部,阿道夫的控制力也不强,他的元首身份是逼迫,威胁,甚至是耍无赖而来的。当时,阿道夫耍赖说,如果不让他当元首,他就要退出工人党。因为他是工人党的首席演讲家,是宣传小喇叭。没有这个道具,工人党将会彻底被湮灭在革命时代的洪流之中。
在工人党中,阿道夫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在慕尼黑,在巴伐利亚,在柏林,乃至整个德意志,有多少人知道阿道夫。五百人,还是一千人?
在大人物的眼中,阿道夫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政治小蚂蚁。
而被看轻的阿道夫不但不会感激,甚至还会怨恨,怨恨路德维希,怨恨王学谦,甚至可能在关键时刻,给王学谦捅出大乱子。这才是路德维希最担心的,因为他太了解他的这个老同学了,在学校里,年纪主任爱德华?休谟教授只要找他谈话,在今后的几天内,阿道夫总会弄出一些乱子来。
这个家伙的报复心很重,奥地利没有三岁看到大的说法,但是对于少年时期的品德,是能够影响一个人一生的习惯,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对此,路德维希确实在心中很担心。
当然,在学校的时候,他的问题比阿道夫更大。但在他心里完全是另外一幅标准了,那是他被逼的!
用一句通俗点的话就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找到王学谦的时候,这位的生活状态完全是度假的心态,琼斯走了,但不会影响整个团队在和德国政府之间的交流,以为路德维希的身份更加符合他的要求。
琼斯的身份太敏感了,因为她是皇室成员,至于为什么会流落到美国,这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很不情愿的被王学谦劝走,去了荷兰。但是对王学谦来说,乃至对整个代表团来说,已经没有了哪怕一丁点被注意的可能。
现在的代表团已经无懈可击,成为了一支完完全全的美国资本来访团,对于此事的德国来说,没有比金融家的到来,尤其是对德国威胁很小的美国金融界的到访更加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而且王学谦不担心阿道夫的心怀不满,在介绍名单的时候,故意将阿道夫说成是民间组织,虽然可能会让阿道夫产生怨恨,但是一个政客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么他就不是王学谦的印象中那个阿道夫了。
不过在听取了路德维希的担心之后,王学谦还是表示:“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的。”
“千万别。他可不是一个听劝的人。”路德维希提醒道。
对此,王学谦的反应有点出乎人的意外,爽朗的笑起来:“路德维希先生,你觉得商贸谈判对我来说重要吗?”
“重要,可能不太……”
路德维希这才想起来,他作为联络人的身份,主要不是来帮助王学谦开拓德国市场,为三边贸易,或者是多边贸易做桥梁的。而是另有目的在,不管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是奥地利的维特根斯坦家族,都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们这次针对的‘敌人’是一个国家,一个战胜了世界第二强国的超级霸主。
当然,英国人这种自吹自擂的说法,在美国是不得人心的。因为比钱,美国政府并不怕英国政府,比人?或许英国的控制人口比美国多,但是英国控制的人口主要在亚洲,以印度和中南半岛为主,美国在亚洲也殖民地,也组建了当地人为主的军队。但是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和军纪,简直比纽约的警察都要效率低下。
可英国就算已经不是第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