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外的激战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数千名明军士兵挥舞战刀长矛,汹涌冲向城门口涌出来的清军,在他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军队正源源不断涌现出来,后面的火枪手、弓弩手、火炮手也是远距离打击着清军,攻势相当猛烈,完全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前进者生,后退者死,给我杀……”张存仁大声叫喊,他率领两千清军奋勇扑上,与明军在城外展开了激烈的血刃战,尸骨累累,血染城头,张存仁被二十几名明军士兵包围,他毫不畏惧,大刀翻飞,神出鬼没,一连刺死劈杀了好几人,其他江东士兵见他神勇异常,也是围而不攻,采取了围困战术,消耗他的体力。
曹变蛟亦是身先士卒,大吼一声,杀进了敌群之中,俨如虎如羊群,又如杀神再世,杀得清军士兵哭喊连天,惨叫声响成一片,他脚下伏尸累累,血肉横飞,其余清军士兵被他杀气所慑,吓得连滚带爬的连连后退。
清军士兵昨天晚上连续行军数十里,已经有些疲惫了,他们没有抱怨,本以为可以到济南城中好好歇歇了,却没有想到不到两个时辰,就是四处起火,却不得不再次拖着疲惫的身躯作战,很多人体力开始严重下降,却无法停下,停下来可就是死,可是战下去却已经没有气力了,陷入绝境之中。
曹变蛟的两万大军排列成四个大方阵,十六个小方阵,铺满了城外数里的战场,每个方阵间相隔百步,在大地上起伏前进,军队士气高昂,杀气冲天。他们时而向城墙逼近厮杀,时而后撤休整,鼓声如雷,号角连天,旌旗遮天蔽日,长矛如林,盾牌如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张存仁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身上已经有了七八道口子,虽不致命,却也是让他难以久持,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侧面有劲风袭来,本能地一侧身,躲过了致命一箭。
‘噗!’狼牙箭略偏一点,正中张存仁右肩,张存仁大叫一声,踉跄倒地,就在这时,一阵梆子声响,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清军方阵之中,清军士兵措不及防,无数人中箭倒地,惨叫声响成一片,队伍顿时一阵大乱,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箭密集射来,清军死伤惨重,队伍乱成一团,无数人毙命倒地。
“吼呼……吼呼……”明军方阵开始分开,从他们的背后走出一支人马,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手握一柄一丈长的*,身上披挂闪烁青光的重甲,连头上都是蒙着铁盔,脸上只露出一双异常冷漠的眼睛,仿佛一群猎人,冷冷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杀…杀…杀……”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执*的重甲步兵大喊一声,向着清军一步步紧逼,清军残军被他们的气势感染,曹变蛟也是来到战鼓前,亲自拾起鼓槌猛烈地敲击起来。
“咚!咚!咚!”鼓声大作,一千重甲步兵向着清军冲去,迎接他们的是暴风骤雨的刀剑。重甲步兵手执盾牌,毫不畏惧地冲锋,重甲步兵低着头,举盾缓缓而上清军的刀枪刺砍,对于他们来说毫无作用,甚至是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郝永忠将*高高举起,一千重甲步兵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吼声:“杀……” 郝永忠*一挥,一千重甲兵发动了攻势,如墙推进,气势凝重如山,向城门口的清兵步步杀去。他大喝一声,凶猛的*迎头劈下,刀势凌厉,顿时将冲到他面前的一名清军劈为两半,血光飞溅,内脏横流。
重甲步兵长刀挥舞,步步推进,刀光血影,或劈或刺,所向披靡,清兵断头残躯滚滚落地,惨叫哀号声响彻天际,在他们两边,明军的火枪手也是不断射击,让清军他们死伤惨重,受伤的清兵跪下地上苦苦哀求,但仍被列阵而上的重甲步兵劈成碎片,血流成河,尸横累累,此地顿时成了人间屠宰场。
清军一片大乱,士气崩溃,无法再组织抵抗,数千人惊恐地大喊大叫,跪地求饶。清军的锐气在明军铁甲兵强劲的打击下消亡殆尽,刚才喊得如山一般响亮的杀声,也随之烟消云散,每一个人都在忐忑不安地考虑自己的退路,他们本来都是普通满人百姓,跟着入关之后,金钱、女人、土地都有了,现在他们不想死了,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他们所关心的头等大事。
铁甲兵是曹变蛟花费重金打造而成的,挑选的都是大明朝军中力大勇猛之人,他们身上的甲胄,每一片都是百炼精钢锻造,就是*也是千锤百炼而成,所以才只有一千人而已,但是威力巨大,曹变蛟让郝永忠这个猛士统率他们,此刻也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死……”郝永忠对着张存仁一刀劈下,张存仁想躲,可是没有力气,当下也是举刀抵抗,可是结果毋庸置疑,张存仁手中的刀被磕飞了,人也是人头落地,惨死当场。
此时,张存仁、硕詹等人先后战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战场,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使清兵最后一点士气迅速崩溃了,所有人都调转方向,拼死逃命,但他们却被明军刀盾大阵团团包围,走投无路,外围的箭矢、火枪不断飞射而至,使清兵死伤惨重,军心已经是完全瓦解崩溃了。
曹变蛟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战场上的屠杀,烈日当空、鲜红如血,鲜血将他们脚下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到处是绝望的惨叫声、凄惨的哭喊声响起一片,曹变蛟丝毫不为所动,他身边的陈锦有些不忍了,低声劝道:“大将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