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却突然沉默,没了声音。

都说打人不打脸,尤其还是被女人狠狠煽了一耳光……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挨女人打。

就算这样,陆朗也没觉得有什么伤面子,他只觉得心脏突然疼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仿佛是被什么尖锐地刮了一下,特别的快,却非常的疼。

疼的他似乎都有点忍不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心境更是仓惶,一种非常强烈的心虚感快速的在他周身蔓延,陆朗觉得不妙,在心里,他很是后悔自己对林沫沫适才的那些言语太过刻薄尖利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言语已经刺激到林沫沫,甚至让她疼了。

“沫沫……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陆朗慌忙站起来,伸手就想拉林沫沫,却被林沫沫愤怒的一手挥开。

“别碰我!滚开!”林沫沫尖着嗓子。

“……沫沫!”陆朗望着林沫沫,一时手足无措,“……对不起,刚才那些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其实我……我……就是妒忌了……”

陆朗用力强迫自己冷静,“沫沫,看在我们之前的份上你别计较,我只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我不想你吃亏!沫沫,如果你要恋爱,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你要恋爱,一定要记得选条容易的路走,沫沫,你真的不是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人,我怕你受伤。”

林沫沫哼了哼,嘴里发出冷冷的嘲笑。

陆朗并不知道,不管他再怎么解释,对林沫沫来说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他说得越多,结果也只会是火上浇油。

陆朗刚刚那几句话,那是直接插在林沫沫的心上,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她始终无法做到忽视,因为陆朗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讽刺嘲弄,太过触目惊心。

心疼,胸口闷得想哭,眼底已经微微的有点酸了。

林沫沫恶狠狠,极其用力地瞪着眼睛,希望眼底已经出现的湿气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蒸发干净。

“到此为止吧,别让我瞧不起你。陆朗,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请你以后不要再冒出来纠缠我,陆朗,我已经够够的了,我对你真的厌倦了。”咬牙低吼完,林沫沫转身出了套房,然后,用大力“啪”的一声把门摔上,仿佛只有这样,才显得她气宇轩昂。

陆朗愣愣地站在房中,表情其实已经僵硬,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莫名其妙,怎么会成这样了?

林沫沫停下脚步,在酒店走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闭眼睛,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将因为又气又疼已是乾坤大挪移的五脏六腑调剂得慢慢归了位。

四周寂静无声,林沫沫却突然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失望、气馁、伤感、疼痛交织在一起,真的让人憋气虚脱。

陆朗是真的伤到她了!陆朗说过那些话之后,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只是林沫沫还不明白,陆朗说过的话,为什么她会这么介意,这么在乎,还这么不肯放过?

“怎么了?沫沫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林沫沫抹了一把脸,然后回头。

原来,是沈沉!

沈沉瞅了瞅林沫沫,问,“哭了?”

林沫沫笑笑,没回答,而是问他,“有烟吗?”

沈沉先是伸手指搔了搔眉骨,然后,在口袋里拿出盒烟,抽了一支,递给林沫沫,林沫沫接过来,放到嘴边叼住,沈沉打着了火机,然后给林沫沫点上。

林沫沫吸烟的姿势很优雅,看着并不粗鲁。

沈沉看着,忽然叹了口气:“唉,沫沫,其实你过得真的很辛苦。”

谁说不是呢?林沫沫的眼眶瞬间泛红。

“到底怎么了?”沈沉问。

林沫沫默不作声,良久方道,“有人把你比作苏卫南!”

沈沉挑眉,笑,“陆朗吧!”

林沫沫吐着烟圈,瞥了他一眼,看来陆朗住总统套房,把沈沉都惊动了!

见林沫沫不说话,沈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跟苏卫南离婚,我真的有点意外,现在见你这样,我更有些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离婚又怎么样?”林沫沫又吸了两口,然后就把手里还是很长的烟掐灭,“等找到好的男人,我自然会恋爱,然后把自己嫁掉!”

“可我怎么觉得现在的你,似乎、好像有什么心理障碍似的,或者爱情恐惧症什么的,”沈沉拍了拍林沫沫的脑袋,“搞不好,你真的有问题。”

林沫沫瞪眼“切”了一声,说:“沈沉,你丫才有问题!”

沈沉看她一下,微微蹙了蹙眉,“你没跟那谁谁解释我和你只是同学关系,清白的很。”

林沫沫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否决的手势。

沈沉无奈地摊手,“你不解释,他会以为我们有一腿。”

林沫沫的表情忽的倨傲起来,没好气地说:“鬼才会和你有一腿!”

“沫沫,你的性子一向直接磊落,女人中像你这样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可你现在怎么这么矫情?”沈沉忍不住嗤笑奚落她。

矫情?林沫沫默了一下,下一秒便嘲讽的勾了下唇角。

她这是对自己负责,好不?

她之所以答应沈沉,跟他来黎市,进他的酒店,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冷静一段时间,过几天安静的日子,以方便她梳理梳理自己的想法,好好想清楚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样生活。

至于昨晚陆朗跟她示爱。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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