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黛玉等人要到水月庵赏梅,紫鹃、雪雁二人听了,因有了贾母的吩咐,不敢大意,千说万说的黛玉也只好允了她们跟了去。
冯姿闻听后也是担心之至,跑过来叮嘱再三才放了人。
甄府的马车再加上王府的人马,一行数人是浩浩荡荡来到了水月庵,而里面的小师傅们正在扫雪开径。
甄天羿率先自马车内下来,向扫雪的小师傅们问了好,说明来意,那些小师傅们急忙进去禀报去了,不一会儿,主持就出来迎接甄天羿等人的到来。
见主持迎了出来,穆自华、陈千雪、紫鹃、雪雁才一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黛玉最后一个下车,甄天羿急忙伸手去扶了下来,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庵中。
但见坡上开满了红梅,穆自华、陈千雪和黛玉高兴之极,早叫紫鹃和雪雁拿了备好的空瓶往山坡走去。
甄天羿则站在不远处观着已上山坡的五人,以防她们发生意外,做好随时保护的准备。抬眼望去,但见穆自华和陈千雪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伸手采摘梅花,一时间,就将紫鹃和雪雁拿的空瓶竟是插满了。
林黛玉一袭白狐裘衣,外披的大红羽纱披风,似一朵红梅随风飘舞,不停的在这棵树下站站,那棵树下看看,似乎惊喜不已。
“你瞧,这山坡配上这些人的人品,又加了这些衣裳、梅花,象什么?”水月庵主持问道。
“仇十洲画的《双艳图》。”甄天羿轻声答道。
“那画哪里有这样的衣裳?人也不如她们好!”主持笑道。
甄天羿不语,只是细细的看着,眼光紧紧地跟随着那如梅花般飘浮的身影,只因她是这般的熟识,这般的让自己心疼不已,却又道不明心中的情愫。
待黛玉等人玩了个尽兴,甄天羿方领着她们来到庵内的厢房,众人的靴都已湿透了,急脱了捂到床榻上,命人烘干。
穆自华、陈千雪和黛玉就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时之后,靴子干了,三人急忙穿好下得床来,早有水月庵中的小师傅们捧来了茶,众人喝了觉得身子暖和了,这才准备出庵回府。
“黛玉,听说你们贾府为元妃娘娘省亲修建的别院,还专门买了十个小尼姑,如今可都在这庵中,你要不要见一见。”甄天羿问道。
“是么?还是不见的好,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黛玉也玩乏了,懒懒的,也不想再动了。
“你即乏了,就算了,我可听主持说了,领头的是一个带发修行的,不在那十人之内。想着你会感兴趣才跟你说的。”甄天羿笑道。
“带发修行?”黛玉脑中闪过好朋友小娥的样子,心中一动问道:“她法号叫什么?”
甄天羿闻言笑道:“这我可没问。只听说她也是你们扬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自小生病,说是与佛结缘方可去病去灾,于是入了空门,身子竟真的好了。因为是带发修行,至今身边还有两个老妈妈、一个小丫头服侍,文墨可是极通的。”
“我想见见她。”黛玉心念一动说道。
“好,你感兴趣,我去和主持说一声,这就带她来。”甄天羿说着已是出门而道:“小师傅们已去请了,一会儿就来。”
果然不一会儿,那带发修行的尼姑就来了,黛玉一见惊得大叫道:“小娥!”原来那带发修行的尼姑正是黛玉自小的朋友小娥,如今法号‘妙玉’。
甄天羿见妙玉进门的时候就有熟识之感,如今一听黛玉叫喊,心竟是震动了一下,感觉这声叫喊相当的熟悉,似乎在心底好多年,好像很久以前自己曾总是这般呼喊,好像在记忆深处,从未忘过,俊目不觉疑惑的盯着妙玉。
“黛玉!”妙玉也想不到在这里能碰上黛玉,自是惊奇不已。两个好朋友立马抱在一处。
“不和我们介绍介绍?”甄天羿疑惑的声音问道。
黛玉急忙为妙玉、甄天羿、穆自华、陈千雪等人互相介绍着,众人一一打过理,算是认识了。
甄天羿默默的盯着妙玉,心中竟生失去的心痛,亦或有背叛的厌烦,竟是五味陈杂,分不清头绪,不明原因。
妙玉见甄天羿如此打量着自己,羞赧之极,乜斜着看去,竟是愣住,感觉眼前人相当的熟悉,但自信因从小多病,离门最远的地方除了桃花庵就是此次的金陵之行,应该与眼前这怪异的看着自己的人毫无交集,怎地会有如此感觉。
“小娥,你怎么真的到这里来啦。”黛玉未理会妙玉的异样,急急将妙玉拉到床边座下问道。
“去岁父母相继病逝、、、、、、”妙玉说到这里竟泪泛眼眶,甄天羿一见之下竟感到一丝心痛,有帮她一抚清泪的冲动。
黛玉听了心下亦伤感妙玉与自己的同病相怜,急忙帮妙玉将眼泪擦了,只听妙玉继续说道:“师傅听说京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于是我随了师傅来,师傅极精演先天神数,终是操劳过度圆寂了。”
“那你怎么不回扬州呢?”黛玉问道。
“师傅临终遗言,说我‘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自然有结果’,所以,其余的师姐们回去了,我就在此借住了下来。”妙玉叹道。
“原来如此,不想你真的来了金陵。”黛玉叹道。
“是啊,真是应了原来的梦呢,上次还跟你说不到金陵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要信个七、八分了。”妙玉笑道。
“什么梦呀?好奇怪,和金陵有关么?讲给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