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外表,如果只是空有一具皮囊,那也是没有灵魂的。
女人美不美,从来都不在于是不是瓜子脸,是不是鹅蛋颜,又或者是媚态万千樱桃小嘴电眼无辜脸这一些所谓的标准,更不在于外表的硬件和华丽的装饰,这些全都只是其次。
真正的美,从根本上来理解,就在于欲,在于一念之间。
美丽唯一的标准,就是能够勾起任何人心中的欲念,这种欲念,或是贪婪,或是贪恋,或是欣赏,或是赞叹……
而以上所有,清瑶姬全占。
她不仅拥有世人对“美”的所有定义,更拥有所有人对美的不同诠释,她是多变的。
不同的人心中有对于美丽有不同的理解。
有人喜欢清纯甜美,有人喜欢狂野妖娆,有人喜欢端庄优雅,有人喜欢神秘美艳,有人喜欢媚态万千……
清瑶姬可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心底对最完美女人的设定,从而让男人,疯狂的痴迷于她。
这不是老妖婆是什么?
尽管灵诡恶言相向,尽管灵诡态度奇差无比,面对自己的母亲,她根本就像在对待让自己厌恶的人。
可清瑶姬一脸的无动于衷。
长颈溜肩美人腰,肌肤焕发着白色珠光的润泽,她大波浪的浅栗色长发倾泻,风情万种间,媚态酥骨,眼波流动间,隐含温柔如水,笑意浅浅包容一切,依旧宠溺的搂着灵诡,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顶——
“没关系,妈妈还是爱你的……不管你怎么赶妈妈走。”
“……”
“可是你怎么能认别人作母亲呢?她不配……你是我生的宝贝……我的才对啊……”
清瑶姬纤长如蝶翼的美睫轻颤,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开始陡然转为黯然神伤我见犹怜的伤心语调,就像一首满含悲伤的唯美钢琴曲,她的声线太过柔美,能将人融化。
再铁石心肠的冷酷男人,听到这样的声调,都会被触动,从而心生怜意。
灵诡小脸阴寒彻骨,坐在那,整个人都僵直着,清瑶姬感知到自己女儿对自己的绝情和不在意,哀愁的拢起了远山含黛般的烟雾眉,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灵诡,眼波流转间,目光落在了坐在灵诡身边的男人,也就是宫司屿的身上。
“女婿你让一让好吗?”
清瑶姬的可怕之处在于,她能看透人心,看透一个男人心底最在意,最容易被触动的那个点,从而利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从来没失手过。
果然,就靠着“女婿”那两个字,宫司屿对清瑶姬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让了位,立刻就见清瑶姬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握住了灵诡的小手,“让妈妈看看你。”
灵诡无情的打掉了清瑶姬的手,冷然的站起身,“小云,今天这饭是没法吃了,我现在反胃,我先溜了。”
灵诡避如蛇蝎似的,将清瑶姬碰过的地方……脸颊手心手背脖颈……全都用毛巾擦拭了一遍,刚转身准备离开,却惊觉自己的手腕再一次被扼住。
蓦然回首,定睛一看,自己母亲含泪忧愁的望着自己,那模样……
就好像她真狠心走,她绝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给她看。
“宝贝,你别走……你和妈妈说说话好吗?”
“你有病吧?你女儿已经死了!活着的时候爹不疼娘不爱,死了之后也没当回事,你算什么东西还来认我?老妖婆你别以为你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全世界的人都会围着你转……我死都不吃你那套!”
“可是宝贝,他们真的会围着妈妈转啊……”
“……”
灵诡对自己母亲真的无话可说。
她的脑回路总和别人不一样。
“总之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走,我走。”
灵诡嫌弃的用力甩开了清瑶姬的柔荑,冷若冰霜的绝然离开,头也没回。
宫司屿想都没想的追了上去,奔跑间,回头朝着白斐然招呼了一声:“改天回请。”
灵诡躲瘟神似的快步朝着法式餐厅的二楼门外旋转楼梯走去,下楼之际,她步履太快,低着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姿凛然威风,胸膛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的可怕男人。
哪怕没有抬眸,灵诡都能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姿,如一堵墙似的胸膛,还有居高临下如射寒星般不悦的眸光,冷的可怕,那是一种比宫司屿比蒋子文还要可怕冷酷的冰冷感觉。
她先撞到对方的。
灵诡没抬眸,语气冷漠的道了句:“抱歉。”转而就准备飞速下楼,赶紧逃,免得清瑶姬追出来。
只是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角处,灵诡余光无意间瞥到了那男人横阔伟岸的背影,他身后跟着12名保镖一样神秘莫测的随从。
在她偷觑那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倏然回眸,对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灵诡美眸寒冷彻骨,透着恨意。
“诡儿,等我。”
宫司屿也差点撞到那个男人的肩膀,只是他敏捷的避开了,然后全然无视,眼底只有灵诡,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到了灵诡的身边,在察觉到灵诡的异常时,宫司屿诧异,“怎么了?”
“没有,今天出门可能没看黄历,碰到的尽是些讨厌至极的玩意儿。”
灵诡冷嗤一声,仿佛在映射某些人。
她走了,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而那个威风凛凛,雄浑霸气的男人,也眼无温度进入了法式餐厅内。
“抱歉,这里已被人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