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贾敏和卫若雪在人生观、价值观上的不同,二人难免会有所争吵,却也不伤害彼此的姐妹情谊。
卫若云一直看着争吵的二人,此时才插嘴说道:“我觉得敏儿也没有错呀,谁说男人一定要三妻四妾的?”
卫若雪闻得妹妹之言,懊恼的看着妹妹说道:“今儿个本是给敏儿来散心的,你添什么乱。”
贾敏知道她们姐妹二人所谓的散心讲的是自己被拒婚一事,于是笑道:“散心?不至于,本就是家族的意思,也未经我同意,退婚对我而言没有多大的影响,我还求之不得呢,正好落个清静。”言中尽是轻松之态。
“也是,听说他们金陵四少除皇上外,其余三个家中美姬也是不少,按一夫一妻看的话,应该入不了敏儿的眼。”卫若云再次插嘴说道。
贾敏冷哼道:“什么金陵四少,不过虚名而已,就如我这般,什么是冠盖金陵,也不过虚名而已,真正是女子,一听四少竟是不分好歹,一心想攀之求之,真是俗套。”
卫若雪叹道:“这是女儿家的命,该接受的就要接受,逃是逃不掉的,谁不愿嫁进那等显赫人家终身无忧呢。”心中亦是黯然。
贾敏激动的站起来说道:“谁说一定要接受命运的安排的,拧不过这世道,大不了还有出家为尼一途呢,倒落得个闲云野鹤般,也惬意之极。”轻脆之音尽现,掷地有声。
卫若雪懊恼之极,站起来扶贾敏坐下叹道:“又来啦,什么出家为尼,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真恼啦。”其实听了贾敏的一番话,心中又何曾舒服呢,人家好歹只一妻几妾的,自己以后要面对的却是三宫六院呀。
贾敏听出卫若雪言中的悲苦,叹息回道:“雪儿别气,当你们是贴已的姐妹,我才说这样的话,我想这世道是不会容我这等人的,所以才寄情与书画,唯求清静而已。”
听了贾敏的一番话,卫若雪不放心的问道:“敏儿,听说那西宁郡王似有请旨之意,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你若真被指婚了,而且不是理想中人,你会如何?”
“哼,指婚?若是皇上,他就得为我放弃三宫六院,若是王爷,他就得少那些个侧妃,若是普通人等,他则不得有妾。”贾敏冷哼。
“你这可就犯了‘七出’中的‘妒妇’之罪了。”卫若雪叹道。
贾敏再次冷笑道:“七出?不过男人编来束缚女儿的东西罢了,还真当它是天意不成,我宁肯嫁个无知的兮丐,也不愿与其她的女人共侍一夫。若真到指婚的那一天,大不了还有一死呢。”声音又有些冷了,竟漫过一丝无奈与悲伤。
卫若雪闻言摇头叹道:“罢了罢了,每每跟你说及这些,你就是这副模样,不是出家就是死的,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意气行事,害自己事小,害了你的家人,你于心何忍。”
“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说女子无用么?何以会害到家人?照此说来,原来风光的女子是无用的,因要掩其锋芒,免得赢过男人。而不风光的则是有用的,要用其敝端,束其家人的手脚。”贾敏再次冷哼道。
卫若雪闻言呕道:“真正是,不与你说了,反下每次也说不赢你。”
三人一度安静下来,突听得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她说道:“怎么?今天你们三个莫不是吃了什么生姜不成?”
贾敏等三人一听,同时站了起来,只见花荫深处走来一妙龄女子,却未以纱蒙面的,也不同于其她的大家闺秀般的穿着,仅穿一袭火红的劲装,外披一件月牙白的狐裘,生得英姿飒爽,一见可亲。
“冯姿!”贾敏三人齐声惊呼,奔上前将那叫冯姿的女子拉住,亲热之极,只听卫若云问道:“冯姿姐姐,你不是同你哥哥在边关么?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冯姿闻言笑道:“我可不同于你们三个没良心的,我在边关一年,你们只言片语都不曾寄我,我可没忘我们一年一度的七夕小会呀。”说罢将手捏向卫若云的脸颊,继续笑道:“所以,你们看,千赶万赶的,我可是赶回来了,不想就听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卫若云躲过冯姿的捏拿问道:“什么吵吵闹闹的,这和你说的吃生姜有什么关系?”
冯姿闻言‘噗哧’一笑说道:“没有吃生姜么?既没有吃生姜,你们的语气怎么都是辣辣的?”
贾敏三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同时笑了起来,只听冯姿笑道:“平时看你们不知多正经,如今可是看出来啦,私下竟都议论男子的,羞也不羞?”
卫若雪笑道:“还不是为了敏儿,我们想着她被退婚,以为她心情不好,想陪她散心的,不想她心情好得不得了,还把我们‘涮’了一回,真真是气死我啦。”
“噢?退婚?”冯姿闻言诧异之极,只因她才从边关赶回来,还未听说此事。
卫若云连忙插嘴对冯姿说道:“好啦,好啦,好不容易有相聚的机会,净扯一些无趣的话题,呆会儿我再告诉你这件事。”接着又回头对贾敏和卫若雪说道:“依我的,过一天算一天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慌什么?怨什么?又吵什么?”
话音刚落,但见远处竟有焰火升上天空,照得天空亮丽异常。冯姿喜道:“果真与边关的世界不同,繁华之极。”语毕,拉着卫若云的手说道:“走,我们看焰火去。”两人手牵着手,向焰火的方向跑去,贾敏和卫若雪相看一眼,也只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