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此情此景应该赋诗来开怀本宫跟你父皇吗?”
“不做,头疼。”
“你再给我说一遍!”武媚这是**裸的威胁。
“你再给我说一遍!”李玲玉那个小话痨学着武媚,跟传声筒似的。
“皇后所言极是,今日:敬晖传关内雪天捷报,李弘赋长安雪景风情。当作诗来庆贺朝廷作为百姓安稳之幸事。”李治拂须而笑,放下茶杯朗声说道。
“不是,父皇母后,您们这样就不对了啊,吃完了也拿完了,然后还要带走一诗?何况儿臣今日只顾着……。”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作还是不作!?”武媚没找到鸡毛掸子,因为东宫之内的鸡毛掸子都被李弘下令烧了。
但……李令月有啊,至于从哪里找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就是,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母后,给您,皇兄不作诗,就拿这个打他,他就会作诗了。”李令月小大人一样,只是眼睛中的狡黠把她的孩童心性表露无遗。
“李令月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还有,以后还想不想吃好吃……。”
“父皇母后,请为儿臣做主,皇兄他威胁孩儿……呜呜呜……。”
“我……母后,您还别说,昨夜下雪后,儿臣还真偶得一诗作,只是觉得算不上佳作,所以就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不过既然母后您跟父皇如此有雅兴,那儿臣便请母后指点下。”李弘真想用脚像踹小胖子李旦那样踹李令月一下,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啊。
“说吧,若是无法让本宫满意,敢唬弄本宫,你就可要小心本宫……。”武媚接过李令月递给她的鸡毛掸子,耀武扬威的威胁道,颇有一番女大王的风范。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如何?还请母后指点一二。”李弘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白居易的《夜雪》。
“静中有动清新淡雅触觉也是很敏锐,能够体会百姓夜晚知冷后的心境,显然在安西几年倒是深深体会到了民情。只是……李弘你不觉得自己此刻深处暖烘烘的宫殿,用冻醒自己来作诗,不显得矫揉造作吗?”武媚频频点头,点评着这诗作,如果不是李弘所做,而是他人所做,恐怕武媚会给的评价就会更高了。
但李弘身处暖殿,作出这样一被寒雪夜在睡梦中冻醒,就有点儿说不过去,有点儿强说愁了。
“那就再作一吧。”小话痨的声音轻松愉悦的在宫殿内响起。
此话听的李治频频点头,直呼好好好。武媚也是颇为赞同的抚摸着李令月的脑袋,还是你有心计啊,母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逼他了,你一句话就可以让母后再欣赏一诗作了。
李弘听到李令月的话后,不理会白纯等人脸上憋着的笑意,黑着脸对毫无所觉的小话痨说道:“李令月,你被我列入黑名单了,在此期间你不得……。”
“母后……皇兄欺负儿臣,呜呜……。”
“我……有了: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李弘突然间响起,今日一早的时候堆雪人,小雪白纯她们争论着雪好梅花好令月手里的梅花,于是一雪梅便应运而生。
“梅花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好,妙!”李治第一个击节拍案,大声赞叹道。
武媚喃喃念了几遍,耳边还不时响起白纯向她解释,今日堆雪人时自己与小雪她们的争论,不想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快就能够运用到诗赋中来。
“这才是让本宫欢喜的好诗!梅花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妙!”武媚双眼神采奕奕,仿佛已经嗅到了李令月手里梅花的香气,同时眼前也又是一片大自然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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