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文六爷这一路来的艰辛护送,即便是再贵的东西,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看着家禾苦着一张小脸儿,文六爷哈哈大笑,辞别文二爷夫妇之前对着她打了个手势,那意思似乎是说会替她保守秘密。
家禾点了点头,很是感激文六爷帮她圆谎,但一想到对方前世的悲惨结局,她心中就是猛然一抖。
这样好的叔叔,前世的家禾为何要那样讲他呢?
疑问一旦发生,就会如洪水一般滚滚而来,她仔细思索当初那人说过的话,在事件上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但是就人而言,从文二爷到家欣再到文六爷,她们在前世家禾的眼中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今生或许因为自己的努力,让很多事情的发展产生了变化,但单单是这些事情,就能让一个坏人变成好人么?
显然不是,那……到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前世的家禾她对自己撒谎了?!
意识到这一点,家禾只觉得浑身莫名的浑身发冷,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人撒谎说自己的亲人不好,她想破头皮,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暂时放在一边。
或许有些事情,只有当她回到西蛮的时候,才能得到答案。
彼时云氏同文二爷正在商讨这个新接手的店铺,它地处城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周遭的环境也都是些市井流民,当初开绸缎铺子的老板是外来人,听说低价便宜就果断买了下来,到了手才知道被人骗了,那个贫民窟附近住着的人大多都穿粗布做的衣裳,绫罗绸缎根本没有市场,所以没多久就黄了摊子。
文二爷他们当初若不是心急着找一处营生,也不会就这样草率的买下来,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想扔出去都不容易。
“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要我看倒不如干脆先歇了,咱们这些日子也俭省些,等岭哥儿来了再说。”云氏想了想,忍不住出声提议,却被文二爷毫不犹豫的否决。
“不行,这俭省一事,并非我们想就能成的,毕竟京都的花销要比在江陵多不少,这一路上也耗费了不少银钱,更何况等显哥儿来了咱们还得花银子上下打点疏通关系,所以,咱们不能坐吃山空。”
云氏一想也是,看来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把生意做起来,想了想决定道:“你的目标还是太显眼,倒不如我出面来接手这铺子,我当年在家中也听父亲谈过不少生意经,虽说没试过,但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那宝儿他?”云氏叹息一声:“好再乳娘带过来了,也不必找外人,就只好让欣儿先帮忙照看了。”
文二爷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伸手帮云氏撩起微微凌乱的鬓发叹道:“委屈你了。”
“子陵这说的什么话,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更何况为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的欣儿。”
见他们二人眼神越发**,家禾吐了吐舌头,悄悄退了出去,方才她差一点就要出声相劝,好再文二爷提前表了态。说到做生意,她前世的确没怎么接触,但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更何况还有她那个头脑极其活络的娘。跟她医呆子爹和武呆子哥不一样,她那个老娘可是天底下第一的人精儿,有好几次倒买倒卖帮他们凑够了军饷,从前有她娘在,家里也从来没愁过钱的问题,所以自己也就随着性子胡乱玩了很多年,但现在既然没有娘亲做靠山,那她就只有靠自己来发家致富了!
想到这里,家禾微微一笑,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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