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啊?”见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翘有些着急了。
无奈,无忧只好扯了扯嘴角。“心里知道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
听到这话,连翘笑着跑过来。“这么说您也怀疑……”
“没有证据就先不要说!这里知道就好了。”无忧打断她的话,用手指了指连翘的胸口。
“二小姐,我最佩服你这一点了,这叫什么……就是那个泰山都要塌了脸色都不变的那个……”
“临泰山崩而不变色!”无忧提醒道。
“对!对!就是这个临泰山崩而不变色!”连翘笑道。
“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用功,连一句成语都说不好!”无忧笑着摇摇头。
“对了,二小姐,再过几日就是去秦府给秦老夫人把平安脉并送安康丸的时候了,您要不就不去了吧?”连翘忽然想起来问。
听到这话,无忧抬头望着室内的香炉想了一下,然后道:“当然去!为什么不去?”
“你去了不会尴尬吗?”连翘担忧的望着主子,被人说是提错了亲真是太没面子了。
“有什么好尴尬的?尴尬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咱们又没有做错事,也没有对不起人。而且咱们是大夫,所以病人是病人,私事是私事,病人和私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这是作为大夫的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无忧说。
“恩。我记住了!”连翘感觉很对的点点头。
从大厅回来后,薛蓉就缠着李氏不放。“娘,现在秦家和薛无忧的亲事黄了,你赶快想办法给我去说媒去啊!”
对于薛蓉的死缠烂打,李氏只是坐在八仙桌前喝着茶水道:“你不要自找没趣了,人家看上无忧是因为她的医术和品德,你有什么?咱们是什么门第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有娘给我的美貌啊,我会琴棋书画,虽然都不太精通,但是我的舞跳得好,您自小就让我拜公孙大娘为师,我敢说我的舞蹈在京城内的闺阁小姐中肯定能在前三位,这些难道比不上她那些破医术?再说病了不是有大夫吗?干嘛要娶个大夫回家去?”薛蓉振振有词的道。
听女儿这么一说,李氏不说话了。心想:女儿说得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天下哪个男子不喜欢貌美如花的女子?更何况还会跳舞,弹琴,下棋……抬头打量了一刻女儿那明艳的容貌,李氏的心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见娘亲好像被她说动了,薛蓉赶紧趁热打铁,坐在李氏的跟前说:“娘,只要我能嫁入相府,以后您还用被那个病秧子处处压着吗?到时候哥哥也可以谋个官职,您在薛家的地位可就更高了。以后您就可以穿金戴银,人人敬重,咱们可就彻底的翻身了!”
薛蓉的话仿佛给李氏描绘了一幅富贵荣华的画面,竟然让她沉浸其中了。过了一刻,李氏说:“要不然咱们也去找一下王七姑?许给她几个钱就算不成也别让她把这事说出去,省得咱们最后没脸。”
“好啊!好啊!”听到娘答应了,薛蓉马上高兴得点头。
“红杏,赶快去给我雇一辆车来我要出门!”李氏吩咐着身边的丫头。红杏赶紧去了,李氏在屋里忙着梳妆拿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己银子。哎!这少不了又是一笔破费,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也只能咬牙了,李氏想。
李氏走后,薛蓉在家里是如坐针毡,心里既紧张又做着以后可以富贵荣华的美梦。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李氏终于是带着红杏和绿柳回来了!
“娘,怎么样?王七姑答应去说媒了吗?”李氏一进来,薛蓉就拉着李氏的袖子急切的问。
李氏却是没有着急回答,走到八仙桌前坐下,让红杏给倒了一杯茶,薛蓉赶紧把茶碗接过来送到母亲的面前,殷勤的道:“娘,走了这半天渴了吧?”
李氏没有接话,接过薛蓉手里的茶碗,一仰头便咕咚咕咚的把一碗茶水全部喝了下去,然后用手绢擦了擦嘴巴。薛蓉却是已经等不及了,追问:“娘,到底怎么样啊?”
随后,李氏才望着女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王七姑不肯去说媒!”
“为什么?”薛蓉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哪里有人放着银子不赚的?
“王七姑说她们做官媒的也遵循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两家的门第要差不多才可以,相差太大了,做媒的人是会被骂的,除非是门第高的一方托她们去说媒才可以。更何况你还是个庶女,就咱们家的这个门第就算是嫡女到丞相府做个妾都是高嫁了!”李氏很无奈的道。
听到这话,薛蓉不禁失了神,落寞的坐在了一旁的绣墩上发愣,刚才的美梦一下子被击得粉碎,连妖娆的美目中都淌出了晶莹的泪花。见女儿如此,李氏也有些不太忍心,遂又说:“我塞给那个王七姑一百两银票,她才同意说去试试看,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又有转圜,薛蓉焦急的问。
“只是咱们得同意嫁过去……只是做个妾,这样她才好说话!”李氏望着女儿小心的说。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是好心酸,当年就是想着薛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所以才肯嫁过来做个妾,盼着夫君能平步青云,她也可以跟着荣华富贵,可是没想到嫁过来十几二十年也没看到夫君升迁,家里虽然也有些田产奴仆,可是离她原来想象的日子还是差得很远,虽然管家的时候说一不二也风光,但是毕竟只是个妾,出去也让人瞧不起,现在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