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承受这种负能量的冲击?就算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东西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遮天才会如此焦急。
“你能永远镇守在那里吗?问题总是需要解决的。”木轻安不想跟遮天进行无谓的争吵。算起来还是要跟叶倾风说话更好些,跟遮天实在是有点难以沟通。
之前一碰上云断魂的问题,这天就是这样丝毫不讲理,可是现在对上叶倾风还是如此不讲理。若是说遮天喜欢上叶倾风,木轻安倒是觉得未必,可能只是将叶倾风当成是云断魂的替身吧。
“那也应该是你我去解决,而不是一个孩子。她的实力,根本做不到。”遮天倒是不如和交际,只是看着里面的情景,对于木轻安有些恼怒。
“你仔细看看,她真的做不到吗?”木轻安倒是松了口气,暂时还是能稍微放心些。
遮天凝神看去,的确那些黑色气息疯狂的涌入叶倾风体内,但是却丝毫没有泄露出去,这种情况已经超乎想象。毕竟就算是遮天的修为,也顶多就是让这些东西不扩散而已。这些年下来,也已经渐渐掌控不住了。
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事情,木轻安淡然地看着遮天。“倾风并不完美,她身上有着太多的毛病。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如你般嗜杀,再者就是感情上的迟钝和无措。只要是真心喜欢着她的,她都会对他们手足无措。”
算起来还真是不止这两点,比如说不善交际。若非有太多的机会让她出头,叶倾风根本就不可能收买人心。她永远都是安静的待着,绝对不做任何显眼的事情。
这样那样的毛病算下来,问题还真是不少。就算是人设近乎完美,强大的武力,重情重义的性格,并且还具有耐心和坚韧。进可叫天下俯首,退可看云卷花开。
算起来,人性的复杂,从古至今从未变过。但叶倾风这个人,木轻安有些捉摸不透。看似守成,但是又能够主动出击。看似狂躁,却往往是最能够沉得住气的。
“这些,你真的确定是毛病。”遮天还真是想不通,嗜杀这种事情,从杀气上就看得出来。若不是个杀心中,手中有沾染了无数鲜血的人,是断然不能练出杀气的。可若是不能控制住,那么将要到来的事情只会更糟糕。
“当然是,若是相处久了,这些事情你自然也会慢慢察觉到。但是我所见过的所有人当中,如叶倾风一般自制者没有第二个。”自制力方面,叶倾风算是十分强大的了。这种自控能力,才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
自制力吗?说句实在话就是,遮天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叶倾风不可。难不成其他人就不成了吗?这本来也就不是叶倾风一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叶倾风承担。木轻安的想法,真是让人有够捉摸不透的。
现在既然有叶倾风的事情可以看着,关于酿酒的事情,遮天的兴趣也不高。就在这里看着就好,作为哥哥的云断魂,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果然那些黑暗气息没有越界一步,而是争抢着涌入叶倾风的体内。少年的脸色始终都很苍白,但是却也没有任何表象。只是慢慢的睁开眼睛,捡过旁边的古筝,继续开始弹奏着那一曲《云水禅心》。
还真是淡定到了极致,算起来比遮天还是要强点的。现在气息并没有外泄出去,叶倾风暂时也没有异状,木轻安也就看着可以。
过两天还要结婚,可惜的是叶倾风等一干小辈,怕是注定不能到场参加。木轻安本身也不觉得遗憾,只是流暖漪心中很遗憾,这就让人跟着叹气。
流暖漪是叶倾风的契约者,木轻安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状况。纵然被天地契约所管束,好在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叶倾风。
“那种气息开始渐渐的淡了。”应该说都被叶倾风吸收了好大一部分。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如今时间过去三天,叶倾风那边也只是苦撑罢了。
木轻安看着也觉得欣慰,不知道叶倾风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才是最让人感觉到着急的。
叶倾风只是觉得脑袋里面有无数声音在吵来吵去,反正就是让人不得安宁。声音渐渐的消了下去,叶倾风只能够接住筝音来稳定自己的情况。
若非是还多少修行过音律,如今的情况真是让人万分难解。渐渐的将自己投入到琴音当中,叶倾风是没有管外界的嘈杂。更不会知道,现在时间过去多久。
黑色气息再怎么浓郁,也总有消耗完的一天。整整十天时间,那黑色气息才变成黑色薄雾,露出这路原本的面貌。并非是山地和石头。而是玉石铺成的地盘。就是遮天一直躺在上面喝酒的石头,原来也是个玉石做的榻。
不过想要找到叶倾风的帐篷,大概是完全不可能。叶倾风只能继续向前走去,时间还有那么十多天,想来应该是完全足够的。只是到底要做哪些事,就算是现在的叶倾风,心里也没底。
“真正麻烦的事情在于,这些少量的外泄气息方便解决,那种源头我当年也不能封闭。”遮天倒是没有木轻安跟叶倾风想象当中那么无能。但眼前的情况,遮天是从未预料过的。这份坚韧,算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