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管家觉着这买卖不划算的话,也行,您回去把那咖哩粉带来,我立马还您一百两。”
一听这话,苏管家的脸色立马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吩咐我做事?”
“行,我吩咐不了您,那就吩咐我自己的人总可以吧?”说罢,华青弦一扭头,看向大兴道:“那东西可稀罕得紧,要是让人调包了可不好,大兴,你带着银子跟苏管家回去一趟,务必把东西带回来。”
“嫂子,我真要去啊?”大兴又傻眼了,一百两啊!他上哪儿去找一百两买那罐子咖喱粉回来?
华青弦侧过身子,避开苏管家的视线对大兴挤了挤眼,意有所指道:“当然,不过嫂子也想过了,那东西你们也吃不习惯。算了,也别带回来了,拿到手后,直接倒进西水河,喂鱼。”
喂鱼两个字,华青弦咬字极重,只一说完,苏管家一张老脸顿时勃然大变,再无颜色……
那苏管家在苏家做了几十年的大管家,就连苏大人平时也会给他几分薄面,几时曾想过会被人逼到这般田地?心中不甘,却也不敢擅自做主真的让大兴跟他回去取那咖哩粉,毕竟……
忍了忍,苏管家终还是强咽下心头那口恶气,拂袖间,怨憎而去。
待得那华丽的马车扬蹄而去,大兴脚一软差点就坐到了泥地上:“嫂子,你可吓死我了,要万一那苏管家真让我拿上一百两去取那咖哩粉,我可咋办啊?”
闻声,华青弦明快一笑:“怕什么,他不敢。”
“那个咖哩粉真的那么值钱?”
华青弦摇了摇头,解释道:“那东西本身不值几个钱,可是,物以稀为贵,大晋也没几个人会做那东西,自然就稀罕了。再加上九姨娘害喜,就爱吃这个,所以苏管家以没有请示过九姨娘之前,是不敢随便将咖哩粉拿出来让你去喂鱼的。”
听到这解释,玉娘也拍着胸口走了过来:“嫂子,你真厉害,我刚才看到苏管家那模样,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别怕,他是来找我的,不会为难你们。”
玉娘笑着点头,又说道:“嫂子,既然那个什么粉的这样值钱,咱们不如多做一点到镇上卖啊!”
华青弦摇了摇头:“也就九姨娘宝贝那东西,别人怕是真的吃不惯的,做了也浪费。”
闻声,玉娘撅了撅嘴,遗憾道:“唉呀,真可惜!还以为又找着一挣钱的好法子了呢!”
“好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得吃了早饭再跟你们说。”说罢,华青弦扭头看了看阿十揣图纸的地方,然后,一手牵一个娃,高高兴兴吃早饭去了。
吃罢早饭,华青弦这才将她想上山打猎的事情跟大兴和玉娘又提了一遍。这时候,他们两口子才知道华青弦昨晚上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们看着华青弦那没几两肉的小身板,却迟迟不敢接她的话。华青弦自然也知道他们在犹豫着什么,于是,干脆地推了阿十一把:“快,把东西拿出来。”
阿十不动,也不答话,一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华青弦等了他一小会儿有些不耐烦,也不顾跟前还坐着两大两小,直接便伸手朝他怀里掏了过去。
然后,她没摸到想要的图纸,却不小心摸到了阿十的六块腹肌。
指下的肌理,不似女子般细腻柔滑,却健康而富有弹性。华青弦一手下去,竟有片刻的失神,尚未回过味来,阿十的声音却已隐隐自头顶传来,只是,他说的却是:“阿弦,你摸够了没有?”
囧!尼玛,这货留点口德是不是会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饶是她练就了一身好‘脸皮’,也难免臊得慌啊!倏地收回自己的手,华青弦老脸通红,却还是嘴硬地强调道:“你以为我想摸啊?我是找图纸,图纸……”
“图纸在这里,不是在里面。”阿十一边慢条斯理地从自己怀里摸出华青弦想找的图纸,一边斜眸睨了她一眼,然后,意有所指地强调道:“阿弦,你插的太深。”
噗!一口老血。华青弦一个趔趄,竟是直接从板凳上栽下地去了。尼玛,这货是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这么yín_dàng的话他都能说出口,亏她还以为他天性单纯,是个纯洁的孩子。
骗子,她上当鸟……
趴在地上,华青弦因过度震惊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许久后,阿十终于‘好心’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的手滑过她手心之时,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手心轻轻地勾了又勾,刹那间,似有一股电流猛蹿过她的手心,然后直逼心脏,最终,杀向了她的大脑。那一刻,华青弦的脑中猛然划过一道白亮,五雷轰顶的刺激之后,她震惊地得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被调戏鸟!
嗷!嗷嗷嗷!
华青弦困在自己被调戏的小情绪里无法自拨,那厢阿十因偷袭成功正沾沾自喜,得意间,他无视于华青弦大受打击的表情,直接当着大兴两口子的面铺开手里的图纸,然后,条理分明地安排起来:“这是阿弦设计的捕兽陷阱,一会儿大兴就跟我去北山看看,选好地方后,咱们就着手挖陷阱,然后……”
不得不说,阿十的声音真的很好听,醇厚,浓郁,却又带着淡淡的清朗。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都不轻不重地传进了华青弦的耳里,渐渐地,她终于醒过神来,只是,看着他专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