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你又想逃走?”
“不是逃走,是有事要忙。”王学谦解释道,不过他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陆小曼气鼓鼓的怒斥:“我的声誉都让你给毁了,你还敢舔着脸说你忙?”
王学谦脸上顿时浮现出愕然之色,声誉?毁了?没那么严重吧,他不过是在王庚的面前分析了一下对方娶陆小曼的不利因素而已,在他看来没什么严重的地方。
至于其他方面。天地良心,他们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这话陆小曼是在盛怒之下。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乘着赴宴的机会,好不容易逮住了很久不露头的王学谦。怎么能放他离开,她一定要和王学谦好好说道说道,她怎么就不能宜室宜家了?
王学谦在此之中,还不得不给张学良解释:“汉卿,这是误会!”
误会?
张学良顿时懂了,这个误会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起来,大少爷出身的张学良没法不懂,用一个解释来说明此事王学谦情况话,只要是哪个字。就能形象的刻画,‘男人嘛’。
虽然这种做法不太好,但在张学良看来。和女儿逢场作戏,也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但这是私生活,他还是提前躲开的为妙。
“子高兄,小弟偶感不适,先行一步。”
没等说完,张学良就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这让王学谦气愤之余,有种无奈。他该怎么面对陆小曼呢?
“那个。那天的事,我向您道歉!”王学谦磕磕绊绊的说道,也属于有话没话的说辞。
陆小曼瞪眼道:“道歉就完了?”
“你……总不能嫁不掉,让我娶你吧?”王学谦佯装气愤的挺起胸膛,仿佛为爱情忠贞不渝的痴情种子:“我已经有了挚爱的人了,我们只能有缘无……”
“呸,不要脸!”陆小曼气炸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她是来找答案的,读书不少,涵养不错,但并不等于说明陆小曼不会迷茫和徘徊的人了。事实上,爱情,这个让她期待很久,却在近期越来越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一直让她无法心平气和的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她虽然把王学谦恨的不了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来找王学谦,因为她知道王学谦这里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有些时候,这种矛盾的心情,简直让她无所适从。
就像是现在,陆小曼竟然委屈的嘤嘤的哭泣起来。这把王学谦吓得,面如土色:“大小姐,我可没有招惹你吧?再说,你的婚事我原本就想要搀和,只不过是一个误会。算我嘴碎好不好?”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给我答案?”
陆小曼固执的抬头看着王学谦,眼神婆娑,宛如深秋的寥落和荒凉。
答案?
“什么答案?”王学谦反问道。
“有人说过,女人想要自己的生活,需要独立,就不能像藤蔓一样困住男人。我是一个女人,我要追求我的……幸福……,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独立?”陆小曼羞涩的说出来她心中最困惑的疑问,实际上,原本生活中的她是绝对不会这样想的。
自从王学谦来了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王学谦紧张的看了一眼陆小曼,他不知道,给一个民国的花季少女灌输这些想法是否对?但是没有经济地位,没有自己的事业的女人,她的事业就成了男人,或者说是丈夫。一旦男人变心,等于她的整个生命都将被抛弃。
这种问题,就是倡导新文化,要女权,妇女独立的名人胡适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太明白的。
更何况是陆小曼,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
尤其是原本没有什么知心朋友的陆小曼在和林徽因交往之后,更是感觉到自己仿佛像是被封闭的珠宝盒。虽然华贵,但最重要是要成为妆奁之中被遗忘的说在,这种恐慌,让陆小曼坐立不安起来。这才有了在树林边上堵王学谦的念头,当然她的勇气在眼泪流下的那一刻。差不多已经消耗一空了。
林徽因虽然是一个沉默内敛的性格,但是在朋友面前,还是会说一些自己的展望的。
在英国。林长民租住的房东是一位女建筑师,从女房东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独立女性的神奇魅力说在。甚至年纪不大的她已经立志,将来要成为一位和女房东一样的建筑设计师。
什么独立生活啊!
牧羊人关心母羊,并非他喜欢母羊,而是母羊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财富……
女人不该是男人身上多于的那根肋骨……
这种新思潮,也只有西方女权萌芽时期的独立女性。才能说出来。林徽因当时也被吓得魂不守舍,可无疑英国的女房东给她开启了一扇门。一扇通向更广阔空间的大门。
哪里或许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但不管是什么,对于女人来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已经足够庆幸了。
当林徽因把她的这些舶来品再次灌输到陆小曼的身上的时候,同样,停留在女人的命运在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然后繁衍后代的传统思潮下的陆小曼,也被吓坏了。
可是却和林徽因一样,陆小曼似乎找到了一个让她成长的机会。
可是对于这样的机会,她还没有太多的了解,问王学谦虽然是一个糟糕的主义,但不外乎是一个唯一的办法。
“你确定想要知道女权运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