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晚晴,几个穿着邋里邋遢的流氓嘴张的老大讪笑着逼近,那眼笑的细长细长,里面满满的yín_dàng,如同饿虎遇到猎物,眼眸里那贪婪的精光流露的肆无忌惮,这里,刚好靠近了市区的无人胡同,这夜深人静的,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哈哈,兄弟们好久没开荤了…。”又一个男人张着嘴大笑。
陆晚晴看到这些人急急的逼过来,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些人又丑又脏,看着都恶心,那头发油腻腻的黏在脑门上,还有一个秃顶,就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你们,你们别过来…。”她心里是害怕的,脸上也显露出担心的神色,可是,这里,往后一看,就是长长的马路,因为是有点带郊的郊区,根本没什么人,而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一双拖鞋,跑她肯定是跑不过的,男人的气力肯定是比女人大,更何况是几个男人。
而她身上也没有防御的工具。
所以,她只能嘴里威胁恐吓,但是,这些已经为非作歹惯了的流氓地痞怎么会把一个小小女人的威胁话语放在眼里,他们依然是步步的紧闭,然后一脸灿笑,张嘴露出黑黄的大牙,然后将手里的酒瓶对着嘴就豪爽的灌了一口。
“老大,你说这妞儿长的真不错,这皮肤看的又白又嫩的,咱们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好货色了,今天,谁先来——”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穿着一条粗糙的青布裤子,腰间扼了一条破旧的松松垮垮的皮带,那握着酒瓶的大掌长满老茧,浓眉大眼,长着一脸的胡渣,此刻,听了后面小弟的话,他斜叼着瓶口挂在嘴边,对青色泛着泡沫的液体喝了狠狠的一大口,眼睛却眯眼看着此刻在他面前战战兢兢,脚步朝后面的一条空胡同退去的满脸恐惧的陆晚晴。
这个女人,他一眯眼,就知道今晚铁定是自己的猎物了。
陆晚晴想退,但是,她又不敢就这样撒开退跑,因为一旦被追回来,她就再没有机会逃跑了,所以,她只能让身体一点一点退后,希望能拐过这条空胡同然后转折的出口会有人,然后她可以求救。
而她想着,也这样做了,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而这些男人已经视她如到嘴的肥肉,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终于,快临近转折了,这位老大忽然仿佛发现了什么。
急忙一声,“逮住她——”
陆晚晴也慌了,急忙撒开腿朝转角拐去,但是,就在这时,一只顺过来的大掌一把猛力的揪住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整个身体强行拖了回去。
那男人张着一口黄牙,将女人揪着如同提小鸡般轻巧容易的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吐了一口泡沫腥子,一口脏话
“他妈的,臭娘们,还敢在大爷我面前耍小心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不…不。求你们不要…”陆晚晴也吓慌了,头被人扯住根本不能动弹,然后整个身体被人抵在强上,然后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力气,而此刻,她还光着腿,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完全就让这些人shòu_yù更旺,一个个眼眸发红,都急急地向前想一逞shòu_yù。
“哭。什么哭,臭娘们。”
一道不耐的声音,‘嘭’——酒杯就砸碎到了地上,然后那厚厚的酒瓶爆开,发出剧烈的响声,同时,那酒瓶裂开的口子,在地上,因为不远处的路灯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冽的银光。
背本来就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而着深夜里突然这样的一声粗狂的吼声还有那瓶子爆破的声音,又狠狠的吓了陆晚晴一跳,然后她身体又冷又怕,她已经鼓不起勇气来反抗了。
最后,陆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两只拖鞋还在脚上,身上白色的浴袍已经有了大块大块的污垢,和灰尘,深夜,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如同孤寂的游荡的魂,她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漫无目的走,天亮,陆母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女儿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脸色发青。
“晚晴。晚晴。你怎么了——”陆母吓的丢了魂,连忙将陆晚晴扶进门,但是,此刻的陆晚晴,皮肤苍白,因为有浴袍遮住,所以看不见她的血迹“晚晴,你怎么穿成这样,穿成这样在门口坐了一夜,怎么不敲门叫我起来啊!哎哟——”
陆母注意到她睡衣上的灰“你这身上都是弄的什么哦,怎么这么脏,睡衣是你新买的么,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直到她提到睡衣,陆晚晴那呆呆的面无表情的脸才痴痴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眼底冰冷
“妈,我累了,帮我放洗澡水——”
“哦哦。好好——”陆母的注意力还在陆晚晴的新的浴袍上,但是此刻却听到一直不开口的女儿叫放洗澡水,连忙收了注意力,点头如蒜,叠声几个‘好’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陆晚晴终于一个人进了浴池,然后浴缸的旁边就放着那件白色的浴袍。
“质量不错。质量不错。”坐在浴缸里的陆晚晴看着这件浴袍却凄凄的笑了“是啊,有钱人一件根本不起眼的浴袍,一件可丢可用的备用品,原来,在我们这些人的家里,就这么的奢侈和稀罕…真么的奢侈和稀罕…你看我妈妈,你看我妈妈,刚刚的注意力都全部在你身上,但是,你又算个什么,到底算个什么——!”声线从低到高,最后,竟然变成了满满的愤懑的怒吼。
“凭什么我们这些人就不是人,就不能把我们当人…她那么重要是么,风冿扬,你那么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