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拧开床上的灯——
等灯光一亮开,从外面进来的人一大群都站在这间屋的房门口。
祁风熙身上还有一点衣物遮掩,而女人,只能飞快的捡了已经掉到了地上的被单飞快的往身上一裹,那惊如小鹿的脸上,带着一点令人疼惜的恐慌,她瞪着大大的眼,看着面前这群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冉双露,你干嘛——”终于,祁风熙回过神了,不耐的瞪了她一眼,开始去捡自己的长裤。
“真的,原来。原来都是真的。我是你的妻子。你竟然大半个月都不回家看一眼你怀了孕的妻子,却跟这个女人在这里鬼混——”
在那c头暧昧的灯光下,凌乱的床单,女人脸上的半抹红潮。是个人都知道刚才黑灯之下,他们在做什么。
如果对象是一个比她漂亮,比她娇贵,比她稍微好一点点,又或者比她差一点点的女人她都不说什么。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只有一张脸蛋马虎可以看得,他们的身份气质那么悬殊,祁风熙居然挑了这样的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理她。
他跟着这个贱女人来床上欢欢爱爱,而她,却要在家挺着一个大肚子辛苦的给他怀孩子。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悔,所有的怨,几乎都化作了满腔的浓浓的愤!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其实,如果只是想象,想象中自己的心还能稍稍的平复,可是,当事实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白色的凌乱的床单上chi身luo体的那一刻,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不对。不对。我还是不应该听妈妈的。如果可以由我自己再选择一次,我铁定不会再选择去冒这个险,嫁入你们家,我更不该强行的在你的酒里下药,怀上这个孩子。一切。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原来,其实一开始自己这样的做法就是错的,是错的。冉双露摇着头,泪水充盈了自己的眼眶,没有爱,没有幸福的婚姻,就算有钱又有何用…钱是冷的,有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是冷的,如果一开始,她可以自己选择,她一定踏踏实实找一个自己可以相守一生可以互敬互爱的男人。
而现在,这些,像是一个套,将她套在里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还有一个孩子…
“哈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冉双露笑着,可是泪水大滴大滴的就打了下来…
“冉双露,你是疯子么,大半夜的,你带了人来撞别人的门,你知不知道可以告你擅闯民居…”
“告啊。你去告啊。”此刻,面前的冉双露全然就像一个疯子,表情怪异,面色森冷,虽然在笑,眼泪却大滴大滴的下落。
其实,看到这样的冉双露,祁风熙表情微怔,心中还是有一丝歉疚,毕竟,她也曾经是他的妻子,毕竟,她也曾经坐在床头,为他折衣,整理床单,他们曾经也有一段甜蜜和睦的时光,那个时候她叫他‘熙’,那个时候他也以为她是他的小贝儿。
可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他看着还是有些内疚,毕竟她现在还顶着他妻子的名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她这么厌恶,可能是欺骗让他觉得耻辱,她给他下药,然后怀上孩子,为了稳住了祁家少奶奶的这个位置不折手段,这让他恶心,所以,他厌恶。
但是,毕竟现在她是孕妇,她是孕妇,祁风熙就这样劝诫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所以,他憋着自己的怒气。
“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老公的么。贱女人。狐狸精…”突然,冉双露就朝着身上裹着被套的白百合跑过来,然后如同发了疯一般揪起床上的枕头就劈天盖地没头没脑的朝白百合头上招呼,白百合也是懵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冲过来就拿着枕头打她,但是她的手都拿来紧棉被了,所以也腾不出手还击。
她没法还击,但是站在一旁的祁风熙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这根本不管白百合的事儿,其实,就算是错也应该是他的错,是他想要放dang,他本来就没有拿她当妻子,所以,根本不与白百合相关。
更何况,相对冉双露,他现在更是偏向护着白百合。
他转身,也根本不顾门口还站立的祁家的一个佣人和保镖,这么晚了,老妈子还跟了出来,可见,她有多担心冉双露怀里的胎儿
“你够了。冉双露。你这个疯子。你够了”他也不敢用力,但是脾气暴怒下的他也没有多怜香惜玉,他猛地一把抓住冉双露的手腕,将她扯开,将冉双露从床上扯开。
“少爷,你别跟少奶奶吵架,医生说少奶奶怀孕期间,不能经受太大的情绪波动,你一定要让她——”老妈子在门口看的焦急,但是又不敢上前来,老人家苦闷,这祁家,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儿了啊,她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居然在外面养女人,而少奶奶不知道又是怎么了,怀着孕挺着个大肚子也不顾自己还不足三月的危险期,这大半晚的硬是要出来闹,这怎么像话啊,夫妻两大半个月也不见一面,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祁风熙。你果然有种…。为了这个女人,你真心是要护着她到底是吧。那么,在祁家,我算什么。我现在算什么。”冉双露哭着,闹着,泪水哭花了脸,死死的目光瞪着祁风熙。语气里满满的质问。
“少奶奶…”老妈子在旁边实在担心的不行,急忙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