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办?”
晚上,苏子渊趴在床上,杜箐坐在他屁股上,顺着脊椎的骨节给苏子渊捶背。
“啊……”苏子渊表情舒爽,仰了仰脖子,舒展身体,狭长的凤眼闭着,像是一条被主人顺毛摸弄得很舒服的金毛大狗。
杜箐充当按摩小姐给他按了半个小时背,两手酸得不行,就地趴在他背上,不肯动了。
苏子渊左右摇了摇:“累了?要不要我给你按一下……”
杜箐十分坚决的说:“不要!”
苏子渊给她按摩,按着按着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结果就是她全身比按摩之前更酸痛,整个人跟连瑜伽一样折成九十度,头昏眼花两腿酸痛。
杜箐休息够了,想起之前的砸车事件,问苏子渊:“林家那口气,你就准备这么忍着?”
说着,她已经自己为苏子渊找了理由:“不过,说起来,也确实是苏家理亏。而且,小琴和林家关系那么好,你要是真动手,恐怕她也会很为难。”
“谁说我准备忍气吞声了?”苏子渊一个翻身,将杜箐轻轻从背上掀下来,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趴在杜箐身上,用两臂撑起半边身子,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一台雷克萨斯不算什么,但我要是就这么忍着,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在我头上撒野了!再说,这也是你送我的第一份大礼,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给砸了,我怎么能不给你一个交代?”
“那……你准备怎么做?”杜箐蹭了蹭男人的额头,试探着问:“要我给家里打电话吗?”
苏子渊脸色黑了几分:“在你看来,你男人就这么没本事?”
“哪有的事?”杜箐发觉自己一不小心的刺到了苏大少那颗敏感的男儿心,连忙顺毛:“知道你能解决,就是希望你能轻松一点。”
“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来陪你。”苏子渊整个人压在杜箐身上,下巴抵着她圆润的肩头,按捺不住的啃啃咬咬。
“别闹……”杜箐将苏子渊推远了一点儿,问道:“你还没跟我说准备怎么办呢!”
“不告诉你。”苏子渊显得特别无赖,他一手从脖子上将自己的领带就揪扯了下来,一手抓住杜箐的两只手,姿态熟练的将杜箐的双手绑在床头。
杜箐惶恐的看着他,嗔怒到:“你给我将领带解开!还有,不准卖关子,快点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做~”
苏子渊轻轻在杜箐唇上点了一下:“不准出声,在床上,我说了算。”
男人慢慢爬起身,从衣柜里又抽了一条领带。杜箐见那条湛蓝色的领带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双眼被严严实实的蒙住,视线中一片漆黑。
“今天,咱们玩点儿新鲜的~”
——
整整半个月,c城风平浪静。在外人眼里,苏子渊就像没事人一样,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像是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除了那辆被砸得惨不忍睹的雷克萨斯,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之前的一切曾经发生过。
甚至连周沁都忍不住向杜箐询问:“苏子渊是怎么回事?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可不像是能吃下这种亏的人。”
杜箐耸耸肩:“沁姐,想知道就去问他呗~”
周沁轻轻推了杜箐一把:“那家伙口风紧得很,他不想说谁都没办法从他口里问出来。当初,跟你谈恋爱的时候,瞒了两三年我才知道。”
杜箐视线瞟向别处:“什么叫当初谈恋爱,咳咳,现在也还谈着呢~”
周沁不禁调侃:“好事将近了吧?我看他急得很。”
杜箐但笑不语。
恋爱谈了五六年,苏子渊最近的表现,确实显得有些急切。前段时间,不仅对她更为温柔体贴,更是频繁的往京城走动,在杜珩和吴婉面前大献殷勤。甚至割地赔款送了杜煌送了一台保时捷跑车,只为了收买这位小舅子,在岳父岳母面前说好话。
不过,收效甚微。如今,杜珩虽然肯带他见人,却始终不肯松口杜箐的婚事,大有再考察两年、磨一磨苏子渊耐性的意思。
这段时间苏子渊的心思更多的转移到工作上来,杜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苏大少爷本身是个性格冷清的人,虽然相处久了,难免会做些趁她睡着了,拿指甲油在她指甲上画王八的傻事,但是本质上并不耐烦讨好人。那种必有所图的目光,总是让杜箐浑身发毛。
“先磨他两年也好……”周沁又说:“男人都是这样,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
杜箐说:“也不是我有意磨着他,只是我爸妈那边不肯松口。”
杜氏夫妻深谙兵法之道,苏子渊当初大饼画得又大又圆,说京城也是苏氏地产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甚至之后还要在这里设立分部云云。杜部长便真的带着苏子渊这个准女婿在京城转悠,为他架桥铺路,扫清各方障碍,势要苏子渊将苏氏的分部挪到了京城,才肯松口嫁女儿。
苏子渊当初确实将进军京城作为他未来事业版图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按照他本人的想法,要进军京城的地产界,跟业界顶尖的霸主争锋,至少还需要五年的时间。然而,时间不等人,虽然男人三十出头结婚不稀奇,但是他还是很想能早日把杜箐挪到他的户口本下。
“那怎么办?”周沁问。
“拖着呗,拖到我拖不起的时候,自然就松口了。”杜箐双手一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幸灾乐祸:“我都不知道他那么急干什么?”
如今在c城这片土地上,关系苏子渊动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