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叔的举动,就惹恼了一些闲人。
“切,这姓驴的,干嘛多管闲事,他跟木家啥关系啊?”就有个没达到目的,不甘心的人问了前来闹事的同伴。
“那还用说,肯定是有一腿呗。木氏一个寡妇家家的,哼,也不知道避避嫌!”有个多嘴,又爱八卦的男人,就在那里指了木氏和驴二叔,说得那个难听,声音还挺大的,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你们找打呢?”就把驴二叔给气的,挽起袖子,挥了胳膊,瞪着眼,就把那人给狠狠打跑了。
这群人,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了是吧?天天跑来说人家是非!
可,说是非的人虽然被打跑了,这难听的话却已经落在了木氏耳朵里,也落在了她的心里。
是等驴二叔再返回来,再来找木氏,木氏就红了眼圈,忙就把大门给关上了,不肯再让驴二叔踏进木家一步了。
驴二叔敲门,木氏就依了大门,红着眼睛,捂着嘴巴直哭。却是再也不肯给驴二叔开门。
“木嫂子——”驴二叔就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他们俩刚相处了得好点了,谁知被人就这么一挑唆,又隔得好远去。
“娘,你这是干啥嘞?”见状,晴娘就有些同情的看了木氏一眼,摇着头,却不太好这时候劝慰着她什么。
没办法,就走到大门前面,隔着门缝给驴二叔说了话。
“驴二叔,今儿你先回去,回头俺劝劝娘。”
然后,晴娘就等驴二叔走了,搀扶了木氏回屋去。
“娘,你也别太在意村里人说的那些话了。”回屋里,晴娘见没外人了,就开始劝说着木氏。
男未婚,女未嫁,谁管得找啊。用得着再意那些人的闲话吗?
“俺知道,可俺一听那些人的话,心里就别扭啊。”木氏就抹着眼泪直哭。
谁不怕说闲话啊,尤其是她,一个寡妇!
还被人当面指了说,说她跟某某男人又好上了,真真是淫、贱,不守妇道啊——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的感觉,可真难受得很。
她就是喜欢驴二叔,也不得不顾及这些说法了。
哎,晴娘听了就直叹气。
这是心里问题,可就得看木氏她自己,能不能过去这个坎了。过去了,就成了;过不去,她和驴二叔就吹了。
被那些村里人一闹,晴娘家里乱成一团糟,也没法收拾。晴娘心情就不大好。
透过屋子的窗户看到院子外面,又见俩长工还在若无其事的在地里忙活。晴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才那些人来闹事的时候,这俩长工没看到吗?为啥不来给东家解围?
还有,木家亩产千斤小麦的事情,咋就传出去的?
晴娘就判定了,这事儿,绝对跟这俩长工分不开!
就开了窗子,很大声的把两个长工给叫了回来。
“东家,您找俺们什么事情?”俩长工见晴娘眼中明显有怒气,心里都觉得有些畏惧和不安。不由自主的低了脑袋,硬着头皮问道。
“木家高产千斤小麦的事情,是你们传出去的?”晴娘声音不大,却是异常严厉。
昨天晚上,木家的一亩地的产量才出来,晴娘家里人也没有人出门。今天早上,村里这些无赖就围堵上门了,不是这些长工透漏出去的消息,是谁干的?
“东家,对,对不起。”其中一个长工听了,忙就对晴娘道着歉。心里很是愧疚。他昨天第一次见到这么高产的小麦,忍不住心里的兴奋,一回家就对家里的婆娘说了。
谁知这个婆娘是个嘴长的,他这头刚说出去,她那头就跑去跟姐姐妹妹、婆婆姨姨的一顿说。就把这事情传的,全村都知道了。还越传越邪乎。
结果,就给晴娘东家惹麻烦了。
“嗯,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吗?”晴娘见这个长工态度还好,也肯及时承认错误,就点了下头,又态度严肃的问了他一句。
“知,知道了,以后木家的事情,俺再也不往外传了。俺发誓。”那长工忙就伸着手掌,朝天的保证着。态度十分诚恳。
“记住,也得叫你家的婆娘,管住自己的嘴!”晴娘又严厉的补充了一句。
谁也不希望自己家里没隐私,这边才发生的事情,那边就传了出去,还被人家那里当笑谈。这跟在自己府里养了个间谍有啥区别?
“是,是是,俺知道了。”长工连忙点着头,应下了。
“嗯,天色不早了,你下地干活去吧。”晴娘就很有主人威压的,先打发他出去干活。
“是,是。”见东家这关过了,那长工就如释重负,连忙应着,转身就要出去。另外一个长工一见,也想跟着出去。
“赵二,你等一下。”可是晴娘,却把他给单独叫住了。
“嗯,东家还有什么事情?”那个叫赵二的长工就有些神情淡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站住了,眼珠子却在不安的,叽里咕噜的四处乱转着。
其实这事儿,他昨天回家也传了。而且,不光跟自己婆娘说了,还亲自跟住在隔壁的李老婆子她们说了。今天,李老太的儿子就来挑头围堵晴娘她们了。
不过,他可不像那个长工,有啥事错了,就是错了,马上认错。他就是爱遮掩,也好面子。就不肯主动承认错误。
还有,他觉得晴娘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女人!
让他向小孩子、女人低头认错,他可拉不下那个脸。
可谁知,晴娘是谁啊,耳听六路,言听八方的主儿