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到奴婢说安公公来了,心中惊慌不已,面露恨色。安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他的话可不就是皇后说的话了。
颜夕刚从她这里回去,这边皇后就派人过来了。该死的居然告状。真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失了宠爱就连一个太医也敢欺负到她头上了。
太子妃眼眸中含着泪,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盯着皇宫的方向看,双手死命的绞着帕子,终有那么一日,她一定要颜夕好看。等着吧!
很快安公公就到了正厅里,太子妃立马迎了出去,如墨一般乌黑的眸子透着清寒之意,面色却挂笑着试探性的问道。
“安公公,你可是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本宫这来。是不是母后她……”
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不过只是想套安公公的话。
在宫中混迹多年的安公公已经明白太子妃的意思,他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笑吟吟的说道。
“太子妃,大喜。”
他一笑脸上的肉便都聚到一起,整个人看上就像弥勒佛一样,和蔼可亲。
喜?太子妃心中疑惑,不由蹙着眉,不解的问道。
“公公,这喜从何来?”
“太子妃,您看老奴手中。”
安公公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手中的锦盒,那晶莹剔透,光滑耀人的镯子静静的躺在锦盒里,泛着柔和的光芒。
太子妃见到玉镯吃惊不已,这个不是母后的玉镯,听说是上好的璞玉打磨而成。大乾朝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拥有此玉,而这一块更是澹台家的传家宝物。
自开国以来,已经传了几位皇后了,所以这个意思很明显。母后的意思,无论如何她的位置都不会变了。
心中不由大喜,不可置信,激动的连连出声问道。
“公公这是真的,本宫不是在做梦。”
“太子妃。这是真的,您没有做梦呢!”
太子妃看着那块玉,不由想到了什么,总觉得不对劲。眼眸露转。盯着安公公看,闷闷的问道。
“那,颜太医她……”
太子妃话还没说完,安公公连忙摆手止住她的话。
“太子妃,今日之事不要在提了。颜太医她在娘娘面前不曾说一句太子妃的不是。不要陷害好人。”
颜太医居然没有告她的状,真是奇怪,这种人不应该最喜欢抓人把柄嘛?
不过没说就好,眼眸微微一暗,不然她绝对不会轻饶颜夕,她最恨多嘴,多事之人。
“娘娘,您快带上吧!那老奴也沾沾您的喜气。”安公公笑呵呵的提醒太子妃,这个时候不该想别的事情。而是虔诚的接受恩赐。
“嗯,好。”太子妃笑着接过锦盒。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戴上玉镯。
秀雅的脸庞立刻露出大大笑容,一时很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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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另一边,苏良娣的寝宫已经得到了消息,安公公将皇后的玉镯送到了凤阁。
这意味着什么,很明白。是在警告她别得意嘛?还是在安抚那个失宠的女人,这个不得而知了。
苏良娣只知道,那个镯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贱女人永远是皇后,永远是澹台霖的妻子。
而她,不管生多少个孩子。不管多得宠爱,永远都是妾。
苏良娣咬着惨白的嘴角,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眉目狰狞地望着凤阁的方向。浑身透着寒意,整个寝宫都被殃及,几乎可以将几尺之内的人都冻僵。
整个寝宫安静的可怕,几个宫人大气不敢出的跪在地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许久许久。寝宫里“砰”的一声巨响,铜镜碎了,碎片四溅。
苏良娣愤怒的砸了妆奁,她身上也落满了碎片,她愤怒的一抖,碎片瞬间覆满一地,顿时整个寝宫一片狼藉。
几个宫人见状害怕极了,匍匐过去,连忙收拾。
“该死的贱人。”苏良娣咬牙切齿愤恨的骂道。
她很不满,凭什么怀孕的是她。然后得赏的却是那个贱人,不知皇后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心长偏了,居然如此对她。
看着满地的碎片,她眼眸散着怒意,盯着几个奴婢,愤愤的呵斥道。
“够了够,别收拾了,没用的东西。”
几个宫人闻言立刻不敢收拾,匍匐在地,身子微微的打抖,生怕苏良娣会将怒意迁到自己身上。
苏良娣望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宫人,怒道。
“都跪着干嘛,还不过来搀本宫起来。”
她坐的太久,腿脚有些酥麻,一时起不来身了。她现在有身孕,就让那个贱女人得意几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她一定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几个宫人闻言连忙上前去搀扶苏良娣,并小声的安抚着。
“良娣,别气了,小心孩子,别动了胎气。”
苏良娣闻言,眼眸微微垂下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良久,她似乎想到了办法。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跟她争,怕是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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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从皇后寝宫出来,便心急火燎的往自己房间去。她很担心颜卿,离开一刻,便觉得无法安心下来。
回到后院子,远远的她就看见颜卿,认真的在研究着药丸。
她心中一喜,难道弟弟也喜欢医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让他去太医拜师学艺没什么不可的。可是想想,如今她跟太医院那些太医的关系,她又犯起了难。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