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齐霄,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呢?”苏子渊叹了口气,表情无奈。他略微用了点力气,将杜箐拖到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找了个让人舒适的姿势抱着她。
等到杜箐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苏子渊才问她:“我说起齐霄,你就这么生气,他惹着你了?”
杜箐将在楚封家里遇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在苏子渊面前倒了个干净。末了,她窝在苏子渊怀里,神色间有着不解和激愤,更多的则是无奈:“我只是为楚封感到不值得,他的事业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要为了齐霄退居二线。”
对此,苏子渊却跟杜箐有着不太相同的看法:“他们之间,总要有人退让的。”
“那凭什么那个人就得是楚封呢?”杜箐反问。
“因为让他退让更容易。”苏子渊三言两语的剥开事务的表面,将本质展现在杜箐面前:“楚封只有一个人,他所有的行动,只要自己做出了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但是齐霄不同,你别忘了,他还有个大哥。”
杜箐恍然大悟,只觉得可悲,又有些无奈。当年,在她还没有被杜家认回去之前,苏子渊迫于亲爹的压力,尚且不敢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出席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而她在得到杜珩的准许之前,更不敢将苏子渊带回杜家。
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人类情感中占分量最重的要素,亲情、友情也是很重要的部分,三者相辅相成,构成了人类丰富多彩的感情世界。
楚封的生活中,没有所谓的亲情的牵绊,自然不会有人管着他,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事业,赋闲在家。而这些,齐霄却是做不到的。
“苏子渊,如果我没有被爸妈认回去,我们会不会也有只能妥协的一天?”杜箐小声问。
“傻姑娘。”苏子渊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勾魂夺魄的凤眼中,满是傲然:“别把我和齐霄拿去比,我比他有本事多了。”
楚封的事情,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了杜箐的心里,让她时常觉得忧心。楚封是她为数不多肯倾心以待的人,甚至可以说,如果楚封的性向正常,对杜箐只要有那么一丝一毫男女间的情意,那都已经没苏子渊和齐霄什么事儿了。
可惜,世事无常,他偏偏弯得没有一丝变直的可能。
杜箐正想得出神,苏子渊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干嘛?”杜箐将文件夹放在书桌上,回头问。
“今晚有个饭局,你陪我去吗?”苏子渊确实算不上是个好人,更没有所谓的凭借老婆的裙带关系往上爬很丢脸的想法。在某些有杜箐在场,事情会更容易办成的场合,他总是能毫不犹豫的将杜箐滴溜在自己身边。
“不想去。”杜箐嘟着嘴,捂了捂肚子:“今天不方便喝酒,不想去。”
“我帮你挡。”苏子渊说得理所应当,他做的是房产销售,酒桌上锻炼出来的酒量,虽比不上沈墨那种外交世家天生的千杯不醉,但是也不是随意可以灌倒的。
“得了吧,本来别人就灌你,你还帮我挡酒,喝醉了还不是我伺候你。”杜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半认真半娇嗔:“而且,你们男人嘛,万一饭后有些什么娱乐活动,我一个女人跟着,多不方便啊。”
苏子渊被她那副小心眼的样子逗笑了,他并不喜欢很娇生惯养性善妒爱吃醋的女孩子,但是杜箐偶尔咂个小醋,让他觉得十分满足。男人么,都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要是出门应酬的时候,女人放心得不得了,那得代表他多没魅力呀。
“我在圈里里头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萧瀚他们都说我还没结婚呢,就成妻管严了,以后结婚更不得了!”苏子渊环着杜箐的细腰,两根手指捏着人家尖尖的下巴,语带调侃:“我还等着你带我去见父母呢,这种紧要关头,哪里敢让你不高兴,恩?”
“那今晚,要早点回家。”杜箐顺势让他做保证:“我在家里等你,十点以前回来,好不好?”
苏子渊点点头,一个人坐上车,出门了,将一开始让杜箐陪他去饭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杜箐看着黄色的兰博基尼流畅的向远方驶去,悄悄在心里比了个v字,决定回家看新出炉的电视剧。
最近新出的电视剧里有个特别帅气的小鲜肉,好像是楚封他们公司的,要不要叫出来吃个饭,近距离围观一下呢?杜箐手脚利索的将办公室收拾好,踩着尖尖的高跟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苏子渊今天晚上的饭局倒说不上太正式,对方是外地人,有心思跟苏氏合作,共同在c城的临市h市开发个楼盘。不过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如今刚刚进入双方互相试探的阶段。
有客远来,按规矩,苏子渊自然是要招待一番。苏子渊直接在c城如今最富盛名的中式餐厅盛唐,给对方开了一桌。一张大圆桌恰好坐了八个人,苏子渊做东,几个年岁跟苏子渊相差不远的青年才俊作陪,跟那名为马长河的富二代算是吃得宾主尽欢。酒过三巡,双方都喝得微醺,双方才开始说正事。
马长河看面相也不过二十七八,五官还算端正,长了个大大的鹰钩鼻,让人觉得格外的有特色。他一手握着泸州老窖的酒瓶,给苏子渊满上,又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敬了苏子渊一杯。
苏子渊面色不动,慢慢陪他喝,直到对方脸色酡红。
马长河喝酒上脸,头脑却依旧很清醒,跟苏子渊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