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家禾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嘴角还带着诡笑,兀自扬了扬手中带着血的金簪……
“七七七……七姑娘饶命啊!”那产婆终于回过味儿来,颤抖如同秋风中萧瑟的树叶。她原本并没有将这小姑娘放在眼里,可看到地上胸口汩汩流血的萱草,不由得她不畏惧。
“识相点,就按我说的做!”家禾冷哼一声,翻箱倒柜的找出参片塞进云氏嘴中,一点点的瓦解产婆的意志力。
“现在乖乖的救人,万一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五婶婶她会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的下场……就不必我多说了吧!”家禾半是认真半是威胁的语气让产婆很是不安,犹豫之间,忽听身后地上传出一声痛哼。
家禾猛然间回头,只见姚嬷嬷捂着额头站了起来,一见到榻上的情形立刻起身摇摇晃晃的走来的。
见姚嬷嬷苏醒,家禾长舒一口气,轻看了一眼云氏此刻的状况,原来并没有产婆说的那么吓人,恐怕是刁氏刻意找了一个极没有经验的,一同胡乱忙活却不见任何成效,云氏多半是因为孩子生不下来加之收到刺激一时疼晕了过去。
“快去烧些热水过来!”姚嬷嬷心急火燎的对那产婆吩咐,对方见此情此景终于妥协,只好依言照办。
她前脚刚走,姚嬷嬷就赶忙想办法唤醒云氏,很快,紫草也终于带了人过来,刚刚的危机终于得以化解。
家禾这才长松一口气,跟着紫草的同白芨将萱草抬了出去,饶是平日里胆大的白芨此刻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问道:“姑娘……这这这……这人是你……”
紫草也吞了吞口水,弱弱的开口:“姑娘,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家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地上躺着的不过是蝼蚁,半晌才道:“抬过去放在芳兰院的门口,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万一五太太去告咱们的状……”白芨还不等说完,就被家禾毫不犹豫的打断。
“她若是有脸告,那萱草今天的下场,就是她明天的!”
不知为何,这样的七姑娘莫名让白芨打怵,她暗暗发誓,日后在七姑娘面前绝对要收敛,否则后果……呃……一定是不堪设想。
没有理会白芨敬畏的眼神,家禾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还不忘房中的云氏,干涩的喉咙努力又挤出一句:“娘亲她……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那产婆是大姑娘早就找好的,在咱们宁元城里数一数二,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突然。”白芨眸光一暗,旋即变得有些愤恨:“老太太也太过分了,明明说过不许别人进来,竟然还……”
家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自责:“是我的错,若非是前一阵子我总往这儿跑的太过勤快,老太太也不会专门派人守在这儿,只是我没想到五婶婶这么快就收买了这些人,娘亲出了事情,她们连个去禀报的也没有。”
紫草撇了撇嘴:“要我说太太本来没事儿的,肯定是五太太嘴贱,跑到这儿来拿话刺激咱们太太。”
听到这句话,家禾心念一动,脑海里仿佛有白光一掠而过。
不错,她刚进门的时候,就是听见刁氏在谈论家碧的身世。
家禾的嘴角轻轻勾起,眸光凝固成深不可测的墨色。
我亲爱的五婶婶,既然你自己挖了个坑,就休怪我要将您埋进去了!
ps:昨晚太疲惫睡着了,话说跟春运斗争我也是醉了,晚些时候补上今天的,如果……我是说如果,这货一改乌龟本色,就会有加更哒~-- by:da50s2x|55079|115663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