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勿念,勿念。
盼早归…
牧歌嘴里反复咀嚼着,突然涌出一股熟悉,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跳入脑海。
“勿念?说的是不是无念!”
“诶?”这下子,换蒙托熊兽愣神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我不知道啦…那么多话,过了那么久,我哪里记得清嘛…”
牧歌没有半点责怪之意,蹲下身,面带亲切,“那他让你找的人,是谁,有什么标志?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蒙托熊兽像是被点醒,又是一阵挠头,奋力想了好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把即将被它遗忘的记忆片段,给挖出来。
“湖蓝色!那人说,我要找一位拥有湖蓝色眸的人…湖蓝色,湖蓝色…”蒙托熊兽呆呆望着牧歌瞳孔中,映照出的它的模样,突然没了声音。
“男人,女人?”用力摇摇头,“不是你,救我的人,让我找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你美虽美,可你不是女人,这点我看分得清。”
一阵轻笑,如银铃的奏鸣,“那么,这样呢?”
再抬眼,蒙托熊兽彻底惊呆,“女…女人…可刚刚,还是个男人啊…”
女装的牧歌,巧笑倩兮,晃了晃手腕上隐藏性别的宝器,“人类国度,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这易容变装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蒙托熊兽绞尽脑汁,思考很久很久,才艰难地点点头,“那就是你,没错了,啊,让我带的话,我都说完啦,那我还说什么。”
望着苦恼的蒙托熊兽,“噗哧…”牧歌再次笑出了声,竟会让魔兽中最健忘的,蒙托熊兽给她带话。
牧歌心中,已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救下蒙托熊兽,并让它给她带话的人,定是无念无疑。
红颜一笑,群山黯淡,万木失色。
牧歌冷不丁的还换回女装,发育成熟的女性身躯,仅靠男装的圣子正装,根本无法安置,勾勒出喷火的凹凸有致身材。
好在有侧披的披风遮掩,才没有令两只雄性生物,鼻血横流,失血而亡。
眺望不见尽头的巨大湖泊,牧歌喃喃道,“是你们,来了吗…”
无念,卡米奥,威兹曼格莱特,菲雷斯,伊戈尔,伊泰尔…
最后的最后,还有熟悉到灵魂的夜幽帝。
“牧歌,你说的是谁啊,莫非是寻佣兵团的大家伙儿吗?”奥沽丁面色欣喜,“莫非他们也来了?”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牧歌说的很是含糊。
毕竟,那个继牧歌消失,代替她打理寻佣兵团和沙中城的人,究竟是不是夜幽帝,她也不敢肯定。
奥沽丁无法理解,用力抓了抓橘色卷短发,想了想,直接放弃。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见到了,不就知道了嘛。
望着整齐的木筏,被推下湖,瓦尔德哭丧着脸,“牧歌,把时雨叫下来好不好,帮我求求它,等下拎小鸡一样,拎着我过湖泊都行,我不要坐那个东西,绝对会死在半路上的…”
翱翔与天际的时雨,嘴角一歪,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轻弧,一直关注牧歌的它,自然一字不漏,把瓦尔德的央求收入耳中。
眼见大部队陆续坐上木筏,瓦尔德面色惨白,近乎哀嚎得坐在地上,抱着二号的大腿,“二号,小爷我才不要坐那个…我们不坐那个好不好,你快想想办法…那种东西,怎么配得上小爷我英俊潇洒的形象…”
“少爷,这…这我实在没办法啊…”二号恨不得代替瓦尔德受罪,可惜的是,他和一号都不晕船。
连找理由,都不忘自恋一下。
奥沽丁抖抖嘴,径直拎起瓦尔德的后领,用力一丢,只见瓦尔德如秋风中的落叶,伴随着凄惨的叫声,“咚!”结结实实落在了木筏上。
“哗啦。”重力的推动,木筏顿时摇晃起来。
瓦尔德顿时捂住嘴,“唔!”趴在木筏边上,泪眼汪汪,“快放我下去,小爷我才不坐这东西,奥沽丁,你这是谋杀,是谋杀!”
“咚!”身边又一重物落下,“哗啦啦…”木筏又是一阵晃动。
瓦尔德再也忍不住,哭稀里哗啦,“呜呜呜…放我下去,小爷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我去阿鲁斯城等你们回来…呜呜呜…爷爷,救命啊…”
众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前以为瓦尔德是在和奥沽丁闹着玩,所以,全当看戏,不时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当触及瓦尔德那惨白如死灰的脸色,加上如羊癫疯发作的抽搐,牧歌脸色一沉,“时雨!”
从高空俯冲而下,嘴巴叼起瓦尔德的衣服,往身后一甩,本能反应,瓦尔德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时雨背上的长毛。
力道之大,竟让时雨微感吃痛。
不过,这点疼痛,对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洁白的羽翼用力一阵,掀起一阵劲风,再看去,时雨已重回天际,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白点。
“出发!”随着城主一声令下,即便没有风,也阻挡不了众人前进的脚步。
水系魔法师轮番上阵,操控着湖泊,层层波浪无风自起,不断将成木筏,向湖泊对岸推送而去。
内心挣扎许久,眼看湖岸近在眼前,二号终于吐露心声,“还望牧歌大人,千万别怪责少爷,少爷他并非贪生怕死,我看得出来,少爷是打心底里向往着,与大人一同前行的日子。”
牧歌并未出声打断二号,她看得出来,瓦尔德的反常举动,必定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