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你就是个变态——”她恨,真恨,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穿他的假面具,在冉家的时候,他说她需要她,他说她忽略他他会很难过。
她真的以为他软弱到需要她的爱和关心。
但是,结果呢,他的哄,他的诱,然后他一次次的说的那些忏悔的话,都是他拿来做戏的,一把他逼急了,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强硬手段就出来了。
“宝贝,你要明白,你的做法决定老公的做法,这之前,我真的想给你自由和尊重,我爱你,我在冉家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骗你,这世上,只有一个冉依颜,同时也只有这样一个爱冉依颜的风冿扬,或者,我爱的方式强烈了点,但是,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心里和身体分毫——”
“如果你够聪明,就能听懂我说的这些话,你对我的态度决定我爱你的方式,之前的我错了,之前的是错了,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如果我也告诉你,这种事儿我不会给你保证我不会再犯——”他的手抬起她的光洁的小巴,一字一句说的不无认真。
“但是,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的理解我,不要因为这样就自己怕的要命,然后跟我唱对台戏,你要记得只要你跟我斗,那么,你就只能给你自己找麻烦,我警告你,不许跑,跑了我对你的信任就没有了,而且被我抓回来,你的自由就会进一步减少,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的户口簿放在我这里,由我帮你保存着,你放心,安全的很…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
他说完,而冉依颜也含着泪水听完,头发依然湿哒哒的披在肩上,那清理的小脸却一言不发,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而风冿扬见她不开口,知道她自己的话听进去就行,站起来,将梳妆台上那暗红的户口簿闲适捡在手里。
户口簿,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自由,全部自由…
冉依颜眼睁睁的看到他悠然的捡起她的户口本拿在手里,然后看到他修长的腿,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反锁的门,然后长腿跨出门去。
直到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从门口传入耳膜,女人似乎才有了表情,那清丽脸上满满的恨意,浓浓恨意。
“啊——”一声饱满无奈,憋屈,愤怒撕声怒吼。然后无处可发泄的怒气。她盈满愤怒的眸子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却没有触手可砸的东西,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拖鞋取下来,冲着门口狠狠的砸出去。
然后楼道里一道杂声的金属回声,大概是鞋子不小心扔到了雕花金属护栏上,然后弹回来的回声。
然后,女人仍不住捂住脸,坐在冰冷的地方,无奈的边嚷边哭出来,因为心里的憋屈和怒气,让她无处发泄。
这个男人,她恨,恨将她对他那一点点依存差不多都消磨掉了。
她怎么爱他,根本爱不起来。
不爱,却也害怕,害怕他说的话,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哭,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兜了这么大一圈,她才知道,他还是这个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改变,到底是有多难。
简直是奢望。
这个男人,简直让人讨厌的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办。可是。该怎么办…
她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咬着手臂小声的哭,哭他的可恶,也哭自己的无可奈何…
深夜,他出去了,整栋别墅,只能听见自己的来回呜咽的哭泣声…
第二天,她从床上醒来,半夜是她哭累了,自己爬上床去的。
他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没有回来。
其实,风冿扬约了几个朋友出来打通宵的台球…
“非进不可——”叼着烟,男人趴在台球桌上斜着眼对比着角度,然后,最后一颗彩球,出杆果断,果然,‘嘭’的一声,场桌全收。
周围的人都不禁叫起好来。
林庭圣走过来,拍肩“扬,再半个月是你生日吧,说起来,你每天都没有好好的过,这次,由哥们帮你操持——!?”
而面对林庭圣的殷勤,风冿扬无谓的吹了吹杆头。
“算了吧,每年都没折腾,今年也不想折腾,到时候,老规矩,请几个人吃饭,玩玩得了。”
“要不,出个新鲜的花样,由你们定——”许久,男人想了想似乎还是有点不甘,的确,他每年的生日都没怎么过。
给冉依颜倒是过了几次。
“如果我结婚的吧,就看着办吧——”许久,男人想了想,还是先把结婚这件事儿先处理了比较好。
林庭圣还想说什么,但是见风冿扬不开口了,自己也懒得再开口。
*
冉依颜早上起来,头涨疼,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又气又伤心。
她觉得自己每天被这样气,都会变老的。
一个人,清晨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个早上,然后快到中午时候,又回到了沙发上。
本来就郁心的女人,当一个人单独呆着时更觉得心情烦闷。
中午,才刚到十二点,小沙拉就回来了,背着一个,全身也是沙土,就从大厅外,被保姆牵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一到客厅还未放下,就开始叫欢愉的妈妈了。
小指头不带玩着,脏脏大花脸,粉红的小短袖还有小裤子都沾着大片大片的泥土,露出来的小胳膊,几条被抓的印痕。
两个鸡毛毽子又歪歪的嗒怂在圆溜溜的大脑袋上。
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