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想的,打你,也不是我的初衷——”他的心头的气也在这刻全消,手软软的撑在扶手上,语气也有些颓败,眼眸有些不自然的投到别处。
这是实话,他真的不想的。
他那么爱她,明明他那么爱她——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逼我么,如果没有你跟那个男人,冉依颜,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会打你么,我们夫妻一起走过这么年,就算我之前脾气差,是,后来,我也改了很多,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么,是你硬将我逼到这个份上,我有什么办法——”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我再三给你机会,你知道我给你的底线,我说过,如果你照实说,就算你真的背叛我都认了,冉依颜,我给你留的底线已经淹没了我的自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满足——!”
作为男人,作为傲娇如他的男人,他已经再无退路。
呵,女人听到这一句,那被泪水这些天侵蚀的有点微红的眼角,仿佛挑起一滴媚骨的朱砂,那故作起来的笑意,掩藏不住唇角的苦涩,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他自己是情圣,而错的都是她…
“风冿扬,你确定你自己真的不跟我计较么,这也只是你嘴上说说而已吧,如果我真的亲口承认了背叛你,你觉得你那时,还能有这么洒脱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么,你确定你不会再给我几耳光,然后和我冷战一辈子——!”
他的脾气,她难道真的一点都摸不准么,他的占有欲那么强,不在乎,最多只是嘴上说的不在乎而已。
而做在座椅里的此刻情绪有点颓败的男人,听到她这句强有力的质问,竟然有种被看穿的恼羞成怒之感。
没错,的确,男人都是这样,嘴里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有多在乎,他自己知道。
但是——
“但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选择背叛我,冉依颜,我对你不好么,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在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你让她们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母亲做成这样你不觉得应该愧疚么——”男人的眉紧紧蹙起,然后眼眸的谴责的光黏在她身上。
“笑话!没有你这样**霸道的父亲,怎么会有我这样的母亲,女人的温柔都是男人宠出来的,女人的恨都是男人逼出来的,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要检讨的地方么——”
男人似乎对于女人嘴里这从来没有吐出来的说辞感觉到新鲜——
“怎么讲——?!”男人酷酷的表情坐在座椅里,眼眸的光深谙。
他觉得他已经对她足够的好——
而此刻的女人却怒不竭,她转头后,狠狠的瞪他——
“风冿扬,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总是以忽略掉我的感受,给我起码的尊严,你对我——对你的妻子总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
男人的面色一怔——
而女人,她的心里,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好多不甘,堆积的郁气,在这一刻,转化为满满的辛酸,她都想宣泄出来
“你一步步算计我,你从一开始就怀疑了我和那男人的关系,是,你呢,你什么都不说,你在暗度陈仓,心里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为了逼我就范,你居然以把整个公司的管理人员招来,然后让我傻乎乎的带着女儿过去,你每次遇见问题,总会将事儿做满了,做绝了,不给我,也不给你自己留退路,你觉得,这是爱么,这夫妻当的有意思么——”“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从一开始就被你逼着,让我顺从着你,什么事儿,都是顺从着你走,这一路我走的有多艰苦你明白么,你曾经落在我身上,心上的痛,已经将我的心缩减在一个角落,它不信任你,它觉得你会伤害它,而且,你脾气里的固执,你的倔,你的霸道,你的**,当你一感觉到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将所有人都算计,将事儿做绝,然后,伤别人一百伤自己五十”
“我害怕,一直都会怕你你知道么,一旦生什么事儿,我不敢告诉你,是的,不敢告诉你——”想到这些委屈,她的眼泪唰唰直掉
如果以,他和小澄,和平相处不好么,硬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么,小澄也是太不知道收敛,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现在的暴虐和变态程度,跟风冿扬真有得一拼——
她是他姐,从意识里,她曾经以为自己跟他有血亲关系,那么就会自动排斥爱情那块,是,小澄却是一个劲的要将感情强加给她身上。
她推脱不掉,如果真的告诉风冿扬,风冿扬的脾气,他那么浮躁,暴虐,当他知道如此一个威胁他对他有敌意的人在身边,他真的不会给小澄留机会,如果斗起来,谁赢谁输,又或者两败俱伤,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而小澄的步步紧逼,她自己也觉得难堪和无助,是,她还是不忍心隔绝掉之前那样一股姐弟之情。
曾经的他们亲如一家人,她将小澄当做亲弟弟般,曾经,那个小小的身子,每次会叫她‘依颜姐姐’会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曾经的她那么艰难,却想尽办法将他送出国,就算她自己不能逃离开风冿扬这望苦海,而她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她这个弟弟。
所以,对小澄,她的感情是深的——
所以,后来的小澄一再的紧逼她,而她还是不忍心一味的放纵他,她明知道这样不对。
但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动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