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唐谙一声低咒,是他的错,明知道对付的是穷凶极恶的佣兵,他还让凌天一个人去,再送去个严愈。
唐谙当即转身,朝旧校区c座而去,随云和柯基跟着他,随云整个人是懵的,他当兵两年,做的都是打杂的事,这种场面他是第一次遇到,而早上还一起对练的同伴,转眼间人就没了,他几乎不敢相信。
“随云!你他妈的在走什么神?”因为急着往凌天出事的地方赶,唐谙是用跑的,随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叫了随云好几声,那小子毫无反应,要不是没时间停下脚步,他早一拳上脸。
“到!”随云这才回神,发现唐谙和柯基已经不在他视线里,才知道他的长官平时跑步有多照顾他和随雨的速度。
唐谙缓了口气才在耳麦里道:“你们所有人都听着,先冷静,想想单兵手册里的条目,做你们能做的,随云,你去报信,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明目张胆抵抗,伤亡会更重。”
“随雨、闫炎、熊川、药石,你们两组控制制高点,等等,你们不行,让我想想……”
唐谙话语顿停,如果是他以前的枭龙,他只要一个命令又或者仅仅一个眼神,他的战友就知道这仗该怎么打,他永远放心把自己的身后交给战友,但此刻,他不担心自己后背,他害怕那些小子是去给人送菜。
“头儿,我们怎么就不行了,我去c座,替凌天报仇。”闫炎在耳麦里吼道,话声带着鼻音,唐谙知道平日他和凌天看起来是冰火不容老抬杠的两个人,但其实私交甚好。
“你去他妈的就是送死,我们这边去了两个人,对方杀一个控制一个,就等着我们去救,这个活儿你们都做不了,我一个人去,肯定把凌天的尸体捞回来……”
“头儿,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随雨不甘心道。
唐谙脑子里快速权衡形式,若放任他们不管,让他们乱闯乱撞,他们说不定死得更快,唐谙最后才道:“随雨,你们两组合一组,分三梯次拿下学院里最高最开阔的地方,如果我没有料错,那里至少有个重狙手,如果对方只一人,四打一都拿不下,你们以后也不用在军队混了,对方两个人的话,你们还可以勉强试试,上了三个,就哪里凉快那里待着。”不是唐谙啰嗦,他见多了死亡,也麻木过,更珍惜活人。
“头儿,你这是摆明了瞧不起人呐!”唐药石低咒。
“瞧不起你们怎么了?反正不要让我打阵亡通知书,烦!”
说话间,唐谙带着柯基已经进入旧校区,一路就没见到几个人,看来都去体育馆那边凑热闹去了。唐谙估摸凌天的跟踪技巧,人多的地方还好,到了这种人少的地方,肯定暴露,可见之前警备处的兵,他妈的就没练过。
旧校区c座,是座八层的教学楼,唐谙没有直接进c座,而是让柯基跑进c座对面的b座,他装作追狗的学生,安全进了b座大楼。
b座距离c座只有五十米不到,而且也只有十层,安放狙击手的意义不大,控制不了整个学院,厉害的狙击手,方圆一公里都是他的狩猎场,如果苍狼里来了狙击手,他八成会埋伏在随雨他们去的地方,这边多半是掩护对面c座的掩护手。
唐谙摸上十楼,沿途拆了三个临时机关,可见对方习惯性的小心谨慎。在十楼,唐谙借助表盘的反光,看到走廊尽头一个一边甩着枪一边巡视的高个子,唐谙手中太阿剑化匕首锋刃,趁那人背身时起手,匕首透喉而出,那人未发出一点声音便向前扑倒,却在落地前一刻被唐谙接住,他轻手轻脚将之放于地上,并快速收缴了那人身上的武器,两把匕首,一把改装后的枪,一匣六粒装附魔弹匣,不愧的是苍狼的佣兵,就是有钱。
走廊尽头的教室里,还有两人,一个从窗户监室对面c座楼顶,还有一个在抽烟,都不是那个屠夫。
唐谙有些苦恼,他一只左手要同时对付两个人,单打架他不惧,可是要是被对方呼救,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他瞅了眼柯基,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它看他手势一人一个,柯基重重点了点头,唐谙便伸出手指头倒计时,刚比了个一,柯基就一头冲了上去,唐谙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奔腾,发誓回去后得教它数数,最起码得会给他数一、二、三。
说时迟那时快,唐谙后起跟上,直冲窗户边的那人而去,对手反应也是超快,法盾瞬间展开,乃水幕之盾。
唐谙在课上学过,这种法盾的防御技巧不在于刚硬,而是利器或者子弹透过水幕之盾后,会因空间折射而出现在别的地方,就好比现在,唐谙的太阿剑一剑劈过去,剑光掠过水幕,竟然出现在唐谙身后,唐谙感到身后异样,扔掉太阿剑直往前扑,但后背已然被自己出手的太阿剑砍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也算他扑得够快,否则就被自己砍成两段儿了。
虽然负伤但唐谙并没有停止攻势,他手中紧接着握起镇魂,一拳砸在对方水幕之盾上,这一拳电力十足,水还导电,那人顿时浑身麻痹,法盾瞬时消失,唐谙乘势再拔出刚才收缴的一把长刃匕首,从那人腹部斜向上刺入,直至没柄。
按理说避开胸骨由下而上刺入胸腔,换成平常人已经没命了,但这个人着实凶悍,肌肉绞住匕首,竟让唐谙都无法拔出,这让唐谙对苍狼的佣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对付这种人,你得碾压他的要害。
那人还待反击,他心口处突然被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