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中,楚溪在外室焦急的等待,武功之事她虽然清楚却帮不上忙。一刻钟后,南宫信和夜临从内室走出。
“洛隐他怎么样?”楚溪立即走上前询问。
“现在已无大碍,不过要想痊愈,需要很长时间,”南宫信道。
“多谢,”楚溪看着夜临。
南宫信和夜临走了出去了,楚溪才走到内室探望洛隐。
“查探蒙面人一事,就拜托师兄了,”南宫信严肃道:“这些年,他们数次想要杀我,但做事严谨,一直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近几次相隔既频繁又似无计划,正是调查的好时机。”
“放心,此事交给我,还有,需要元漓的配合。”
“等师兄的好消息,”南宫信从怀中掏出一块于手掌般大的令牌递给夜临。
走到内室,只见楚溪蹲在地上,满地都是从口袋中拿出的瓷瓶,还有一些空杯,他停住脚步,静静观看。
楚溪将其中一个瓷瓶倒向空碗中,瓶中粉末倾泻而出,她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向碗中,液体流出来的那一刻,碗中白色粉末变成了蓝色。
南宫信看着地上不同颜色的碗,那是楚溪调制的不同的药,难道洛隐中毒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信蹲在楚溪面前,看着楚溪镇定自若的表情道。
“洛隐中了毒,”楚溪拔掉头上的银簪插入碗中,簪子迅速变成了黑色。她端起碗拿着勺子坐到床边,将碗中的解药喂给洛隐。
“你是在以毒攻毒?”南宫信现在一旁看着。
“算是吧。”
“这样说来,母后的毒,也是这样解的?”
“是,”楚溪用手帕擦掉洛隐嘴角的药,将碗放下,收拾地上的瓷瓶放在口袋中系在腰间。
听完楚溪的话,南宫信忽然想起在商陆山脉自己中毒一事,那时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幸运,上天不忍收他性命,原来是因为有楚溪。
或许是多次经历了这些事,楚溪的内心变得更加镇定;或许是她的医术精湛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没有过度悲伤;也或许她看淡了这世间的一切,看淡了生命。
南宫信欲要问什么,太监总管来见,凌阴皇宫御书房,南宫信走进去,只有凌阴皇帝一人在,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并示意他跟随。
座椅后的屏风之后,有道通往地下暗室的门,走下石阶,宽敞明亮的室中,墙壁上安放着各样的书籍。
凌阴皇帝从其中一本书后拿出一个盒子交到南宫信得手中,道:“云苍与明廷之战,是天下战乱的开始,皇儿游历天下多年,如何看待天下之事?”
南宫信本是要打开盒子,听到后,停止手指的动作道:“一旦战起,各族必会依附各国。渥丹族与我凌阴一直交好,胥寒王女嫁入丰祈,定会联合。游牧族与云苍一直不和,会选择丰祈、凌阴还是洛城,不得而知。旋夏族常年受游牧族压迫,明智之举就是帮助云苍,如今明廷族与云苍又正值战争,不过最后胜利的会是云苍国。如此,各方势力不相上下。”
“明廷族的背后是丰祈,双方实力均衡,皇儿如何断言?”
“楚陌这个人,儿臣多少有所了解,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三年前,云苍女将军被明廷将军所杀,他必定会让明廷以命还命,失去一员大将,明廷军早晚溃不成军,即使有丰祈暗中援助,军心终究不稳,注定失败。一旦战起,还会如百年前那般分不出胜负,民不聊生。儿臣最希望的是,保凌阴百姓安然无事。”
“凌阴想要置身事外,自是不能。皇儿若想成为天下之主,父皇会竭尽全力助你,若不想,就打开手中的盒子。”
南宫信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指尖似乎有着重量围绕着,他的决定关系到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思虑许久才打开盒子。
一把钥匙和一封信。
眼神中透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凌阴他的父皇,听他缓缓讲述着故事:
二百多年前,各股势力齐聚洛城城外,洛城楼家先祖为阻止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说服他们停止战争,至于用了什么方法,如今已不得而知。于是,三国国君立他为城主。为牵制洛城并确保每代城主是楼家人,三国各研制出了一种血脉相传的□□和研制出机关镯,钥匙一分为三,同时使用才能将其打开。
“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选择与洛城联合,”南宫信猜测道。
凌阴皇帝摇头道:“父皇只是让皇儿有更多的选择,实行帝王的权利,皇儿回来了,父皇也好多陪陪你的母后。”
南宫信紧紧握着盒子,这些年他在皇宫的时间屈指可数,似乎从未做过一个太子该做的事。而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离开御书房直接回到太子殿,刚转身到了院中,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楚溪,他急忙跑过去叫唤楚溪,扶起她,摸着额头,没有发热,他便放了一点心。
楚溪缓缓睁开眼睛,可在南宫信看来,她的眼中尽是空洞,只听她道:“南宫,是你吗?”
“是我,”南宫信扶起要站起来的楚溪,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暂时的,歇一会儿就会好的,扶我进去吧。”
走进殿中,楚溪坐下,南宫信站在一旁看着她,严肃问道:“之前你说,你的病会让自己失去嗅觉、味觉和听觉,现在的失明是不是也和它有关?”
“我就是最近太累了,和病情并无关,”楚溪取下头上的发簪,拿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