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见他们走了,目光沉了沉,加快了脚步,径直出了宫,一路回到王府。
他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去了书房。
慕容枫拿出一张宣纸,拿起毛笔,开始写写画画。
外面明月急坏了,问李毅:“侍卫长,王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李毅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事情,王爷的心思岂是你猜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才对。”
明月被李毅的话呛的脸通红,她低下了头,嘟囔着说:“奴婢也是关心王爷。”
李毅见她这个样,声音放柔和了一些,说:“关心王爷是好的,可是不能乱了分寸。”说完转身走了。
而明月则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慕容枫看着被自己写得凌乱不堪的宣纸,心里满意极了,他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想了一遍。
然后踱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却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她看着外面明亮而皎洁的月光却被淡淡的云层笼罩着,心里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自己就像着月光,老天爷不给面子,可她不能不给自己面子。
人活着就不能窝囊了,以前的自己已经受够了窝囊气,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忍一忍,就会平安无事,没有那么是非。
现在想想,真想給自己俩巴掌,自己忍气吞声,那母女就会放过自己?
她实在不甘心,侯府欠她的,她就要加倍讨回来,而恭亲王这具皮囊就是老天爷給她最好的机会。
吹够了冷风,慕容枫啪地一下关上窗户,将桌子上的宣纸拿了起来,勾勾嘴角,然后扔进火盆里。
见那纸灰飞烟灭了,慕容枫这才喊了一声:“来人呐。”
在外面侯着的明月走了进来,慕容枫见了她,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就舒展开了。
明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枫见她态度不似从前,严谨了许多,心里估摸着她八成是在哪里受了挫。
便淡淡地说:“给本王更衣,今天就歇在书房里了。”
明月上前去给慕容枫更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结实宽阔的后背,明月脸不禁有些微红。
给慕容枫更过衣后,明月转身出去了,不大一会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丫鬟端着炭盆。
明月见慕容枫在看着他,便低下头,说:“王爷,书房里冷,奴婢给你多添几个炭盆。”
慕容枫点了点头,这王府的炭盆可不像她从前用的,一点着就呛得眼泪直流,王府里用的可是上好的银丝碳,一点烟都没有。
明月吩咐丫鬟把炭盆放下,自己端提着热水,说:“王爷,可要沐浴?”
慕容枫进了宫,累了一天了,便点了点头。
明月便转身进了净房将热水倒了进去,然后出去又提了几桶热水。
慕容枫看着她进进出出,便说:“明月,这些事情让其他人来就好,何必这么辛苦?”
明月摇了摇头,笑着说:“王爷,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王爷的脾性,怕让王爷不满意。”
慕容枫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个明月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见明月走了出来,慕容枫便说:“明月你先出去吧。”
明月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慕容枫脱下自己xiè_yī,抬腿进了浴桶,水温刚刚好,这让慕容枫极其惬意。
带到水有些凉的时候,慕容枫睁开眼睛,抬腿迈了出去,用外面备好的帕子擦干了身子,穿了xiè_yī,直接躺在了床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习惯这句身子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忌讳的了。
明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见慕容枫睡了,她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用手里的帕子给慕容枫擦起来头发。
不知道怎么的,明月就想起了她娘说的话:“这男人啊,就得有个体己的枕边人,不然过得大大咧咧,粗枝大叶,实在不像话。”
想到这里,明月脸上飞起了一片红晕,她心里默念着:只要让她在王爷身边,怎么样都好。
见慕容枫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给慕容枫掖好被角,明月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慕容枫一觉睡到天亮,她做了起来,外面听到响声的明月赶紧走了进来,伺候慕容枫洗漱。
与往常一样,慕容枫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却没有出去,而是坐在软塌上,说:“明月,把在我院子里当差的丫鬟都叫进来。”
明月听了,手抖了一下,但还是努力使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王爷,可是她们犯了什么事?若是犯了事......”
话没有说完,就被慕容枫打断了:“就你话多,快去。”
听到慕容枫的呵斥,明月有些委屈,回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了。
不多时就站在屋子里三排丫鬟齐齐地给慕容枫行礼。
慕容枫看着她们心想:这明月管教的到还不错。
便从软塌上走了下来,看着她们,观察了一番。
见第二排有一个女子,圆脸杏核眼,十分温婉,慕容枫心里满意,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丫鬟听了,不急不慢地行李,说:“回王爷的话,奴婢叫玲珑,是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王府里的家生子。”
慕容枫听到她的声音软软绵绵,十分动听,便说:“那你以后叫明玉吧。”
那丫鬟听了,心里一惊,王爷这是让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