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像往常那样破坏它,就可以了吧?”渐离紧贴在手心,牧歌缓缓抬起手臂。
“嗯,速度要快,若是等那个恶灵把剑灵吞噬掉,那可就麻烦了。”多罗那岐十分清楚,墨雪的材质与渐离很相似,恐怕是出自同一时期,甚至是经同一人的手锻造。
邢何川顿时狂奔上前,双臂展开,挡在牧歌面前,“你要做什么!谁也不能破坏墨雪,它才刚刚诞生了剑灵,你怎么忍心消灭它!”
他好不容易才听见了墨雪的呼唤,无论如何,邢何川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墨雪。
“让开,邢会长。”
“不行,我不能让你伤害墨雪!”邢何川态度坚决。
牧歌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想要揍人得冲动,“邢会长,我现在要消灭那个恶灵,若是晚了,墨雪的剑灵就真的没救了。”
“别想用这招骗过我,他都说了,要连同墨雪一同消灭…”邢何川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刚才说话之人,竟是一把剑!
一尺长的黑色短剑漂浮空中,龙眼大的墨玉化作点睛之笔,给朴实的黑色短剑,增添华贵大气之感,细看之时,又觉好似有只眼睛再盯着你,令人生畏,不敢继续窥视。
多罗那岐戏谑道,“啊嘞嘞,这小子看来才发现嘛。”黑色短剑漂至邢何川面前,不怕死地凑近,像是在近处打量。
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邢何川下意识后退两步,惹得多罗那岐哈哈大笑,“这小子不行啊。”漂回牧歌身边,多罗那岐配合着剑身翻转,“果然,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家伙,能在第一眼不害怕我的人,只有你了。”
这样想来,多罗那岐不禁佩服前任黑暗教主的明鉴,选择了牧歌当作接班人,这心性果然不同凡响,说不定,黑暗神殿真得可以,在牧歌手中重新振兴。
铁无涯早已在发现多罗那岐真面目的那刻起,便化作石柱,动也不动,看着一把剑调戏邢何川,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再次变成石头。
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一把剑不仅行动自如,还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调戏人。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无法直视,铁无涯此刻三观尽毁,开始考虑,是否要重新刷新一下他的认知观念,否则,下次再遇上什么,直接会以为,这是否只是他的一场美梦。
“啊,对了。”正笑得开怀的多罗那岐,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心提醒,“再拖下去,那个剑灵,就真的被那个鸠夺鹊巢的恶灵给吞噬掉了,那谁谁谁,你爱帮那个恶灵,就帮,反正这档子破事与我们无关,打不了拍拍屁股闪人。”
牧歌嘴角抽搐,真没看出来,原来多罗那岐还有大忽悠的本事。
见邢何川的目光飘向她,牧歌佯装一副要收手的模样,趁热打铁,“当然,反正带着寻佣兵团的人,避开这恶灵的侵袭,还是很容易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瘸腿断胳膊的人是否能逃过一劫就是了…”
邢何川的坚持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牧歌耸肩,“反正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我又何必为他们想那么多,反正有人还不领情,算了,我们还是趁着失态不严重之前,赶紧撤退吧。”
“等等!”
背对着邢何川的牧歌,嘴角的弧度勾起,鱼儿已咬钩。
邢何川思绪一片混乱,心中的那个微弱的求救声,越发单薄,几乎听不见,让他开始恐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墨雪还有救吗?”
“本来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但是现在嘛,耽误了这么久,连百分之十都不到,我想,你自己恐怕也很清楚吧。”站在原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挑眉道。
是的,邢何川很清楚,因为,心底那个声音已经彻底消失,唯有那紧紧牵动他的心的收缩感,不断提醒他,墨雪正饱受痛苦,源自契约的血契,自然不会骗他。
再晚点,恐怕,连那百分之十都不到的几率,都会丧失,墨雪被恶灵吞噬掌控,是邢何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如果变成那样,那他宁可让让墨雪彻底消失,也不要灵魂一直这样痛着。
邢何川终于迈动步伐,艰难地移向旁边,把身后的墨雪显现出来,别开眼,邢何川不忍再看,“你,动手吧。”心口的位置紧紧揪住,他多想说:救救墨雪吧!
绝美的笑容展开,渐离在手,“渐离,我们上,你也想解救你的同类吧。”
莹白的光芒越发强烈,“嗡嗡嗡…”剑鸣铮铮,回应牧歌的话,感谢牧歌愿意帮它解救它的同类。
渐离并没有剑灵,但是,又与普通的剑不同,渐离具有雏形的情感,像是可以感应到牧歌的喜怒哀乐的心情,并对此做出回应。
但是它却无法说话,无法感同身受了解牧歌,它能做的,只有用铮铮剑鸣告诉牧歌,它在!用它锋利的剑刃,替牧歌披荆斩棘,把所有挡在牧歌面前之物,尽数瓦解。
这一次,没有华丽的招式,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劈、砍、撩、刺、挑、截、格、压、搅、挂、扫,剑与剑的碰撞,不时激烈蹦出暗红的火花,给白玉的剑身,增染一抹艳丽的光泽。
墨雪中的恶灵越发暴躁,黑雾不要钱拼命往外冒,想要把洁白的剑身染成黑色,每每如此,就会被牧歌劈开,凝结的黑雾快速消散,使得恶灵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剑刺上牧歌的心头。
这边的异状,即便五百米外,也能清晰感受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