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这一走又是好几天不见人影。
先不说叶画怎么样,是个什么心理,反正伺候叶画的陈阿姨意见老大了,几乎每天都叨叨,“小画,少臣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着家?”
叶画只会笑着回应两个字,“他忙!”
陈阿姨却说:“少臣就算再忙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老婆啊!何况你这儿刚流产,还坐着小月子呢!”
叶画笑笑,不予理会!
她只觉得自己好累。
一心想着,等身子养好了,陆少臣回来,她就跟他摊牌,然后把这个婚给离了!
“小画,”陈阿姨端着一碗汤进了卧室。“阿姨做了牛奶红枣枸杞汤,还加了一个鸡蛋进去,快趁热吃了!”
叶画一看陈阿姨手里的汤碗就有压力。
一会儿一碗粥,一会儿又一碗汤,陈阿姨从来了就没闲着,总是想法设法把她的肚子塞得满满。
“刚吃过午饭,阿姨,我真的已经吃不下了。”叶画说。
“午饭都吃了一个多小时了,你吃的又少,差不多早消化掉,”陈阿姨直接把碗放到叶画手里,“好孩子听话,你要多吃一点儿,不能总这么瘦,人胖了才好坐胎。”
叶画端着碗,眼睛只是看着窗外。
心里空落落的疼!
还坐什么胎啊?就算肚子里坐了胎那也是生不出来!
陈阿姨看到叶画有些心伤,心里也有些不出滋味。
在陆家,陈阿姨感受到了,没了孩子,陆家上下情绪都挺低落的,不说别人,就是陆老爷子那整天也是唉声叹气的,一个劲儿的跟赵爱玲直叨叨,“爱玲啊,你说小画怎么那么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就把孩子给摔没了!”
赵爱玲皱着眉,不吭声!陈阿姨觉得赵爱玲不吭声那是难受的。
“小画,摔了一下,孩子就没了,说明这孩子跟咱没缘分!也别太伤心,爷爷都嘱咐我了,要多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快点好起来,等身子养壮了,我们再要!”陈阿姨拍着叶画,言语安慰着。
叶画用力捏着汤碗,沉默!
陈阿姨来了以后,叶画才知道,她流产,赵爱玲对陆家的解释是自己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孩子就掉了。
自己那些事儿,婆婆不但没往外说!还帮着遮掩,叶画也明白,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因!
……
陆少臣进了水月洞天。
推开天字一号的包厢,里面人不少!
“哎吆喂,我们陆大少可来了哈!”江漠北嘴里叼着烟,衬衣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有些吊儿郎当的痞子劲。
陆少臣沉着脸也不理他,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
“陆少臣你丫倒是吭一声啊,怎么了?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嫂子儿没伺候爽你还是怎么了?”江漠北大着嗓门叫唤着。
陆少臣眉一皱,“闭嘴,江三儿你个大叫驴!”
“我靠,你才驴!”江漠北撇着嘴骂。
陆少臣伸腿踢了他一脚,然后闭上了眼睛,懒得理!
“少臣!”耳边突然传来女人轻柔的呼唤。
陆少臣睁开眼,一看。
是丁越!
陆少臣按了下太阳穴,脸上也没个表情,“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啊。”丁越一笑,自然地挽着陆少臣的胳膊。
陆少臣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隔了许久,他才淡淡勾唇,嘴角噙了一丝笑:“丁越,你很可爱!”
可爱?丁越看陆少臣。
他这话儿什么意思?她没猜出来!
“江三儿!”陆少臣突然喊了江漠北。
江漠北转脸,掸了掸手里的烟,“甚事儿?”
“把唐栗和霍尔喊来,哥几个玩会儿!”陆少臣说。
“好嘞!”江漠北应了声。
……
“三万!”江漠北丢出手里的牌。
陆少臣一推跟前的麻将,“糊了。”
“靠!”江漠北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牌摔到陆少臣的脸上,“陆少臣,你丫故意的吧,唐栗都出了三张三万了你不胡,偏偏胡大爷我的?”
陆少臣吸了口烟,透过缭绕的烟雾撇了江漠北一眼,“输不起是吧?江三儿看你这点出息!”
江漠北气恨恨的把一沓钱扔到陆少臣跟前,“你等着,看大爷不收拾死你!”
陆少臣挑眉笑,把钱扔到自己身后的丁越怀里,“乖,拿着,今晚江三儿的钱都是咱的!”
“我靠!”江漠北骂了两字!
唐一栗和霍尔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挑眉笑了笑,那意思就是:行动起来,今天是要整江三儿哈!
江漠北绝对是气坏了,也不看手里牌,对着陆少臣直接就甩了一张:“三万,陆少臣你丫有本事再给大爷胡一个!”
“胡了!江三儿,你今天这财散的老好了,”霍尔笑着推到了眼前的麻将,“哎,你说你老瞪着少臣干嘛,江小三,胡牌的可是老子!”
也不等江漠北动手,霍尔笑着直接就从江漠北面前拿走了一沓钱。
江漠北气的啪啪得直拍桌子。
“江三儿这手也太臭了,不玩了,爷去放放水。”陆少臣推牌,起身出了包厢。
“什么人啊,陆少臣你丫赢了钱就跑路。”江漠北气的直嚷嚷。
唐一栗在旁边看着笑,一巴掌拍在江漠北的后脑勺上,“你就没看出来少臣心情很不好?别叫唤了,作为兄弟出点血,就当替他开心解闷了。”
“他是开心了,大爷可闷了!”江漠北郁闷地将一张脸贴在了麻将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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