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也没想到结果会这样的出人意料,这下王婆子可急坏了,她从地上霍地跳了起来,大叫道:“慢着,那养条狗长大了还知道护着主呢!这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也不能白给人家,他要断绝关系么,也不是不行,但有一条,得把这些年生养他的银子给还了。”
王婆子不要脸的话一出口,王村长也看不下去了,大喝道:“你这泼妇,怎么还敢要银子?你当大兴是货物可以任你买卖么?”
“怎么不敢?难道这些年的粮食真喂狗吃了么?”王婆子昂着脸,看着王大兴的表情,何止当他是货物,根本就是连畜牲也不如。
听到这里,王大兴握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以紧。瞪着王婆子的那双眼里都似能喷出火来了:“直接说吧,你要多少?”
“一百两。”
“……”
这不要脸的数字一出口,王大兴一愣,村长也被气得都快没脾气了。唯有华青弦,呵呵一笑,绕到了众人跟前,语带嘲讽道:“还真敢开口呢!一百两,不知道咱们村有没有人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华娘子,你给我闭嘴,这可是我们老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这心啊!我还偏就操定了。”
说罢,华青弦将衣袖一抖,拿出一两银子直接扔到了王婆子跟前,抬高下巴瞅着她,高贵冷艳道:“就这么多,你要就要,不要的的话,大兴也只能一命还一命,抵你这生养之恩了。”
说罢一个眼神递过去,华羿和华颜两个小朋友就呼啦啦扑了上去,换淹王大粉的烛腿,将平时哭丧的水准亮出来了:“大兴叔,我不让你死。”
“大兴叔,我舍不得你。”
“大兴叔,大兴叔……”
两孩子长一声短一声地嚎着,挠心挠肺,王大兴还有些发傻,要玉娘却已是会过意来,连忙不动声色地掐了大兴一把,用眼意示意他快点去‘寻死’。在玉娘的提醒下,大兴这木头疙瘩终于开了窍,扑嗵一声就跪到了王老二的跟前,红着眼便猛磕头,一连三个响头磕下去,大兴颤声道:“爹,我去了,您保重。”
说罢,爬起来就要去寻死,那架式,那气魄,仿佛死不成他就不肯罢手一般。王村长一看事情闹成这样了,也吓坏了:“大兴啊!你别这样想不开啊!唉呀,老二你快来拉着他啊!就算不想认他这个儿子了,你还真要看他去死么?大兴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王老二自是也没想到王大兴气性能这么大的,可想到他那蛮牛的性子,也真怕他出了什么事。再加上村长的一声吃官司,他就更是怕得腿脚发软了,连忙也上前拼命地拉,几个人正又是哭又是劝地拉着得起劲,华青弦却眼尖地看到王婆子打算去捡银子,她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下,硬生生踩到了王婆子的手背上。
“啊!”
一声惨叫,吓得四野鸟兽皆惊,就连还在拉拉扯扯的王大兴和村长他们也都被震得不能动弹了。
忍着笑意,华青弦拍着心口从王婆子的手上跳开,佯装惊讶道:“唉呀!王婆,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故意踩我。”
“没有啊!我怎么会故意?我只是过来捡你不要的银子而已。”说罢,华青弦玉手一转,掌心已是多了一枚银锭子。那王婆子一见,心下更恨了。
“那是我的银子?”
华青弦眨了眨眼,不解道:“怎么成你的了,明明是我的银子啊!刚才大家可是亲眼看到我扔给你的。”
“你给我了自然是我的了。”
就知道这贪婪的女人会上当,华青弦微微一笑,反问道:“可我给你的是买大兴两口子的钱,这么说,你是要卖了?”
王婆子见华青弦三言两语又想把她绕进她下的套里,当下便对着华青弦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啊呸!你个下作的东西,一两银子就想买了我家两口好劳力,你这帐可算的不是一般的好。”
“既然王婆不要银子,也就是说不想卖大兴了,那倒也好,省了我这一两银子的买命钱。”说罢,华青弦犹似不甘地努了努嘴,扭头又看向王大兴,大声道:“大兴,你继续死吧!动作麻利点,要不要嫂子给你找根结实的麻绳来上吊?要不,让阿十给你上村长家借把快一点的菜刀来?我家的那刀太钝了,一下怕是杀不死的,至少得杀三下。”
华青弦这话一出口,四下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就连王大兴也些愣住了,嫂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让自己去寻死?
大家都张大了嘴看着华青弦的当口,阿十神色淡然地走了过来,为难地说了一句:“刀我就不借了吧!一脖子抹下去全是血,吓到小羿和小颜就不好了,娘子,还是你去找麻绳吧!”
“可吊死鬼面相也很难看,舌头这样吊着的,眼睛这样凸出来的,孩子们看到了一样会害怕。”华青弦一边说,还一边形象地比划着,仿佛她真的见过吊死鬼一般。
阿十听罢,也为难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兴投河吧?吊子河的水又浅,大兴怕是淹不死。”
“要不去三婶婆家借点毒鼠灵,三包下去铁定死。”
“不好,不好,口吐白沫的太痛苦。”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议论着如何死才会好看,如何死才会不痛苦,正让那王村长听得乍舌之时,玉娘又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