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秦子熙投去了难以置信的目光,这个一妖王驯服了?也太让人吃惊了吧。
在众多震惊的目光中,秦牧脸色一沉:“你胡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五百年妖王率领妖界各部与猎妖师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厮杀,虽然最后结果是他们胜了,但只有少数人晓得,妖王并非被打败,而是他自己认输了。
让他认输的那个人……就是秦半月。
可话说回来,秦半月都没能将椴皇驯服,秦子熙怎么可能驯服那只妖孽?
秦风逐渐从震撼中回神,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当即露出鄙夷神色:“子熙,在太子殿下面前,你可别胡乱说话啊,否则就是欺上了。”
秦子熙料到他们不会相信,毕竟自己什么东西都不会,却意外的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我可不敢胡说,不信的话你们等着。”说完,秦半月跑到青魂身边:“青魂,椴皇去哪了?”
青魂用极小的声音说:“刚才在你背后,现在进屋去了。”
贱妖,感情一直都在,想到这,秦子熙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
“请你们稍等一下。”
秦牧跟太子下意识的跟了上去,但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屋,万一里面真的是妖王怎么办?
太子是三人中最镇定的一个,他负手立在门外,安静的等候,秦牧跟秦风悄悄的伸向腰后的法器上面,这是防止如果有意外发生,他们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太子。
秦子熙一踏进内舍,便瞧见椴皇像吸大烟似的躺在软塌上,银发顺着躺下的角度铺散开来,精致如画的眉眼之中透着强烈的距离感。
仿佛在说,别惹老子,老子已经很不爽了。
秦子熙假装没看见,走进后用手推了推他:“他们随时都可能进来,我们演场戏如何?”
椴皇懒洋洋的挑了下眼皮。
秦子熙接着说道:“等下你先喊‘主人,我错了’然后我说‘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以后再敢随意乱跑,看我不打死你’然后你喊‘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把我关进塔内,要我做什么都行’”
椴皇面无表情的瞪着她。
秦子熙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哭几声渲染渲染气氛。”
椴皇迅速把身子翻了过去。
这孩子气般的举动着实把秦子熙逗笑了。就好像一个不愿意去幼儿园上学的小孩在闹别扭。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很难办的,为了我以后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猎妖师,你就牺牲一下怎么了?又不是要你跳脱衣舞,至于嘛。”
至于嘛?椴皇在心里嗤笑,要他喊出那几句话那不如让他死算了,还有,瞧她那点出息,让他哭?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见椴皇似乎死了心不肯配合,秦子熙怒了,粗鲁的捶了下他的肩膀,妖王虽说是妖,可正常人的触觉还是有的,被捶打了一下,立刻不满的回瞪。
“喂,你到底出不出去?”
“不出去。”椴皇说完,用力的翻身不去看她。
“好,你不出去……”话音一落,秦子熙不由分说的扯起他的手臂,椴皇没料到她竟会这么粗鲁,差点被拉下床,琥珀色的眸子立刻染上些许怒意,长臂往后一缩,瞬间将秦子熙连人一起拽上了榻。
秦子熙一瞧,哎呀,这厮耍赖的本事还不小啊,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小胳膊立刻环住男人的腰身,死命的往下拖。
椴皇本想用法力将她弄走,可一想到先前的教训,连忙收起丧心病狂的臆想,开始用自身的力气跟她搏斗。
秦牧听着里头的动静有些不对劲,像在打斗,可又不是很激烈。
秦风小声道:“爹,子熙究竟在搞什么。”
秦牧阴沉着脸:“你们在外面等着,老夫进去看看。”
砰……秦牧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尘烟迭起之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在这简陋的房间里,居然上演着一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画面。
一名柔弱的少女正使着吃奶的劲拽着妖王的小腿,妖王气急败坏的扣着床沿,死活不肯下来,那代表着倨傲身份的银发被弄的跟鸡窝一样……
“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椴皇气急败坏的吼道。
要不是看她是女人,他早就把她打成猪头了。
秦子熙哪里会听,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下来……”
秦牧抽搐着嘴角,手里的玄冰剑不由得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正在僵持的两人赫然停住了动作,气喘吁吁看着来人。
微微敞开的衣襟,蓬头散发的脑袋……以及那暧昧不明,纠缠在一起的长发,秦牧不晓得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一幕。
秦子熙摁住发狂跳动的心脏,为什么会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秦牧看着他们两个,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椴皇手臂上的印章上,那个不是梵天印吗?
浑身血液都在这一刻涌上大脑,秦牧恨不得将眼前两个人都碎尸万段,为什么,为什么老祖宗的梵天印会在椴皇手臂上?
“子熙,是你驯服了椴皇吗?”
秦子熙连忙从软塌上跳下来:“是。”
“梵天印……你用过了?”
秦子熙缓缓抬起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祖宗临死前将灵韵传给了我,并且将梵天印跟玲珑宝珠一起给我了。所以,为了保住这两样东西,我必须要学会猎妖术。”
秦风在外面等的太久,忍不住进来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