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就他那副样子也能当皇帝?”
“不是他能不能,而是有人需要他当皇帝!”声音带着疲惫解释道。
“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了,若是我插手,帮释心解了身上的蛊毒,释心必然会荒废学业,一心想着出去!”
“你明白就好!”
“可是——”聂欢话锋一转,语气凌然:“我觉得师傅你太看得起释心了,他虽然聪颖,可却性情活泼,根本做不了君王宝座!”
带着斗笠的男子没有说话,透过面纱,聂欢感觉那里面一定有双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自己。
“师傅,有句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她继续说道,为释心争取一点利益。
“那依你的意思呢?”
“依照我的意思嘛,就随便弄弄,我觉得那个誉浅挺不错的,让他坐皇位绝对比释心要靠谱!”
“哦……”刻意拉长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誉浅做了皇帝,会放过释心吗?”
聂欢打了个激灵,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师傅。
事实总是很残酷,有事东西并非是你拱手相让别人就会记得你的好,自古登上君王宝座的人,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
见聂欢不说话了,身影背过去幽幽说道:“为师不会害他!”
“师傅,你到底是谁?释心跟我说过,三绝老人是个很呱噪的老头子,可我怎么看你也不像!你到底是谁?”
聂欢将心中的疑惑一并说出来,她知道这么问有点傻,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陪伴自己三年的人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师傅是谁对你重要吗?”
“当然了,万一哪天你死了,我也好为你哭灵呀!”
“……”估计被噎住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面纱下的眼睛狠狠一瞪,说道:“这个你放心,为师身子骨好的很!”
聂欢连忙赔笑道:“师傅当然长命百岁!”可话音刚落,她脚下一滑,惊呼道:“啊——”
白影瞬间移动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聂欢明显感觉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稳稳的站好了!而师傅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怎么这没小心?”对方很不满的责怪道。
“可能是屋顶太滑了吧!”聂欢摸了摸刚刚被握住的右手,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算计的微笑。
师傅每次都来去无踪,想找他比登天还要难,今天从释心那得阑少花粉,来之前手上沾了不少,刚才被师傅扶了一下,想必那些花粉一定沾上去了。
“师傅的话记住了吗?”
“徒儿再考虑考虑!”
修长的身影忍不住大喘气,估计有点受不了这个徒儿的倔强,用力的挥下衣袖,消失在夜空中。
的折腾之后,聂欢没有再去与释心回合,而是返回到自己的别院睡下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宫女大呼小叫的闯进来:“太傅,快点……出大事了!”
聂欢用被子蒙着头,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什么大事?”
“陛下……陛下……陛下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