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谁也没有问过塔妮卡的过去和家事,平时,她总是淡淡的笑着,不露锋芒,她的存在低到几乎让人遗忘。
可突然知道她的离开,才惊觉,很多事都是她在打理,很多琐事都是她在负责。
现在她的离去,让寻佣兵团的人都感觉像是少了什么。
“这…”瑶迟疑,怀疑是否有人或者魔兽欺负了塔妮卡,才会让她伤心以至悄然离去。
牧歌微垂着眸,轻轻摇头,“她本身就是一个迷,不要猜测了,好好休养,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应该说塔妮卡的离开,她并不感觉惊讶,潜意识中便是这样认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知道塔妮卡离开的刹那,她只觉得,哦,走了吗。
再无其它感想。
不是她冷清,只是塔妮卡一直所表现出来的便是如此。
她从心底便一直抱有某种隔阂,一直在徘徊是否要融入寻佣兵团这个集体。
现在,只是塔妮卡做出了决定而已,牧歌不责怪她的不辞离去。
说完全不舍,那是假的。
只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加上最近阿尔卡的事情,让牧歌醒悟了很多,想法,见解都有了极大的改变。
让她有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正慢慢地改变,直到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她恐慌,却无力挣扎。
因为,她不知道哪里改变了,哪里没变。
又或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曾试探的询问瑶,谁知,瑶只是笑着拥她入怀,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永远陪在她身边。
这个想法更加让她恐慌,却不能让他人看出问题。最起码她能知道的是她确实在改变,连瑶都发现了问题,可是她自己却找不出端倪。
黑衣人原先所在的基地废墟已被清理出来,黑衣人的尸体全部被安置在一旁,牧歌在仔细查看之后,确认,里面每个人的胸前的图纹都被切割下来。
也稍稍放心,那个一直在背后帮助她的人平安无事。
只是,经过她最近的观察,暗处的人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管是被注视的感觉,还是暗处有人跟踪的气息,都消失无踪。
但,最起码那个暗中帮助她的人并无性命之忧,这让牧歌安心。
心中隐隐有怀疑的人,却强行把那个念头压下去,只要对上他,她总是无法正常思考和做决定。
牧歌也了解到,阿尔卡那天不惜打扰她修养,也要找她的原因。
在阿尔卡的描述下,震天虎爆出惊人消息,引魂果可能在牧歌那里。
听见这个消息后,阿尔卡才会坐不住,想找牧歌证实,虽然一直被瑶挡下,但他一直不肯放弃,想早点找牧歌证实,好回去替爷爷治病。
虽然下定决心斩断和阿尔卡的友情,在听见这些事时,牧歌还是小小得心痛了一把。
阿尔卡把爷爷的命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这点没有错,把托巴斯看的重要,也是人之常情,那是照顾他长大的人。
但是牧歌难道就只是一个初识的陌生人?所以根本不用顾忌她是否健康,也要打扰她。
不管是谁,都对阿尔卡怒目相视。
牧歌虽然没有表明,但那眼底的温度却让人无法忽视,那是比最冷寒冬的冰块还要冷上三分的寒冷。
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寒意,湖蓝色的双眸,每每在触及阿尔卡时加深,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仿佛阿尔卡只是一个陌生人,雇主与佣兵的关系。-- by:da50s2x|52062|114770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