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圣初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清光,缓缓勾起嘴角,淡声道:“这块石头为我先得,与价钱无关。”
这意思很明显,明显的说他根本不想退让,也不会因为多少倍的价钱便将这块石头卖给他。
“就不能打个商量?在下甚是喜欢。”公孙信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他一进来便看上了这颗石头,只可惜被人抢了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我不喜欢,便不会付了银子。”凌圣初不愿在与他多说,脚步清浅的下了楼,唤着凌白,“凌白,我们走。”
“是。”凌白看了欲言又止的公孙信一眼,跟在凌圣初身后下了楼,又用身子遮挡住公孙信向公子投来的目光。
到四楼时,凌圣初等在楼梯口,将百里梦容与星菀叫了出来,几人一起出了沉香榭的大门。
“公子,凌白想不透,为何您买了这块石头却不打算切开瞧瞧?”凌白见他家公子将石头放在腰间的香囊内,看起来很是喜欢。
“这块石头里没有东西。”凌圣初淡淡的回,他喜欢完全是因为这石头的样子,并非石头里面有什么宝贝。
凌白又啊了一声,“公子,没宝贝的石头也买?那可是四百两银子啊!”四百两银子换来一块没用的破石头,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凌圣初低下头,指尖不经意间碰触到石头的边缘,他摸了下,又蜷了蜷指尖,默不作声。
凌白低低地叹了口气,知道公子是不想回他,便也不再追问了,一边肉疼花出去的银子,一边懊悔公子交钱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拦着点儿!
百里梦容与星菀对视一眼,大感惊讶,凌公子买了赌石不说,竟然还买了块无用的赌石,在她们看来这就是纯属浪费银子,可买的人凌圣初,所以两人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而在沉香榭内的公孙信因为被凌圣初拒绝而失落的走回散落赌石的长桌边,仔细的看着还有哪块石头能入得了他的眼。
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红光,他睁大了眼睛看见出现在自己怀里的红色苍狼,顿时吓得面色有些苍白,双腿不住的颤抖,拔脚便想跑,却被苍狼尖利的牙齿勾住了衣袖。
公孙信的额头上冷汗澿澿,他不知道这匹狼是怎么被放进来的,也不知道为何会跳进他怀里,只知道他再不走就没命活了。
周围的人原本还在仔细的看着散落在长桌上的赌石,当他们看见苍狼的时候竟连一眼也不敢多看了,急忙抬脚便跑,直冲楼下。
有小厮拿着长棍跑了上来,当他们看见地上掉落了几块赌石时,心里一惊,手持长棍却又不敢跑上前将赌石从地上捡起来,只因那苍狼正凶狠的瞪着他们,令他们的双腿也开始颤抖。
另一边正在切石的谷师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手中的切石刀一偏,正巧切断了刚露出头的翠色玉石,旁边全神贯注等待切出上好成色玉石的男子大呼出声,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好的一块玉石就这么毁了!
谷师傅满含歉意与惋惜的看了眼男子,诚恳道:“杨公子,很抱歉,老夫多年前曾被一匹狼咬伤过,故而看见沉香榭跑进了狼便做不到心如止水,毁了您的东西,还请杨公子宽恕。”
杨张的面色极差,狠狠瞪了谷师傅一眼,便一把抓过谷师傅手里的切石刀走向那匹苍狼,还落下一句话,“毁了本公子八百两买来的东西,别想就这么完了!”
谷师傅从惊惧中回头,一见被他夺走了刀,忙跟在他身后,惊道:“杨公子,您莫要动怒,这刀短小,对狼不能造成任何影响,再者切石刀不同于其他,沾了血便会毁了赌石里宝贝的灵性,您能不能换件东西,将这把刀还给老夫?”
杨张不悦看着他,厉声道:“本公子就喜欢用这把刀沾血,谷师傅,咱俩的账还没跟你算,若你识趣便别跟着我,换把刀又能如何?”
谷师傅脸色一变,伸出手阻止道:“大为不可!这把刀是老夫传了几代的宝物,若在老夫这断送,那老夫便是万死也难则其疚啊!”
“传了几代?”杨张冷哼,狞笑一声,“传了还能毁了本公子的东西?看来也不必留着!”
谷师傅急的一直跟在他身后,岂料被杨展突然回身打出一掌,他大惊失色的避开,便看见这位杨公子拿着一寸长的切石刀对着苍狼刺了过去。
苍狼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猛地向前一个纵越,跳过长桌,使得长桌上的赌石随着波动晃了晃,它一个甩尾,便将杨张手中的切石刀卷了过来,并且长尾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杨张大怒,张开五爪便对它冲了过去,手中冒出绿色的光晕,光晕笼罩着他的掌心,泛着诡异的光芒。
苍狼呲了呲牙,一跃跳上长桌,再次甩起长尾,射出无数红光,红光瞬间逼退绿色,并使得杨张后退数步。
杨张面色一白,这畜生竟是八段玄技,怪不得如此嚣张,他不会再冲上去,宝贝毁了终究是个物事儿,若是命丢了,便不止那是简单了!
苍狼得意的翘着尾巴,勾起一粒石头,尾巴尖一甩,将石头抛入不远处的流水中,发成清亮的咣当一声。
拿着长棍的小厮们吓掉了手里的武器,这匹狼的玄技竟是八段,在场的没有一个能打得过,看来只能请他们的主子过来。
苍狼看向公孙信,又看向刚投掷于水中的石头,示意他去将石头捡回来。
公孙信明白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