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俐晶心里一惊:肯定是朱晓木那小子打进来的!
胡俐晶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然而转念一想,此情此景,怎么从容淡定地接听男朋友的电话?
正值兴致勃勃的魏夏璀忽然被这意外来电扰了雅兴,他也认为肯定是朱晓木那混小子来电骚扰,于是他粗暴地说:“别理他!谁让他坏了本大爷的好事?本大爷明天就把那混小子打发去远山镇分公司!”
胡俐晶蓦地一怔,顾不上考虑接不接电话的问题,赶紧问道:“璀哥哥,你要对他怎样?别过分,他是晶妹妹的男朋友,也是你的表侄子!”
魏夏璀心想胡俐晶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是因为朱晓木这混小子来电误了他的好事,而恼羞成怒地要把那混小子发配去远山镇分公司,担心美人发火而让这精彩大戏不欢而散,于是赶紧把他今天下午打定的如意算盘向胡俐晶和盘托出。
胡俐晶听了魏夏璀的安排,心中暗想:这一安排对于本姑娘可以说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安排:
进的话,能使本姑娘自己有更多自由空间,利用这自由空间更方便搭上魏夏璀这一驾“便车”,以后更容易迈进上升的人生快车道,那么魏夏璀无疑相当于专门为本姑娘配置的一驾“快车”;如果真能在上升的人生快车道风生水起,那么与朱晓木的关系到时再作考虑。
退的话,万一本姑娘在上升的人生快车道上遇到变数不能如愿以偿,那好歹还有一个远山镇分公司副经理的男朋友朱晓木作为大后方,好歹也算有一个不算太差的依靠,至少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漂在灵海市,无依无靠。
胡俐晶对魏夏璀就朱晓木的所做安排作出权衡感觉对她大为有利之后,不禁心花怒放起来,于是又主动施展起她那风情万种的魅力……
心领神会的魏夏璀大为开心,不禁更加疯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豪华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
魏夏璀心想肯定是住酒店时惯常遇到的骚扰电话,于是置之不理。
然而,那电话却像着了魔似的一刻也不消停。
魏夏璀大为恼火,心想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电话连接线扯掉;不然后的话,那催命一般的电话骚扰真是让人大扫雅兴。
魏夏璀于是只好暂时忍痛割爱,翻身下了席梦思,怒不可遏地扯掉那席梦思头电话的连接线。
魏夏璀重新扑上那张华美大席梦思,正要酝酿情绪的时候,胡俐晶的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铃声大作起来。
胡俐晶心想肯定是朱晓木看到刚才没听电话,又再次打来电话;她快速考虑怎样编造一个完美的借口哄骗朱晓木,才不至于引起他的怀疑。
手机那急促而又持久的铃声容不得胡俐晶淡定思考,她顾不上看看来电显示,便极力平复心情,忐忑不安地接听起了手机。
忽而,胡俐晶一接听手机,手机却寂静无声。
胡俐晶以为是朱晓木因等得不耐烦而挂了电话,她从耳边放下手机,仔细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禁大惊失色!
胡俐晶一看来电显示,发现对方却并未挂机;然而来电显示却是一片空白,显然对方设置了匿名来电……
胡俐晶战战兢兢地对着手机连连“喂”了几声,然而手机那头却依然死一般寂静。
胡俐晶抖抖索索地按掉手机。
靠在席梦思头的魏夏璀注意到了胡俐晶接听电话的异常,他充满关切地问:“晶妹妹,怎么啦?”
胡俐晶把手机来电的可怕情况告诉魏夏璀,魏夏璀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月黑风高的鬼节之夜发生的情况,今天这席梦思头电话和胡俐晶手机情况简直是昨天的重新翻版,他不禁胆颤心惊起来。
魏夏璀却又不得不在胡俐晶面前装扮出一副男子汉大夫的镇定自若样子,他拍了拍胡俐晶那粉藕一般滑润的香肩,大大咧咧地说:“晶妹妹,没事,说不定是你以前殡仪馆同事的恶作剧电话,那家伙想吓唬吓唬你吧。”
胡俐晶听了魏夏璀的话,她显然是半信半疑,心想以前殡仪馆同事有谁那么无聊,大晚上的打来这样的恶作剧电话?既然不可能是以前殡仪馆的同事,那么又究竟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朱晓木那小子对本姑娘有所怀疑,才想出这个鬼点子专门把手机设置了匿名来电,拨打过来想听一听究竟是不是与以前殡仪馆的姐妹一起聚会嗨皮?
胡俐晶心想以本姑娘对朱晓木那楞小子平时的观察和了解,似乎没有发现那楞小子有这么精明和狡猾,既然不可能是朱晓木,那么又究竟可能是谁?
与此同时,魏夏璀也在就今天这席梦思头电话和胡俐晶手机情况,与昨天那个月黑风高的鬼节之夜几乎一模一样的重现在暗暗思考:今天与昨天,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对象也不同,怎么可能所发生的怪异现象却完全相同?
魏夏璀心想:本大爷与胡俐晶是第一天见面,第一天幽会,按理说外人不可能清楚两人在这豪华酒店总统套房幽会的内情,莫非胡俐晶下午通话时被朱晓木那混小子偷听到了电话内容?如果这样的话朱晓木那混小子就不可能是匿名电话骚扰这么简单,而会是暗中跟踪,一旦发现蛛丝马迹之后,肯定会来一个现场捉奸;之后当场跟本大爷这个做表舅的提一些诸如升职加薪之类的条件,得到满足之后把胡俐晶让给本大爷?这样看来,似乎不可能是朱晓木。
魏夏璀暗想:在今天见过胡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