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钧,你可知罪!”
一切都如铁钧所料一般,当他到达赤沙城的时候,便遇到了麻烦。
武元通,南阳武氏族人,武学资质一般,但是却手段圆滑,颇通谋略,正是这一优点,南阳武氏才通过关系,将他运作到了兵部,当了五六年的员外郎,历练的差不多了,正逢越州出事,武氏便是又一番运作之下,才将他弄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武元通本也是信心满满,可是到了赤沙城之后,方才无奈的发现,这帮武者太不好管了。
除了朝廷的武者还算是规矩之外,应召而来的武林中人一个个的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信奉的是武林中的弱肉强食之道,他武元通在进行之中有些品级,可惜武学修为仅仅只是二流,二流的高手,放在大唐,也称得上高手,天下也大可去得,但是在真正的武学精英面前,什么都不是。
特别是对鹰扬会上露过脸的,年纪轻轻武学修为便已臻一流的青年高手,更是没有任何威慑力,在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眼中,武元通就和那些普通的脑满肠肥的官员没有任何的区别,根本就没有资格来领导他们,对他的命令更是置之不理,若是人少也就罢了,他也不介意将他们开革出去,可瞧不起他的并不是一个两个,人数太多了,将太多的人开革出去,且不说会不会引起反弹,便是没有引起反弹,他的任务也完成不了。
所以,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在众人面前立个威,而铁钧便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首先他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自己的下属,副手。这个职位就显得微妙了。
官场上头,讲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以他的级别,足以将铁钧狠狠的压下,对铁钧有一定的处置权,而另一方面,铁钧又是近期崛起的青年高手,名气很大,在武林中,许多时候,名气便意味着威望,铁钧有实力,有威望,如果自己不能以雷霆之力将他压制下去的话,说不得就有可能被架空了,那些桀骜的青年高手一旦被他压服,自己便成了一个光杆怀念,这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同样,正是因为铁钧的名气太大,所以,一旦将他压服了,便能够起到极大的威慑作用,给那些遍布于赤沙城的刺头们一个极大的警告,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甚至不惜请动三名先天级别的供奉坐镇,目的就是为了在这赤沙城的府衙大堂之上,将来报到的铁钧镇压下去。
赤沙城本就是一座军镇,府衙的大堂和军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因为铁钧出现在赤沙城外之后,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因此武元通准备的十分充分。
大堂之上,他端坐在中间,左边的三张桌子后面,分别坐着三名先天供奉,除了这三名先天供奉之外,两边都是此次随他过来的亲兵,每一个亲兵的修为虽然不高,也就是三流的水准,但身上都涌动着杀伐之气,显然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浑身着甲,兵器随身,肃杀之气凝成一股,直冲云霄。
大堂的外面,也围满了人,这些人都是此次应召前来的年轻高手,早已经听闻了风声,说是武元通这位指挥使大人今天要发作铁钧,全都呼啦的一下子跑过来看热闹。
这样的热闹可不多啊!
铁钧是谁?
那是名扬天下的青年高手,虽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未参加这一次的鹰扬会,列入天下十大青年高手之列,便是在中州定军山与魔门第一种子一战,展现出的惊人实力足以列入天下十大之列,甚至是天下五大,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许多青年高手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对于他的状况,自然也就是八卦的中心点,因此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短时间内便传遍了赤沙城,在铁钧进城之后,第一时间被带到了府衙大堂,便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不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大堂口围的严严实实的青年高手,还有许多高手通过各自的手段,虽然人不在大堂之外,却能够将大堂中的一切巨细无遗的收在眼中。
被带到大堂中的仅仅是铁钧一人而已,一入城,铁钧便被早已经注意着他们行踪的军士堵在了路中,铁钧也没有多废什么知就跟着军士来到了大堂,而凌清舞与麻子山两人则与他分开,径自去接待之处报道了。
虽然是与铁钧一起的,但是他们也都算是应召而来的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自然有江湖中人的规矩。
府衙大堂,铁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留着小胡子,一脸刚硬的中年官员,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来。
“知罪?下官委实不知犯了何罪,还望大人指点!”
铁钧冲着武元通抱了抱拳,露出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仿佛跟武元通说,你有屁就放,屁放了之后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磨蹭。
“大胆!!”
铁钧敷衍的态度和轻蔑的神态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武元通猛的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巨大的声音在堂中炸响,轰声如雷。
“你擅杀流沙河四太子,激怒流沙河蛟王,致使流沙河水泛滥成灾,淹死灾民无数,毁伤良田房屋无算,一度让流沙河水断绝,车舟不行,这些,难道你不知道,你还敢说无罪?”
“这件事情,我的确有责任!”听到武元通列举的种种罪名,铁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无法否认流沙河两岸的灾难与他无关,所以很干脆的承认了,不过,他的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