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见到了她的真容,长发如瀑,眉间的朱砂衬得她的容颜愈发楚楚可怜,眉目含情。她是本仙君见过的容颜不输三师兄的女子。
“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为何又要把丹药给我服下?”
“谁说给你服下的丹药就一定是救你?赤芍,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猜我是哪一种?”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本仙君终是不懂这世间之苦。
“赤芍不过是一介凡人,自然逃不过,你见到的那些不过是幻境,可是连你都沉入其中,难以自拔,想来仙亦有心中妄念,我终于等到他归来,可是我却再也不是我了。”
“那你……”
“我要走了,原本不过就是一场梦境,一念入梦,一朝梦醒,痛苦的从来就只是记住的人。”
“你欲借仙人的手杀了你,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对手,那为何偏偏选了我?”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她就这样在本仙君的面前消散于天地之间,魂飞魄散!小里与灌灌回来时,本仙君正对着赤芍消失的地方发呆,灌灌忙问“木头,忍冬呢?”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去客栈?”
“忍冬给我们准备了食物,她先来寻你!怎么不见她?”
小里急得大叫,灌灌飞过去安慰它,却被它一爪子给拍开了。
林子西边有打斗之声传来,有仙家的气息,是谁?本仙君赶过去时,便看到一女子与忍冬正在打斗,忍冬受了伤,逐渐不敌!本仙君只好施法助她,那女子停手后说道“她既是你养的妖,就别放出来伤人!”
这话倒是可笑“说同你说,她是我养的妖?”
“仙人与妖为伍,本就自甘堕落,而今你还这么振振有词的,真是……”
“在下也是初次见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仙家,她身上有伤,你却穷追不舍,欲取她性命,再则,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怎的就成了你口中所言?”
忽听得一阵咳嗽,似是有人从树上掉下来“原不知你这般能说会道,槿轶这下可遇到对手了?”
本仙君眼前的女子说道“祁彧师兄所言不差!”
“灌灌,你早知道他们演了这么一出,都不提前通知我,你想死了是不是?”
“那是你自己配合的,关我何事?”
本仙君暗自觉得,下一次带灌灌出来时,一定要慎重!
祁彧捉住了灌灌,给他喂了一粒丹药,转身对本仙君说道“此番能出此幻境,多谢苏兄相助,只是楮余不会善罢甘休,苏兄多加小心,师妹来时已说个派弟子于下月十五之前到达九离山,若是有缘,你我自会在九离山相聚!苏兄,祁彧与师妹就此别过!”
“告辞!”
他二人御剑而行,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本仙君眼前,九离山!三师兄上次在梦中所言,各派弟子回山,那么他就一定会去九离山,本仙君自行前去,也不知能否进了那山?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去了再说!
“这一次,是真正的忍冬吧?”
她一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真真假假,从来就不是我所能辨认的!”
她欲言又止“木头,你……”
“好啦,我们启程吧!去九离山!”
***
小里不知何时走丢了,本仙君用法术皆寻不到它的去处,也只好任由它离去!灌灌为此伤心了几日,还和本仙君闹绝食,他也不想想,他一只妖,几天不吃饭就能饿着了?真是好笑!
本仙君离开之前去看了那处小楼,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始终不知赤芍来自于何处,以及本仙君遇到的那些人是真是假!只是后来坐下歇息之时,听路人所言,当今王上娶得新夫人,与原先的陶夫人极为相似,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王上竞是死在这位夫人的怀中。举国哀痛,将军顺应民心,成了这一国之主。本仙君看向这座城,城中之人孰是孰非,本就不是仙家所能及之事,世间的法则既是如此,仙家亦不能逃脱!
本以为忍冬会与本仙君告别,只是以前猜不透她的心思,如今更是看不懂她的所思所想。灌灌以为本仙君与忍冬赌气,好几日不理忍冬。一时竟是忘了绝食!本仙君真是啼笑皆非!
行至一处村落,几处人家,房舍田屋,阡陌交通,皆于外界不同。见了本仙君一行人,他们甚是好客,给灌灌准备了好些食物,灌灌倒是高兴了,将本仙君抛之脑后!
忍冬走过来“木头!你可还在生气?”
“没有!”
忍冬看向桃槐国的方向“赤芍,原是凡人,后为剑灵!”
“她要报在凡间的仇,那个人是谁?她等的人?”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当今王上是她要杀的人,那么那位将军呢?”
“故人!”所以物是人非!
“你为何助她?”
“受伤是真的,助她是真的,可是骗你却是假的!七政殿的人插手之时,赤芍已然不敌,只好将祁彧牵入其中,你那日在幻境中见的女子,原是赤芍前世记忆,她不过想护住那个人而已!最后她受伤,而你……”
“是我给了她那颗丹药,于她而言就是催命符!”本仙君大惊,原来如此!竟是这般害了人命!“是我的错,修行不够,连这等幻术都看不出来!”
本仙君苦笑“你们这般苦心经营,赤芍竟只为求死,你说这个理由我能接受吗?”
“木梓榆,他让我给你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