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呢?爹,您是督军啊,王学谦也是督军吧?要是段伯父在位,你们可都是督军团的成员。”卢筱嘉极力促成此事,王家有钱,太有钱了。一旦联姻成功,凭借联姻的关系难道王学谦就不应该照顾一下卢筱嘉的贸易生意,只要每年多挣20万大洋,他的生活将更美满。更何况王家如果嫁长女,不要费心准备一笔天价的嫁妆?
对于当爷爷的卢永祥说他孙子是傻子,卢筱嘉表示很不认同:“欢儿是您的孙子,他可不是傻子。”
“我的傻儿子,王家是书香门第,而且王家夫妻都是有识之士,双双留洋,王家的小姐,将来必然学识超然,温婉可人。他们会选择一个十岁了,连数都数不明白的傻小子?”卢永祥很不看好这场联姻,甚至他担心一旦提出来,王学谦会拂袖离去。
“爹,欢儿还小,而且他还挺机灵的,也不傻。”
“他除了会跟在府里最漂亮的丫鬟后头傻笑,像个跟屁虫似的小尾巴,我就没有看出他在任何其他地方有值得称道的地方。”卢永祥否定道:“筱嘉,这也是我让你多养孩子的原因,我们卢家虽然家业从为父这一辈开始有所起色,但你不要担心生养太多子女会让卢家有所困难。养一个不成器,但是如果有三四十个,总该有一个成才的吧!”
卢筱嘉气结道:“爹,你也太埋汰自个儿家了吧?再说了,王子高的子女必然成才,为什么轮到我,生一个有本事的儿子就要像摸奖一样难?”
卢永祥长叹一声,不准备和自己的儿子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卢家的根基本来就不稳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开政坛。真要是离开了政坛,就卢家松散的风气很难会培养出超人一等的后辈来。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本分人,就算是在老家种地,只要能够衣食无忧也算是他这个当长辈的唯一的期望了。
可卢筱嘉并不打算放弃,一个劲的在卢永祥的跟前唠叨。
当他说出:好女嫁懒汉理论的时候,并试图说明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是滞销货的时候。卢永祥的老脸彻底挂不住了,低吼一声:“滚!”
正当两人尴尬无比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嗡嗡的低吼声音,很恼人的那种。
卢永祥抬头看向天空,一时间他也觉得王学谦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见个面吗?至于连飞机都出动,而卢小嘉看着水面上的一道灰色的地平线,看到几个小点越来越近,这才发现原来是三艘军舰。虽然说吨位不大,但在太湖里,吨位大的船进不了,铁甲船已经是了不得的无敌存在。
卢筱嘉是那种自己嘚瑟,却看不惯别人比他还嘚瑟的那种人。
顿时气鼓鼓地抱怨道:“这小子谱可真大。”
别说卢筱嘉了,就连王学谦都觉得好像动静大了一点,一艘水上飞机的速度不快,但时速也会超过200公里。加上耗油小,适合低空飞行,盘旋的时间很长,一架飞机巡逻的面积就差不多有一个太湖那么大。一下子出动了三架,还有在水面待命的,这哪里是和卢永祥会面啊?简直就是武力示威吗嘛!
随着王学谦在望眼镜里看到卢永祥的座驾是几艘带着油布帆的老式木船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暗自自言自语道:“过了,真过了。”
卢永祥多年的政治生涯,起起伏伏地日子也习惯了,并不会认为王学谦的排场大过了他是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反而他坦然的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有实力为什么不显露出来?
难道还要偷偷摸摸地吗?
“子高,你一来这天上水上的动静一点都不小啊!”
“卢大帅,实在抱歉,这些都是在太湖剿匪的水面部队执意要做的,在下也是不敢让手下人寒心啊!”
“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很难说卢永祥的感慨是说自己,还是说王学谦。或者两者都有:“你我都是同僚,称我为大帅,这不是故意给老哥难堪吗?”
说完,一回头卢永祥对卢筱嘉的方向喊了一句:“筱嘉,过来!”
卢筱嘉没有跑过来,反而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窜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王学谦结成亲家的,一转眼就没脸见人了。卢永祥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想法,丢脸的事,原来是指望他这个老头子去说。
乘着这功夫王学谦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说卢永祥还挺会选地方的,小岛规模不大,但很难得的是有一个不大的码头,有山有数,还有一座不大的庙宇。
按照民国的习惯,就算是商量万分紧要的军情,但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主人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急吼吼地谈正事,反而会尽地主之谊,带着客人到处看一看,走一走,甚至有些慢性子会在当天一字不谈军情政务,在游玩了一两天之后才会突然想起似的开始谈判。
卢永祥做不好这样的淡然,他只是带着王学谦初略地看了一下周围,登高眺望的同时,在小岛最高处的凉亭上开始了他此行的目的。这时候,两人身边的卫队都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参与其中的就四个人,卢永祥、王学谦、蒋方震、陆瀚。
就像是卢永祥的性格一样,实在地过头,连陆瀚这个幕僚都有点想要阻止自家的老大如此‘胡说八道’。
“子高,实不相瞒,曹锟命令我江苏各军对山东的齐燮元发动攻击,说是平叛,但一来曹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