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树粮赶过来时,吴大丫身上已经盖了一件衣服。看着自己女儿头发散乱,昏迷不醒的样子,吴树粮两眼一黑,几乎昏过去。
虽然他也不喜欢女儿,但这好歹是他的骨肉,怎么可能不心疼。
哆嗦着抱起吴大丫,看一眼周围的人们:“你们说是一辆富贵的马车里将大丫扔下来的?”
围着一圈的都是村里人,都不明白吴大丫好好的一个村里丫头怎么招惹上那样富贵的人了,见问立刻七嘴八舌的回答:“一辆特别大的马车,那做帷幔的料子都是没见过的好料子。”
“可不是呢,那车老远就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啧啧,跟个姑娘家的马车似的。”
“车里可不是姑娘,我听到说话,里面明明是个男的!”
“就是,我也听到了,是个男的,听声音还挺年轻的。”
“车里的人说什么?”吴树粮眼睛红红的问。
“说‘这就是敢欺骗本公子的下场!’”一个人回答,又好奇的问,“我说树粮啊,大丫好好的一个女娃子,怎么招惹到这样的人家了?”
“就是,你说说咱们村穷乡僻壤的,从来没见过这样富贵的马车,大丫好好的在家里呆着,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富贵人物呢?”
……。
寒寒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见吴大丫露出在衣服外面的胳膊一片青紫,显然遭到凌虐,眉心顿时狠狠拧起来,她虽然知道吴大丫会遭到报复,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报复,吴大丫才十三岁,算起来还是一个孩子,食客居的人难道是畜生么!
咬咬唇,见吴树粮一脸沉痛又无奈的样子,显然是打算认命了。
此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村子里传出来,寒寒抬头,正是多日不曾见到的吴陈氏。
吴陈氏自从没了舌头,就不再出现在人们面前,这次想来也是心痛急了才会跑过来。
就见吴陈氏一下子扑到吴树粮怀里抱着的吴大丫身上,伸手掀开吴大丫身上的衣服,只一眼,顿时哭的更加惨烈。
没有舌头不能说出话来,但是这样呜呜咽咽的哀嚎声更是撕心裂肺,惨不忍闻。
周围人一阵唏嘘,几个围着的女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寒寒眉心拧的更紧,对方这个样子,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利用。
谁知道,吴陈氏嚎啕了几声后,一眼瞥见寒寒站在一旁,立刻弃了吴大丫,扑过来张着手就要抓挠她。
寒寒眉眼一寒,刚要躲开,就见二壮一下子护在她面前,伸手拦住吴陈氏:“你做什么?”
吴陈氏瞪着一双泪眼狠狠的盯着寒寒,呜呜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吴树粮本就伤心,被吴陈氏这么一闹,顿时烦躁起来,见自己的大嫂吴柳氏也赶了过来,将怀里的大丫递给吴柳氏,让她帮忙扶着:“麻烦大嫂先带大丫回家,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吴柳氏也知道现在不是叙事的时候,点点头:“放心吧,我先把大丫带我家去。”
吴树粮点点头,上前一把扯过吴陈氏:“你又发什么疯?还不嫌丢人么!”
吴陈氏红着一双眼睛对着吴树粮比划,不时的瞪寒寒两眼。
寒寒拧眉,她不会将吴大丫的事情赖到自己头上吧?
果然,吴陈氏比划了一阵后,吴树粮一脸震惊的看向寒寒:“你说大丫都是寒寒害的?”
寒寒忍不住想笑,果然做人不能太仁慈了,自己刚才看她可怜,还想放她一马,没想到转眼就被赖上了!对付这样的无赖,果然还是做恶人比较好。
见吴树粮瞅过来,寒寒疑惑的看过去:“二婶说是我害的大丫?那我是怎么害的大丫啊?昨天我可是一天都没见她,而且刚才村里的叔叔婶婶们也说了,大丫可是从一个漂亮马车里面被一个公子扔下来的,二婶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公子吧?”
吴树粮也只是一时震惊,被寒寒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他昨天找大丫时,可是打问过了,见到过寒寒的人都说,寒寒昨个一早就和吴莫氏还有那个捡来的孩子去镇上了,天擦黑了才从镇上回来,期间根本不可能见到大丫。
想明白了,顿时有些气恼的看向吴陈氏:“胡说八道什么,大丫出事,关寒寒什么事!”
吴陈氏愤恨的瞪着寒寒,看着吴树粮指手画脚的比划着,时不时的气恼的拧吴树粮一下,似乎对吴树粮如此信任寒寒非常不满。
吴树粮被折腾的更加烦躁,却是看明白了吴陈氏的意思:“你是说,大丫让寒寒教她做菜,然后她把做菜的方法卖出去赚钱,寒寒知道了,所以故意报复?”想起前几天大丫给家里做的美食,吴树粮顿时信了几分。
见吴树粮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吴陈氏狠狠点点头,因为自己不能说话了,所以大丫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说一些,她也知道大丫靠上了一个年轻公子,一道菜就能卖五十两银子,对于这笔意外之财,她自然也是惊喜万分,怂恿着大丫多学几道菜,谁知才学了两道,大丫就这么被人害了,一时看向寒寒的眼神又愤恨起来,肯定是这小贱人知道了故意报复她家大丫!挣扎着又想扑向寒寒。
吴树粮拉住她,看向寒寒:“寒寒,你二婶说的是真的?”
“卖钱?”寒寒惊讶愤怒的看向吴陈氏,“你说吴大丫把我交给她做菜的方法拿出去卖钱?”
吴陈氏想起自己曾经的报应,脖子一缩,又想起什么,顿时恶狠狠的瞪过去,手中指手画脚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