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我下的火车,我的未婚妻问我,“你要去那?”我说“想去景山的歪脖树下站一会。”她又问:“为什么?”我说,“我要看看紫禁城,看看这个曾经世界大帝国的心脏,怀念一下两百多年前在那上吊的朱由检和前些天刚刚离去的袁世凯。他们一位是大明帝国最后的一位崇贞皇帝,一位是中华民国的开国的总统,也是中华帝国未登基的皇帝。这两人也许有这样那样的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是一位——爱国者……!他们间也许还有一个名份可争,那就是谁才是汉人的最后一位皇帝!”
“于是我去了,在那棵歪脖树下看着辉煌的紫禁城;看到这个雄于东方的古老帝国,有过的辉煌,也由此在想到‘爱国者’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有许多解释和定义,但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三点,那就是责任——荣誉——国家,这三个神圣的名词庄严地提醒你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可能成为怎样的人,一定要成为怎样的人。它们将使你精神振奋,在你似乎丧失勇气时鼓起勇气,似乎没有理由相信时重建信念,几乎绝望时产生希望。
遗憾得很,我既没有雄辩的词令、诗意的想象,也没有华丽的隐喻向你们说明它们的意义。怀疑者一定要说它们只不过是几个名词,一句口号,一个浮夸的短词。每一个迂腐的学究,每一个蛊惑人心的政客,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每一个伪君子,每一个惹是生非之徒,很遗憾,还有其他个性不甚正常的人,一定企图贬低它们,甚至对它们进行愚弄和嘲笑。
但这些名词确能做到:塑造你的基本特性,使你将来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使你坚强起来,认清自己的懦弱,并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胆怯。( 千千)它们教导你在失败时要自尊,要不屈不挠;胜利时要谦和,不要以言语代替行动,不要贪图舒适;要面对重压和困难,勇敢地接受挑战;要学会巍然屹立于风浪之中,但对遇难者要寄予同情;要先律己而后律人;要有纯洁的心灵和崇高的目标;要学会笑,但不要忘记怎么哭;要向往未来,但不可忽略过去;要为人持重,但不可过于严肃;要谦虚,铭记真正伟大的纯朴,真正智慧的虚心,真正强大的温顺。它们赋予你意志的韧性,想象的质量,感情的活力,从生命的深处焕发精神,以勇敢的姿态克服胆怯,甘于冒险而不贪图安逸。它们在你们心中创造奇妙的意想不到的希望,以及生命的灵感与欢乐。它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教导大家成为军人和君子……”。
李长庚站在刚刚恢复的国会演讲台上,以极为自信洪亮的声音演讲着他的讲稿,——爱国者不死!
李长庚这一次来京的名义是参加重启国会,仅他一个人代表黑龙江来参加。因为黑龙江省议会被李长庚给关闭了,会党也都取缔了,所以一个符合条件的参议员也没有!北京是有些人想把李长庚从黑龙江督军的位置拿下,结果刚一放出风来,协约国的几个列强都急了,日、俄两国在黑龙江可是让李长庚忽悠下了血本,如果这时候把李长庚拿下,贷款找谁要去?
在说现在黑龙江的各种工厂日夜不停地生产,然后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在给协约国供应物资。不说别的,就单拿方便面这一项来说,就极大的缓解了食品后勤供给的压力。经过半年多的贸易,黑龙江给欧战各国,提供小到针线筒,大到一些极有特色的武器弹药,其中最成功的烟雾弹就多达七八个种类,无论是在协约国还是同盟国,都大受欢迎。黑龙江还弄了个大兵工厂,主要是大批量的生产双管霰弹枪,这玩意大规模使用的话,对于冲锋中的步兵几忽是恶梦。最主要的是霰弹枪这玩意生产简单,质量要求也不严格,数量充足,价格更是十分便宜,大受蹲在欧洲泥水坑里牲口们的欢迎。
在列强的压力下北京政府很快就妥协了,李长庚仍是黑龙江督军,这次复开国会,也没敢把黑龙江落下。而其它各省督军却敢来者甚少,大多留在地盘上看军队,清洗政敌。甚至刚刚被选举为副总统的冯国璋也远在南京,可见北京国会无甚权威。可李长庚来了,不但来了,还大张旗鼓的在国会演讲,李长庚是现在国内督军当中,争议最多的一位,可以各路媒体对他的评价是一半唱红,一半唱黑,当然黑龙江、奉天两省的媒体那都是唱红的。
李长庚这篇爱国者不死的演讲,目地很明显是给袁世凯平返,当然他给老袁平返也是有目地的,袁世凯称帝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定为铁案,但显然有些人想借着袁世凯发丧找后账。李长庚即然收了杨士琦、收了杨度、这些无论是政事上还是谋略上,都有相当才华、眼界的人物,自然是尝到了大甜头。不说别的,自打杨士琦去了黑龙江,李长庚就在没操心过政事,所有各地奏报,杨士琦一过手,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符上自己的意见往李长庚案头一放,李长庚细看粗看点头摇头就可以了。想到关心什么,随口问一句,杨士琦、杨度之流,可以事无巨细的从大到小说一遍。
初次尝到了甜头的李长庚对袁世凯的余孽,可是念念不忘起来,这次得了个进京的机会,李长庚带着杨度来到北京与其说是参加国会复会演讲,不如说是把他的来意广而告之一翻。
当然李长庚想广而告之的目地,很容易就得到了满足,自打国会成立之后,一省督军上台演讲是头一份。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