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翔东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行,那就谢谢马老板了。”
既已成交,马三眼便到了柜台上拿过5000块交给了田翔东,田翔东数都没数便揣进兜里,起身便要告辞。
马三眼将他带到后院,打开后门让他走了出去。
田翔东走了之后,三个人关好院门,方才回到屋里。
钟山对马三眼说道:“三伯,这个人好奇怪,是盗墓的?”
马三眼说道:“是呀,和他哥干了好多年了。之前就有所耳闻,是江湖上还算有点名气的土夫子,只是没想到竟然折在这上面了。”马三眼眼睛一直盯着那黑印。
钟山又问:“三伯,这东西貌似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怎么还值这么多钱呀?5000,这够乡下人奋斗多少年的。”钟山的确被这些钱给震惊了,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一下这么厚的一沓。
马三眼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东西既然收了也就收了,只是该怎么处理呢?这个问题难住了他。
钟山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马三眼说道:三伯,我看这东西很不干净,咱们可别招惹上什么。”
马三眼笑着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呀?这东西的确很不干净,而且我猜想田翔东可能对我说了谎。”
“说谎?”钟山疑问。
“你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不?”马三眼忽然神情很是严肃地问道。
钟山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从未听我父亲提及,也没看到过相关的资料。”
马三眼压低声音说道:“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做的呢?
钟山想到那通体黢黑的印身,便说道:“莫非是墨玉?”
“若真是墨玉那便好了,这么一大块墨玉,都能抵上一大块羊脂玉的了。而且你见听谁说用黑色的玉做印的?所以所这并不是墨玉,而是一块死玉。”马三眼将那黑印递到钟山眼前,“你仔细看看。
钟山近距离又自己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摸了摸,果然有些地方粗糙,但肉眼看却不太明显。
“三伯,您的意思是说,这玉之前并不是这种颜色了?”钟山问道。
马三眼点了点头。
钟山不由得大吸了一口凉气。死玉,钟山是比较了解的。若是将玉埋入地下,和金属离的很近,时间一久受其克制,便会变得干枯。常被道家作为封印石所用,若是将怨灵封印其中,那死玉便会变为黑色,而怨灵越强大,则死于黑的越明显。
钟山瞪大眼看着马三眼,“三伯,您既然知道这是死玉还收?还花了这么多钱,那个田翔东不该不知道这是死玉吧,既然他那行做了那么久。”
“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咱家那黑狗刚才叫那几声,也是它感觉到了什么。我之所以买下来,主要是因为这个印。这么大的印,你可曾见过?”马三眼说道。
钟山摇头,“没有见过。”
“这印上的文字我虽不认识,但是这形状我可是知道的,这是以前道门中所用,这文字确切地讲并不能说是文字,而应该是符文。你想,能做这么大的封印玉印来封印怨灵,这说明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十分可怕的。”马三眼说。
“那……那您今后就这么守着它,就等着守着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呀。”钟山忙说。
马三眼摆了摆手,说道:“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的,讲究阴阳平衡,阴极则阳,阳极则阴。这东西看似是一个不祥之物,可若是加以好好利用,那便可以转否为泰的。”
钟山不解其意,忙问:“这话怎么解释?”
“有这个东西,只要不将里面的怨灵放出来,那放在家里,其他的小鬼估计都不敢进来了。”马三眼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我收了那么多明器,很多都是带着邪祟东西来的,平时我还得做法一个个收服,要么赶走,此时放一个这东西,那岂不是省了我好大的事儿。”
钟山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马三眼收了这死玉印是有这用途的。不过内心开始纠结,马三眼刚说了赶跑,那赶跑的一些邪祟岂不是乱了套?
马三眼似乎猜透了钟山的心思,说道:“咱店门都是白天才开,到晚上我只卖,不会再收。所以被我赶跑的,也是白天赶跑的,那它们还能有什么活路?”
钟山心道,马三眼说的也有道理。收明器的时候,那些邪祟可能寄身于物体之上,但是经他赶走,烈日之下那些邪祟恐怕也存活不了几个了。想到这里,钟山才放下心来。
马三眼此时为收到这么一个“宝贝”感到很兴奋,不由得唱了几句,将那死玉印放在柜台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看似不起眼,但是那个方位却是很有讲究的,一般邪祟进门要么是寄托在明器里,那么便会直接接触柜台,所以定能感受到那玉印里面的怨灵的。
放置好之后,马三眼又拿出一块黑布将那玉印放好。
钟山问马三眼:“三伯,这东西可有名字呀?”
马三眼摇摇头,这东西其实并不少见,只是这么大的却是世间罕有了。真不知以前是出了多大的事,竟用这么大的死玉印才封这怨灵。但是我印象里曾经听人说过世间有这么一块,叫墨玉鬼印,不如给它也起名字好了。”
钟山笑了笑,心道:你倒是会省懒劲儿,随便把别的名字按在这上面了。不过看这玉印块头这么大,也能承受得起这个称号了。
钟山心里始终感觉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问题,但是看马三眼那兴奋和信心十足的样子,便不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