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因为这个问题,他才软禁了李纯的家人。
想要将这笔钱全部领出来,就不得不控制李纯的家人,在李纯被排除被他杀之后,通过家人申请将这笔钱领出来。最后,齐夑元才有可能用到这笔钱。
于是,他炮制出了几份遗嘱,这也是他私下和吴佩孚商量过的,这是无奈之举。并非他有意为之,当然吴佩孚这么老谋深算的人,哪里会尽信一人之言?姑且听之,不置可否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不过这种容忍是有限度,尽快把钱找出来,不然扣押一省的已故督军的家人,本来就会给其他省份的督军造成不满情绪,要是时间一长,甚至会影响到曹锟的号召力,就难办了。到时候,吴佩孚就是想要保齐夑元都没有办法。
可要命的是,报纸,舆论一再的出现的小道消息,让齐夑元当初的设想破产了。现在江浙两省的战争已经爆发,急需用钱的齐夑元已经从这些小道消息中,看到一些端倪,并认定这些消息的散布者,无疑是卢永祥无疑。
报纸当然是瞎编乱造的,但是银行相信啊!
有人想要谋夺银行客户的财产,一旦要是被齐夑元得逞了的话,那么将来谁还会相信银行?
所以,除了一些得罪不起齐夑元的小银行,只能眼巴巴的把钱吐出来。可李纯这样的大人物,能看得上小银行的那点利息吗?几乎所有的款项,都存在花旗、汇丰、渣打、泛美、实业,通商等大银行里。而大银行根本就不搭理齐夑元的任何要求,也不相信李纯名下的存款不属于李纯本人,是江苏的财政随手款项。
对齐夑元完全没有好颜色的外国银行,甚至放出话来,需要等李纯的继承人,拥有安全和自由之后,才会不再冻结李纯名下的存款。
不得不说,卢永祥歪打正着,看似在败坏齐夑元的名声,实际上是让在战争期间的齐夑元无钱可用,这是釜底抽薪的计策。而增加税收,临时对辖区征税的话,原来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二来也来不及。
对于这个政敌,齐夑元每每想起来,都是恨的牙痒痒。
秀才从军,站在齐夑元的立场,他完全有理由对‘土包子’出身的卢永祥鄙视到骨子里。可就是这么一个土包子,却把文人玩的一套把戏,已经纯熟到了骨子里。更让他吃惊的,虽然卢永祥让人发布的假消息,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可相信的人却越来越多。
现如今,上海的很多报纸,在南京,无锡,扬州等地都成了‘禁报’。
正是因为齐夑元将不少上海的报纸列为‘禁报’,但他本人是每一份报纸都要在第一时间看的,读报的结果,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而早上读报的时间,是齐夑元最不正常的时间。
当然,给齐夑元的改变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的书房已经看不到一件瓷器,玉器,这些容易摔坏的东西。多宝阁上的摆设,已经清一色变成了石头,铜器等经得住摔打,价值也不高的摆件。
就像是每天早上的晨运,发了一身的臭汗之后,他才会想起军国大事。
前线对浙军的防线怎么样了?
弹药是否充足?
士兵的斗志如何?
……
不过这天有些特别,齐夑元气急败坏的将书房弄得如同遭抢劫了一般,可中觉得身上不得劲,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他觉得空落落的。站在书房门口,对着院子嚷嚷道:“来人!”
副官徐恩树臊眉耷眼的小跑着来到齐夑元的面前,军靴利索的啪嗒一下,脚后跟叩响之后,敬礼道:“大帅。”
“我是不是该防着你小子?”
齐夑元眼神不善的看向他副官,这小子跟着自己已经六七年了,坏心眼倒是不敢使。但要是自作主张,隐秘一些对他不好的消息,虽说本意是好的,但也可能造成巨大的麻烦。
这才质疑起副官的作为起来。
“恩树,不敢。”徐恩树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齐夑元,等着长官发话。
“你有什么不敢做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做主,你有几个脑袋?”说话间,一股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意,绝对不是威胁那么简单。
从军多年的齐夑元,虽然指挥作战并不出众,但是作为一个民国的官员,最重要的不是能打仗。关键还在能让上司满意,会溜须拍马,这是保证他青云直上的技能。
另外一项就是御下的本事,这也是上司考察部下能力的一方面。
而御下,在军队中来说,少不了恩威并施,难免会有杀鸡儆猴的事发生。杀人,对于齐夑元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徐恩树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叫屈道:“大帅,卑职对您是忠心耿耿,哪里有半点私心?”
齐夑元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那么为什么今天送来的报纸,没有《花间报》?
徐恩树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上司,作为副官,也是心腹,他知道这段时间,齐夑元追着那些诬蔑他的报纸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