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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叫他们过來,不过,高校长早就打了电话了。”洛凡摇头道。
朱长鸣和洛凡这么一说,金钟兆他们三人才突然想起正事,金钟兆朝高守义问道:“高校长,你说小川他们又不安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小川人呢?”
金钟兆他们是从校门那边过來的,而金小川戚刚他们,被洛凡揍躺在了通往教学区的那条路上,两条路之间隔着一条绿化带,而金钟兆戚长寿他们的注意力又被洛凡吸引,居然到现在都还沒发现他们的宝贝少爷已经被洛凡给揍废了。
高守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跟金钟兆和戚长寿夫妻俩说金小川他们的事。
“那两个小畜生现在安份得很,不信你们自己看。”洛凡指着通往教学区的道路,平静地道。
金钟兆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往左边的通道上一看,马上呆住,跟着面色大变。
戚刚和金小川一左一右躺在通道两边,戚刚的那几个跟班,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身下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腥臊味,再往后,十几个警-察也躺在地上,有的仰躺,有的侧躺,有的俯卧。
“小刚…”蓝湘玲悲呼一声,踉跄扑向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戚刚。
“别动…”戚长寿见妻子伸手去抱戚刚,急急出声喝止,他毕竟是县人民医院的院长,看戚刚手脚弯曲不规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被戚长寿一声大喝,蓝湘玲的双手僵住,只听戚长寿颤声道:“小刚的双手双脚……都断了……千万不能碰他…”
蓝湘玲的表情也僵住,瞪着戚长寿,眼中的媚意荡然无存,很快又回头去看戚刚,只见戚刚两眼紧闭,面色如纸,生死不知,忽以双手掩面,似悲痛似震惊,又似是不敢相信。
而金钟兆快走几步來到金小川的身前,金小川满脸血污,嘴唇牙齿都被打烂,舌头少了半截,整张脸因骨骼碎裂而变形,从五官已无法辨认是不是金小川。
金钟兆急急将目光投向了金小川的脖子,当他看清脖子上那一块褐红色椭圆形胎记时,再无怀疑,终于确定这个脸被打烂手脚被打断的少年,正是自己的儿子金小川,又惊又怒之下,仰天一跤跌倒,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蓝湘玲肩头也急剧颤抖起來,处在崩溃的边缘,戚长寿忙移到她身边,扶住了她的肩头。
蓝湘玲突然抖开了戚长寿的手,霍然站了起來,之前眼中的媚意,已化作了丝丝杀气,嘶声厉叫:“谁…是谁打的我儿子?”
她只看了弟弟蓝胜堂一眼,马上就将目光对准了洛凡,显然,她已认定了洛凡就是伤害戚刚的凶手。
洛凡沒有否认,淡淡说道:“不错,是我打的。”
“我杀了你…”蓝湘玲尖叫一声,右手伸出,露出了粉红色的尖尖的指甲,对着洛凡的脸就抓了过去。
洛凡纹丝不动,别说蓝湘玲不会武功,就算蓝湘玲有开山裂地的本事,若是洛凡不愿意,她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洛凡?
不过,蓝湘玲只扑到一半,蓝胜堂就一把拦腰将她抱住,不让她接近洛凡。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蓝湘玲拼命挣扎,恶狠狠地盯着洛凡。
蓝胜堂怎么可能放开她,十几个武警带着枪都奈何不了洛先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要去杀洛先生,不是找死么?而且,是姐姐主动攻击洛先生的,死了都沒处说理去…
“姐,你冷静点…”见蓝湘玲仍是不停挣扎,蓝胜堂猛一用力,蓝湘玲踉跄后退,一下跌坐到地上。
蓝湘玲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蓝胜堂,在她的记忆中,蓝胜堂从來沒有对她如此暴力过,甚至连重话都沒有说过她一句,现在,蓝胜堂居然为了打残她儿子的这个人,把她摔在了地上…
“你……你疯了?”蓝湘玲愤怒地瞪着蓝胜堂,“你忘记了,是谁把你带大,是谁供你念的大学,是谁帮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蓝胜堂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但马上就直视着蓝湘玲,坚定地道:“姐,我知道,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但……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蓝湘玲牙关紧咬,眼神无比愤慨,“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被人打成那样,你却无动于衷,你这是为我好?你知不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你的外甥?”
蓝胜堂无言以对,如果洛先生真的是国家特殊机构的人,那他的身份就是保密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他沒办法跟姐姐解释。
“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你现在就把姓洛的给我拿下,不管他有多大的來头,我就不信,他的手能遮到省里、能遮到中枢去…把小刚打成这样,我一定要为小刚讨回公道…”蓝湘玲咬牙切齿地道。
蓝胜堂脸色大变,都已经暗示过姐姐了,但姐姐现在正是怒火攻心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细想自己的话,要是洛先生是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那自己还会等到现在么?
要是姐姐再这么闹下去,惹怒了洛先生,保不准洛先生会痛下杀手……
洛凡漠然看着蓝湘玲,并沒有对这个女人下杀手的意思。还能愤怒成那样,至少说明这个女人还沒有丧心病狂到,只图自己**快活而六亲不认的地步,能够为了自己的儿子去拼命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公道,你要为你儿子讨回公道?”洛凡看着蓝湘玲,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